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放凝視著氣勢洶洶的匈奴人,眼前的景象讓他愣神許久,心裡有些不舒服。 喃喃自語道:“匈奴已經猖獗到這種地步了嗎?三千人就敢攻打長城?” 此時嬴放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三國後晉朝政治腐敗、無法抵禦五胡之亂的場景,他的內心便如同被烈火灼燒,拳頭不由自主地緊握。 在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渴望擁有強大的實力,擁有強大到可以改變天下局勢的實力,這份渴望如同狂風驟雨般猛烈地沖刷著他的心靈。 守卒見嬴放怔怔出神,沒有任何動作,心中暗自焦急。他深知匈奴即將發動猛烈的攻城之戰,而曲長卻遲遲未下達作戰指令。 守卒忍不住提醒道:“曲長,匈奴賊軍即將攻城,還請速速下達命令!” 嬴放聞言,心裡一陣慌亂,他哪會什麼指令啊!可想到自己的雄心壯誌,咬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如果連發布作戰命令都做不到,自己又何談改變天下局勢? 按耐住心中的躁動,努力想著自己曾參加過哪些軍事訓練,想來想去,卻想起自己高中和大學軍訓時那些教官是怎麼做的,情急之下,嘴裡竟蹦出一句:“按計劃進行!” 這可把守卒整懵了,看著匈奴愈發接近,急聲道:“曲長,我們以前也沒商量過啊!哪有什麼計劃?” 嬴放“啊”了一聲,看著匈奴愈發逼近,回想著自己在電視劇裡看到的大型攻城劇,找到一些可用的口令,也不管好不好用,硬著頭皮照貓畫虎地開始下達命令。 “先別動手,放近了打。”嬴放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而有力。 那守卒聽此,氣得臉色張紅,大聲道:“曲長,你魔怔了?到底要放多近才打?你得說清楚啊!” 嬴放聽到守卒的質疑,心中頓時一緊,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在戰場上,指令的明確性至關重要。一個模糊的指令極可能會導致士兵們的混亂和不必要的傷亡。 想到這裡,思緒飛轉,嬴放迅速開啟頭腦風暴,進行距離換算: “古代弓箭有效射程(能射死人的距離)在一百米內,按腳程來算,一步0.6米左右,也就是說一百六十七步左右,但考慮到士卒中弓箭手隻有兩百人,不能形成範圍覆蓋,就隻有以精確射擊的方式來彌補,那麼五十米也就是八十步是最好的射殺距離。” 想到這裡,嬴放立即重新下令道:“傳令下去,等匈奴人跑到離我們八十步的距離就立即放箭。” 守卒終於得到了嬴放的命令,毫不猶豫將命令傳達下去,等命令傳達完畢。 所有躲在城墻凸起下的弓箭手已經彎弓搭箭,隨時準備放箭,刀盾手蹲在城墻凹口下,隻要匈奴士卒敢攀上來就將其砍手剁足,長槍兵在刀盾五步後,其槍尖寒芒必露,顯然隻要爬雲梯上來的匈奴敢露頭,必然將他的腦袋戳出個大窟窿。 當匈奴大軍距離長城城墻不到兩百步時,他們突然停下了腳步,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打算放棄進攻。 而是匈奴騎兵並不適合攻城戰,因此他們果斷下馬,轉換為步兵,並巧妙地將兵力分為六波人馬,每波人馬五百人,開始對長城發起猛烈攻擊。 嬴放看著他們沖來,額頭泛起一層細密的冷汗,但事到臨頭,嬴放反而冷靜了下來,心裡默默數著匈奴距離城墻還有多少步。 “一百五十步。”他低聲自語,同時觀察著敵人的動向。 “一百二十步。”繼續數著,同時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保持冷靜。 “一百步!”當數到一百步時,嬴放的心跳開始加速,但仍然努力保持鎮定。 “九十步!!”他眼神堅定地注視著遠方,緊握手中的利劍。 “八十步!!!”終於,當數到八十步時,嬴放猛地大吼起來:“放箭!給我放箭!” 他的聲音在這一刻,仿佛能夠穿透雲層,直達士兵們的耳畔。 城墻上所有的弓箭手如同鬼魅般一下顯出身形,將箭矢瞄準城下的匈奴士卒,鬆開緊繃已久的弓弦,頓時弓弦震顫聲、箭矢與空氣摩擦聲響起一片。 “嗡、嗡、嗡……” “咻、咻、咻……” 隨著箭矢飛出,匈奴士卒應聲而倒,許多中箭但沒有被立時射死的發出陣陣哀嚎聲。 “啊、啊、啊……” 哀嚎聲在城墻下回蕩,與弓弦的震顫聲和箭矢的破空聲交織成一首血的戰歌。 嬴放緊盯著那進攻的匈奴大軍,手心不禁冒出了冷汗。這是匈奴的第一波猛烈攻擊,人數有五百之眾。 盡管箭矢如雨下,中箭者甚眾,但在整體上看,這並未能阻擋他們前進的步伐。嬴放深知,這僅僅是開始,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頭。 八十步的距離,確實讓城墻上的弓箭手們射擊得更為精準。 但正如一句古話所說:“有利必有弊。” 此刻,匈奴士卒已經距離城墻不足五十步,這意味著弓箭手們最多隻能再準備兩輪齊射。 就在這時匈奴的第二波攻勢到了,他們的攻城器械也動了,匈奴人的重型攻城器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如同怪獸一般,緩緩向城墻逼近。 巨大的攻城車,載著尖銳的撞木,仿佛能夠撞碎一切阻擋。 匈奴的箭矢如同暴雨般射來,掩護著攻城部隊前移,這讓守卒們不得不蹲下身體,躲在女墻(建在城墻頂部內外沿上的薄型擋墻)後麵。 很快匈奴士卒如潮水般湧來,他們的呼喊聲震天響,多名匈奴士卒扛著沉重高大的雲梯,搭在城墻之上,讓後來的人能夠迅速攀登而上,向城墻上發起進攻。 匈奴的箭雨停歇後,嬴放見許多匈奴士卒已經來到了城墻下,心裡緊張不已。 不過幸好沒有嬴放的命令,守卒們自發得朝攀在雲梯上的匈奴扔滾木擂石。 一架雲梯上,一名匈奴士卒已經攀登上了高高的雲梯,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墻,他的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喜悅,隻要再一努力,就能爬上女墻。 然而正當他要奮力爬上去時,一塊比磨盤還要大的擂石從天而降,如同死亡的使者,毫無預兆地砸向了那名士卒。 在士卒驚恐的眼神中,擂石逐漸放大,帶著冷酷無情的力量。 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擂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瞬間將他從雲端摔落。 在不遠處的嬴放,用餘光目睹了這一切。他看到了那名士卒從高空墜落,看到了他腦漿四溢的慘狀,那紅白之物散亂在周圍。 不過,令他奇怪的是,嬴放並沒有惡心和嘔吐的感覺,思來想去,嬴放隻能將其歸功於前身,畢竟前身能做到曲長的職位,這種場麵肯定司空見慣了,自然不會有那種不堪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