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29日 “我叫楚瑩,湖南衡陽的,上大三,過來打暑假工的……”這聲音活潑靈動宛如鶯啼,帶著獨特的湖南口音,一頓一挫,冗長急促之間恰到好處,好似精美的樂章,每一個音符都動人心弦。 我不禁轉頭望去,旁邊拉線上,一短頭發女孩正娓娓而談,一顰一笑如同花枝招展,蝴蝶發卡在雲鬢上翻飛,普通的白色襯衣,在她身上卻洋溢著無限青春的活力。隻是這一眼,就已難忘她的名字。 “我沒租房子住,我男朋友又沒來,他才不會來這種地方,更不會在這種地方上班。”原來名花有主,想來這麼漂亮的姑娘有男朋友也不意外,隻是這些話親自從她口中聽來又不免萬分失落和自卑。工廠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辛勞與回報不成正比的地方,社會最底層的地方,自己何嘗不厭倦,隻是苦無它法。 “誒,老高,看美女看呆啦?產品都堆積了!”老胡打斷我的思緒,一臉壞笑地看著我道:“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心動了?要不要我去把人要過來?” 我哈哈一笑說:“人家是大學生,怎麼看得上我,再說人家都有男朋友。”老胡搖搖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