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嬴放和龐德領軍從安定郡北方經過,馬上就要進入北地郡時,突然聽到前方傳來胡騎鳴啾啾。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凝重,立即召來背圖士兵,攤開安定到北地郡的地圖。 “令明,聽這聲音,前方的胡騎數量不少。”嬴放沉聲說道,他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指向一個村莊的位置,“我們得盡快趕過去,看看那邊的情況。” 說完兩人率領大軍迅速趕往聲音來源的方向。一刻鐘後,他們趕到現場,但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感到驚愕無比。 一個村莊已經變成了一片焦土,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火焰還在熊熊燃燒著。幾百名胡騎正在追殺逃亡的村民,慘叫聲和呼救聲此起彼伏。 嬴放立即下令大軍展開攻擊,將胡騎包圍,胡騎被全部殲滅後,那些逃亡的村民也被救了下來。 看著眼前的慘狀,嬴放和龐德都感到心情沉重。他們知道,這是匈奴入侵北地的一個縮影,他們必須盡快采取行動。 此時,被救下的村民,滿身塵土,麵容憔悴,顫顫巍巍地走向前來。 他們跪倒在地,聲音哽咽,連連叩首:“將軍救命之恩,如同再造父母,小人等感激不盡!” 嬴放見狀,急忙扶起村民,眉頭緊鎖,臉上露出深深的憂慮。 他輕聲安慰道:“鄉親們快快請起,你們遭受如此苦難,本將實在痛心。本將定當竭盡全力,為你們討回公道。” 隨後,嬴放又問道:“本將早已令郡內發布告示,讓鄉親們遷入城內以避匈奴之禍,為何你們卻留在此處,沒有及時撤離?” 那村民聞言,淚水奪眶而出,哽咽道:“將軍啊!您有所不知,蒙將軍已將大部分鄉親遷入城內,我等乃是最後一批撤離之人。 然而,匈奴大軍來得實在太快,猶如天塌了一般。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待我等發現時,已經來不及撤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家園被毀,親人遭難。這些匈奴賊子,乃是留下來打掃戰場的,我等實在是不幸至極,才落得如此下場。” 嬴放聽著村民的哭訴,心中悲憤交加。 他緊握雙拳,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鄉親們放心,本將定當為你們討回公道,讓那匈奴賊子付出慘痛的代價!你們且安心在此處安置,本將會派人護送你們進城,確保你們的安全。” 嬴放看著那位村民,眉頭緊鎖,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對匈奴的憤怒和對村民的同情。 他溫和地問道:“老鄉,你們可知匈奴大軍是從哪個方向來的?他們有多少人?是否留下了什麼痕跡?” 村民顫抖著指向北方,聲音帶著哭腔:“將軍,他們是從北方來的,人數眾多,我們無法計數。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我們的家被他們毀了,親人也被他們殺害了。” 嬴放聽著村民的哭訴,心情沉重,他拍了拍村民的肩膀,沉聲說道:“老鄉,請放心,我們會為你們報仇的。你們先安置好家人,我會派人護送你們進城。” 村民感激涕零,連連道謝。嬴放轉身對龐德說道:“令明,看來匈奴大軍已經屠村過境,我們必須盡快行動,找到他們的蹤跡,為這些無辜的村民報仇。” 龐德點頭同意,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府君,我這就去組織兵馬,追蹤匈奴大軍的蹤跡,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龐德的話語堅定而果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匈奴的深深恨意。 他深知,對於眼前這些遭受無辜苦難的村民,以及整個北地來說,匈奴的罪行絕對不容姑息。 正當嬴放與龐德商議如何追擊匈奴大軍時,一名狼狽不堪的北地士兵跌跌撞撞地跑到嬴放麵前。他的臉上滿是塵土和汗水,眼中卻帶著一絲急迫與期待。 士兵跪倒在地,雙手緊緊握拳,置於胸前,急切地呼喊道:“拜見府君!卑職有緊急軍情,亟待稟報!” 嬴放見狀,眉頭緊鎖,心中暗自忖度:此士卒如此慌張,必有重大軍情。 他伸手示意士兵起身,聲音低沉而有力地問道:“究竟有何緊急之事,讓你如此慌張?細細道來。” 士兵站起身來,身體微微顫抖,顯然仍心有餘悸。 他抬頭望向嬴放,眼中淚水打轉,聲音哽咽道:“府君,卑職知道詳情。我乃富平縣內的一名傳令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奉蒙青將軍之命,原本要前往北方幾座縣城傳達軍令。 卻不料途中遭遇匈奴大軍,無奈之下,我隻能混入災民之中,以躲避匈奴的追殺。” 嬴放聞言,心中更加疑惑,他沉聲問道:“你既是傳訊兵,應當有快馬,又怎會撤離不及?” 士兵聞言,淚水奪眶而出,泣聲道:“府君有所不知,匈奴大軍沿途洗劫村莊,原本護衛這幾百村民回城的一百名士卒,在匈奴大軍的猛攻之下,已經全軍覆沒,屯長也戰死了。 我無力抵抗,隻能任人宰割。得府君及時救援,這才得以幸免於難。” “你可知此刻富平縣城中,究竟有多少守城士卒在守衛?” 嬴放追問道,心中暗自期盼著張既能夠求得援軍,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增添幾分勝算。 士兵略一思索,恭敬地回答道:“啟稟府君,主簿大人歸來時,身後跟隨著八位威武的將軍,他們所率領的兵馬共計三萬有餘。 其中步兵占據半數,弓弩手七千,輕騎兵八千,加上原本北地郡的士卒便有四萬人之眾, 但蒙青將軍認為將騎兵留於城內難以發揮戰鬥力,便親自率領兩千火騎兵和八千輕騎兵出城迎戰,城內的防務便全權交給了主簿張既和那八位將軍。” 嬴放聽完士兵的匯報,心中稍感安慰。他知道張既行事穩妥,那八位將軍想必就是西涼八健將了,也都是善戰之人。 有他們在,富平縣城的防守應該能夠穩住。 然而,他仍然感到一絲不安,畢竟匈奴大軍兵臨城下,形勢依然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