“師尊,為何如此著急的趕去人界?” “耽誤的兩個時辰天下大變了!” “師尊,等等我!” 白鶴童子玄覺宗縱身躍起化身白鶴追著師尊李不染的方向飛去。 一盞茶後,李不染立在長烽煙四起的安城上空。 長安城裡最喧鬧繁華的大街此時已經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哭喊聲打鬥叮叮當當兵器撞擊聲還有馬*嘶叫聲。 “安將軍已經在洛陽登基號大燕聖武皇帝!你們的玄宗皇帝老兒已經倉惶出逃長安城,我十萬大軍已經在長安城外順者昌逆者亡!”一小隊官兵騎著馬奔跑著喊道。 “哎!太白兄老夫終究還是來晚了!” “師尊,這裡為何如此一旁狼藉?與之前真是天差地別。” “戰禍殃民天下大亂生靈塗炭,哪一個不是因為爭權奪利導致天下紛爭不斷,受苦受難的都要普通老百姓承擔所有。” “師尊,您憂國憂民慈悲心腸與世無爭,但是看透權利的天下人又有幾何?” “走吧!小玄子,天下事天下人了。修行者若是乾預業障閉目深陷泥潭而不能自拔,消除這些與生俱來的本性才是入道的根基所在。天不遂願是真正的天道,若反之天下盡是惡魔橫行不絕。” “師尊,您是說若是天道處處遂人所願反而是害了天下人,反而是煉獄般的存在!” “記住老夫的話,得道者要經過千錘百煉的磨練,感知悟通所謂大道至簡又無處不在。小玄玄,記住了麼?” “記住了!師尊!” “師尊,我們要回天藥閣?” “老夫已經爽約,當然要去找。” 李不染走在寬闊的長安大街上。經過戰爭大街已經傷痕累累,斷壁碎瓦兩旁店鋪已經人去樓空,野火不斷空氣中飄蕩著刺鼻的焦糊味。 幾息之間,李不染已經站在對目著神醫門天藥閣外的大街上。 “師尊,弟子進去看看!” 白鶴童子玄覺宗嗖的一下進入了神醫門醫館內。 李不染慢慢走進神醫門的醫館大門。 神醫門醫館內淩亂不堪老鼠們自由自在的散步一般,見李不染仿佛沒看見似的。 “師尊,到處都是空空蕩蕩,沒有見到一個神醫門人。”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不必大驚小怪。看看街上空無一人就知道了。” 一隻大老鼠正慢吞吞從白鶴童玄覺宗的腳邊走。 “鼠輩小肖膽子肥了麼?”白鶴童子玄覺宗怒著一腳把腳邊的大老鼠踢出去很遠。 大老鼠吱吱響幾聲後沒了聲音。 “小玄子,控製住自己。” “師尊,弟子隻是感到心火大了些!” “世間本來就殘酷,多事之秋縱然千般不願也要收斂自己,不然囚禁內心深處的惡魔就會占據你。” “弟子定謹記師尊教誨!” “知錯能改就好!” “出去了!” “是,師尊!” “你們是怎麼人?”神醫門醫館外突然傳來嚴厲的質問聲音。 “丁總兵,看上去像細作!” “是嘛!” “軍爺,我家公子不是細作,隻因為家裡李夫人身體不適,所以進城來請白神醫出診。”白鶴童子玄覺宗立刻變臉點頭哈腰著走出醫館,對巡邏的總兵笑嘻嘻的道。 “丁總兵,他們兩個一定是細作!”丁總兵一旁的副總兵篤定的道。 白鶴童子玄覺宗心領神會,靠近丁總兵道:“軍爺,這些是我公子孝敬各位軍爺們的。” 丁總兵與副總兵看見白鶴童子玄覺宗從衣袖裡滑從五條小黃魚,看得眼睛都發光了。副總兵麻利的接過小黃魚道:“丁總兵見過詢問他們不是李唐派來的細作,到別處去巡邏!” “是,王副總兵!” “師尊,可以出來了!” “小玄子,你何時有這些?” “師尊,那些都是障眼法,打發了這些免得節外生枝。趕快溜之大吉。” “小滑頭!”李不染說了一句。 “師尊,您又這麼快!” “這已經是老夫最慢的速度了!” “額!師尊,這是弟子最快的速度了,還是追不上您!” 兩人一前一後腳底生風。 “師尊,這裡是皇城,如今空蕩蕩的。雖是如此,但李唐氣數未盡。” “能觀天數不錯,有進步!” “多謝師尊誇贊!”白鶴童子玄覺宗聽到師尊李不染的話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的道。 “皇城東門火光沖天,去瞧瞧!”李不染禦風而行速度奇快,瞬間已經在十丈開外。 “師尊,等等弟子!”白鶴童子玄覺宗兩肋展開隕鐵雙翼如離弦之箭飛著追了出去。 皇城東門護城河浮橋的火勢正旺,遠遠的感到熱浪逼人。 “現在的皇城已經是我胡人的地盤了,你們這些垂死掙紮的南蠻還不趕快束手就擒!” “阿史那都,你不要咄咄逼人!我們是金吾衛中郎將盧卡斯,保護皇城職責所在。你們這些胡人還不趕快退兵!” 皇城東門緊閉一小對金吾衛中郎將禁軍一字排開,隔著護城河對岸的阿史那都對峙相望。 “呸!你們的皇帝老兒早就攜帶楊貴妃跑得沒影了,就剩下你們幾個烏合之眾,你們漢人的話說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要不識抬舉!” 李不染略過皇城上空,隻見皇城各殿後宮屍橫遍地,護城河早已被血染成紅色,焦臭味夾雜著刺鼻的血腥味飄蕩的皇城的上空。 不由皺著眉的李不染心裡一下子沉了下來。忽聞梵音從皇城中心向四處飄去,同時一張金色的大網從李不染的腳下蔓延,幾息之間把整個皇城包圍形成一個結界,把皇城裡麵的冤魂困在其中哭喊聲不斷。那些冤魂一靠近結界瞬間化成一灘水。 李不染見有和尚超度冤魂心裡欣慰了不少。轉身朝皇城中心禦風飛去。盤旋飛行在李不染頭頂的白鶴童子玄覺宗已經是氣喘籲籲,見師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心裡叫苦不迭。 抬腳落下之時李不染已經在俯視著皇城中心大殿之上,見一小和尚盤坐浮在大殿屋頂上空,渾身被金光籠罩梵音正從小和尚的嘴裡飛出化成結界。 “肖小之輩不得打擾金師兄!” “小沙彌,你竟敢對我師尊無禮!”白鶴童子玄覺宗落在了攔在前麵的小和尚怒道。 “哼,小僧隻為金師兄護法,別無他意。那摩阿彌陀佛!” “無妨,小師傅!老夫隻是遠觀!” “怎麼是你們?這兩年你們去哪裡了?這個時候才出現晚了!” “你是你金師兄的千師弟!” “正是小僧!” “剛才你說兩年,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過去兩年了?” “小玄子莫要再說,老夫已經爽約,這是事實!” “若不是金師兄硬是要留下,你們也見不得小僧的金師兄!不然早就在太華山九峰禪寺隱世禪修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才不會趟這渾水。”小千和尚撅著嘴不滿道。 “你金師兄修的是地藏禪修已上大乘之玄妙之境,簡直妙不可言!妙不可言!老夫佩服!” “師尊,修佛到玄妙之境就會顯現佛家寶相?您看金師傅後麵的金色的是地藏寶相?” “那是當然!白鶴童子要不然呢?” “小玄子,不要打擾金法師。” “是,師尊!”白鶴童子玄覺宗聽到師尊李不染的叫喚,一溜煙的飛的師尊李不染的身後。 白鶴童子玄覺宗隨著師尊李不染來到皇城東門,護城河的兩岸仍舊在對峙中互不相讓。 “師尊!” 小辛見師尊李不染到來急忙上前拜首道。 “小辛,起來說話!” “小辛師兄,你真的在這裡!”白鶴童子玄覺宗看得小辛師兄一把扶起道。 “師尊,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有什麼事能夠瞞得住老夫!” “盧將軍,這位是啟航的師尊!” “李真人,小辛多次在本將軍麵前提起過你,今日一見果然不凡!”金吾衛中郎將盧卡斯朝李不染抱拳道。 “盧將軍,謬贊了!老夫隻是一介小道士而已。” “盧將軍果然是將才英武霸氣。” “李真人,盧某隻懂得舞槍弄棒的武夫而已。” 護城河南岸的阿史那都看見李不染心中有些膽怯,對旁邊的副大統領宇文勒拓道:“國師到了沒有?” “還沒有,大統領!” “怎麼總是晚到?擺什麼國師的臭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