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一覺醒來感覺自己再次穿越了一樣。 陳牧百思不得其解! 然後,在阿榮繪聲繪色的描述下,陳牧大抵了解到了一些真相。 時間回到一天前。 仲夏之夜,南方的城市十分忙碌,悶熱的空氣中夾雜著多種美食混合的香味沿途飄蕩。抬頭望去,天空中看不到星星,或許在這樣璀璨的城市裡已經不需要它們,亦或者這裡的人們從來就沒有抬頭尋找過它們。 轟~轟~ 野獸般的轟鳴從遠處傳來,引人側目。不多時,一輛紅色的超跑飛馳而來,沿途刮起一陣大風,吹散了那彌漫在空中的獨特的香味,也引起了那些深夜食堂老板們的不滿。 “紮部跑車好巴閉啊!開咁快!你以為你老豆開豆腐店咩!” “咪係囉,吖叔我十棟樓收租啊都冇咁竄,宜家哋細路仔真係冇素質。” 可惜,他們的抱怨車上的人並沒有聽到。 隻聽見的“吱~~~~”一聲,那艷紅色的法拉利停在P·T·B酒吧門口。 一隻同樣艷紅的高跟鞋從車裡探了出來,那是一條修長,嫩白如雪,勻稱有質的大長腿。另一條腿也伸了出來,吸引了那些本地大叔的眼球,他們停下嘴裡的嘮叨,期盼的眼神看著那打開的車門。 忽的,幾位大叔眼睛瞪得老圓,還有人下意識的抹了抹下巴。 那輛超跑旁邊此時站著一位身穿豹紋抹胸小披肩,緊身短裙的靚女,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一覽無遺,難得的是這樣妖艷的身材卻配上一副頗顯稚氣的臉蛋,給人的感覺大概就是那種天使與魔鬼的結合體,可卻又沒有違和感。 她抬頭看著眼前的酒吧,眉頭微蹙,似是猶豫了一下才扭著水蛇腰往裡走去,隻留下外麵那一片嘆息。 她穿過小酒吧的大門徑直往裡走去,那自帶的強大氣場讓人不禁自動讓開一條道路,同時也吸引來了無數綠油油的目光,她朝著自己的目標走去。 由於是清吧,沒有那種勁爆動感的音樂,沒有舞池瘋狂扭動身體的男女,倒是多了一份靜謐和愜意,不失為一個排解壓力,舒緩心情的好地方。 “水仙兒,這裡!!” 酒吧一個卡座裡,一個高昂的女孩聲音引起了全場的注意。 水仙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往那邊走去,沿途帶起的那一陣香風,勾魂攝魄。 “哇!阿牧快看美女啊!嘶……真嗦,哇靠。” 阿牧自然就是同學們對陳牧的稱呼。 陳牧瞟了一眼,又瞟了一眼,繼續瞟了一眼,隨後搖了搖頭,道:“好大,嗯咳咳。最終不過是一杯黃土罷了,有什麼好看的。” 同桌的朋友聽到這麼一句,那對美女炙熱的心頓時涼了一截,了無生趣的往椅子上一躺,有氣無力說道:“最煩你這種人,裝逼!” “就是啊,真的好裝逼!都說你是活在八十年代啦,你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結婚?” “切,別說結婚,他女朋友都找不到。我跟你們講,就我上次給他介紹那個00後的小妹妹,前兩天跟我老婆吐槽,說他不會聊天,氣死了,不想再理他了。” “我上次介紹給他的那個做跨境物流的小妹妹,也是聊了兩天,跑過來跟我吐槽說他有病。其實我很想知道,你們到底聊了什麼?” 聽著朋友們的吐槽,陳牧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這動作被他的朋友們看到,難免又是一頓吐槽。 “你養金魚啊!” “這是啤酒啊大哥,你抿一口?” “真是,你酒也不喝,又沒活動,一天天就在家裡寫什麼小說,無不無聊啊你。” 陳牧笑著將酒杯放到桌子上,說道:“聊什麼?還能聊什麼,就正常聊啊。” “就正常聊,別人說你有病?一個就算了,好幾個都是這樣?” 陳牧不以為然,靠在沙發上,吐了一口煙霧:“話不投機半句多,不是對的人,聊不到一塊的。” “裝逼!還對的人?你三十三了!能理解你思維的人從幼稚園培養吧。” “犯法。” “哎呀呀,氣死我了!不用想我都知道,肯定每次跟別人聊天都文縐縐的那種風格,大哥,什麼年代了,現在文藝範不吃香了,別人隻會覺得你裝逼!” 陳牧若有所思,然後認真道:“那倒沒有,就是她跟我說來大姨媽了不舒服,我讓她多喝熱水。她說她今天一個人去醫院打點滴,我說6。她說她被中年老上司氣到了,我說你沖過去給他一巴掌。她說……” “閉嘴” “……” 朋友們見他不說話,也不想多說什麼,十五年的交情了,彼此都了解,隻能搖搖頭又開始搖著手裡的骰子。 陳牧向來對這種酒桌遊戲不感興趣,他此刻無聊的看著酒吧大廳正中央的舞臺發呆。 他是真的不會聊天麼? 一個寫了十年小說,涉獵包含但不僅限於遊戲、都市、仙俠、奇幻、科幻、古偶等等類型的作者,沒吃過豬肉也見過狗跑吧,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跟人聊天嗎? 自然不是的。 隻是。 兩袖清風,怎敢誤佳人。 朋友們盛情難卻,隻能跟女生加上好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他一個心在小說上,又沒有存款沒有事業沒有底氣,隻能冷處理,也就成了女生嘴裡的“有病”。 越想越悶,不自覺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同學們看到這一幕,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後有人示意繼續玩,不要打擾陳牧了。 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陳牧眼神有些迷離,看著酒吧中心那表演的舞臺入了迷,內心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呼喚他。 “來啊!快活啊!” “來玩啊。” “愣著乾什麼,快上來啊。” “請開始你的表演!” 陳牧被內心的聲音蠱惑,鬼使神差的便朝著舞臺走去。 店裡的人都在交杯換盞,沒有太多人注意到一個“醉漢”爬上了那舞臺。直到那通用的夜店音樂戛然而止,換了一首歌,眾人才注意到舞臺的中央。 “水仙兒,你在看什麼呢,快喝酒啊!” 水仙兒指了指站在舞臺中央的陳牧,頗感興趣的說道:“好像有人要唱歌。” “誒?那個好像是阿牧呀,不行我要去跟阿榮說下,不能讓他朋友亂來,唱的不好聽等下把客人都嚇跑了。” 水仙兒伸手攔住了那個要起身的女孩,說道:“還沒唱呢,萬一很好聽呢?” 說話間陳牧已經站在了麥克風前,輕輕拍了兩下,而後大聲說道:“親愛的各位朋友,你們好嗎?下麵由我來給大家唱一首歌……” “臥槽!” 本來玩骰子玩的正嗨的阿榮心裡突然一下提了起來,他剛才還以為陳牧那貨是去廁所,怎麼就爬上去了呢?
第二章 斷片後遺癥(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