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姓名】:【朱承瑾】   【命格】:【騰蛟起鳳】:【蛟龍騰躍,鳳凰起舞,眾多人才在其下得酬壯誌,各顯其能。】   【狀態】:【大傷元氣】   【命數】:【一金四紫十朱九青九白五灰(王公之資)】   【開國輔運推城宣力武臣(金)、金書鐵券(朱)】   【國公嫡長(紫)、父望成龍(青)、氣運所鐘(紫)、諸事皆順(青)、群英薈萃(紫)、壯誌得酬(青)、王佐之才(紫)、善於理政(青)。】   【文武兼備(朱)、韜略精深(白)、明察秋毫(朱)、知人善任(白)、善於納諫(朱)、心胸寬廣(白)、潛龍青睞(朱)、步步高升(白)、蛟龍得水(朱)、武發卒伍(白)、鳳舞九天(朱)、文起州部(白)、貫通諸子(朱)、學真文歐(白)、仁愛憫民(朱)、百姓擁戴(白)、惟賢惟德(朱)、能服於人(白)。】   【名將之資(青)、夭折之險(灰)、詞翰兼精(青)、敬小人儒(灰)、才思敏捷(青)、耗費腦力(灰)、贈民麥舟(青)、舍本逐末(灰)、弓馬嫻熟(青)、馬失前蹄(灰)、天生神力(青)、逞強好勝(灰)。】   看著眼前這堪稱逆天級別的命數麵板,柳升好似吃了黃連,嘴裡泛苦。   ‘小覷天下英雄了,這位大公子,跟章佐完全是天壤之別!’   “莫要如此慌張,又不吃人我,怕個甚麼?”   朱承瑾出言打趣,緊張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柳升鬆了口氣,剛要抬手擦去額上冷汗,朱承瑾接下來所說的話,又讓他剛鬆下的心,再次緊繃起來。   “子漸剛見我時,淵渟嶽峙,禮數周到,言語一板一眼,不卑不亢。然搭話不過三兩句,便目光明亮,語氣軟化,陡然變得……圓滑起來。”   朱承瑾想說饞諂,但柳升毫無媚態,換個阿諛吧,又想到柳升說的似乎大都是實話。   “所言所語,近乎諂媚,卻又貼合事實,算不上阿諛奉承,”朱承瑾嘖嘖稱奇,抬手指向柳升,似笑非笑,“哪怕你用一句‘又菜又愛玩’來維持自己不卑不亢的形象,可你又是從何處得知我喜直言的?吹捧與進獻忠言,這其中的度,你又因何把控的恰到好處?”   “莫不是……你有甚莫相麵之術,看出了什麼,故而巴結於我的同時,還能把握好度,使我不生惡感?”   朱承瑾猜測道。   柳升咽了口唾沫,懸著的心緩緩沉入穀底。   “我聞古人雲:‘弗知而言為不智,知而不言者為不忠。為人臣者不忠當死,言而不審亦當死’。”   朱承瑾自床沿上站起身來,看著戰戰兢兢的柳升,走至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吾非汝君,汝非吾臣,舉個例子而已,何以至此呢?”   柳升鬆開了攥緊的拳頭,騰升而起的腎上腺素緩緩回落。他抬起頭,直麵含笑而立的朱承瑾,見其坦然自若,不由得苦笑一聲,起身抱拳下拜:“恕升無禮,惡向膽邊生,如今卻是心服口服,願奉大公子為主。今後公子但有所命,升比鞍前馬後,唯您馬首是瞻。”   一個時代能留存姓名的人中之龍們,皆是歷史長河中的弄潮兒,一舉一動都能掀起巨浪,絕對不是三言兩語便能忽悠住的蠢蛋。   柳升太過自信,以至於此,不得不表上忠心,以求自保。   畢竟雖然拚命可以一換一,但就像朱承瑾說的:“何以至此”呢?   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投奔於這樣的人中之龍,未必是什麼壞事。   再說,隻要保證安全,還有燕國公、朱承瑾父子相繼護著,那麼完成主線任務不還是手到擒來?   這輩子不求超越這些天生神聖的人中之龍們,起碼,憑著麵板,總有一天,柳升自信能與他們比肩。   最重要的是……   ‘我就不信你小子不生兒子,我一定要摸爬滾打,拚命向上,證明自己的能力,拚了命也得博個小國公之師的名頭出來,到時候nnd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作業布置一堆,犯錯了非得往死了揍!’   我就不信朱家的幼年體都那麼變態!   柳升在心裡掏出了小本本,朱承瑾還未出世的兒子已經開始被迫承受柳升對他爹的怨念了。   “卿於我,救命之恩,我與卿,存臂之德,實乃生死之交,況我父視爾若子侄,豈能以主臣相交乎?”   對此,朱承瑾絲毫不知,他扶起柳升,執其雙手問道,“子漸讀《三國》否?”   “讀過,卻隻是閱覽,算不得通讀。”   “哎呀!我說的是《三國誌通俗演義》!”朱承瑾苦惱的說道。   此刻的他渾然沒了方才那能看透一切的氣勢,活像一個英武溫文,卓爾不凡的有誌青年,令人如沐春風,心生好感。   “額……也讀過,不說爛熟於心,但連聽帶讀,也是好幾遍了。”   柳升愣了愣,勉強回道。   ‘我要學的還有很多,就這等轉變,毫無痕跡破綻,絕非易事。’   柳升暗自心驚,但他不知道的是,更令人心驚的還在後頭。   “哦……我有個想法,不知當不當講。”朱承瑾笑著賣了個關子。   “如何不當講?公子有言,但說無妨。”柳升還在想如何擁有朱承瑾這樣好似吃了德芙一般,絲滑至極的態度、話題轉移能力。   “如此,那我便……欸!”朱承瑾正欲言出,見柳升撓了撓頭,驚詫莫名,“子漸,汝之雙臂好矣?”   柳升茫然的看了看朱承瑾,奇怪道:“昨日便好了,公子因何驚疑?”   “方今不過半月之期,子漸竟已恢復如初?”   朱承瑾不可置信的詢問,柳升故作訝異的頷首,“敢問公子,可有何不妥之處?”   “並無,並無,子漸真非常人。旁人受此重傷,想好利索,最快也得一月有餘,子漸旬日自愈,恢復之能這般驚人,如此,我之想法,更要好好言說了。”   朱承瑾擺了擺手,麵色怪異。   “願聞其詳。”   柳升伸手作請,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子漸、文弼於我,皆有救命之恩。”朱承瑾將驚人之語緩緩道出:“不如,我等效仿演義之劉關張,桃園結義,自此成為生死與共的異姓兄弟如何?”   “什什什……什麼?”   柳升感覺怕不是耳朵出問題了,朱承瑾要跟自己結為異姓兄弟?開什麼國際玩笑?   幾個家丁也傻眼了,愣在原地,瞪著牛眼看向自家大郎君,幾番踟躇,欲言又止。   朱承瑾認真點頭道:“子漸剛才是沒聽清?那我再復述一遍。”   這般說著,朱承瑾又將方才之語闡述了一遍。   “公子……這是為何?”   柳升感覺自己頭有點暈,他十分不解的詢問道:“文弼兄也便罷了,升何德何能,能為公子之結拜兄弟?”   “有何不妥?”朱承瑾很是疑惑。   “不妥之處多了!”柳升感覺朱承瑾在耍自己,他無法接受眼前這天上掉餡餅的事實。   “我,章佐,子漸,”朱承瑾掰著手指數了數,麵露迷茫的搖頭道:“很合適啊,子漸最小,文弼年過弱冠,我大其三歲……”朱承瑾自信擺手,“子漸放心,絕無不妥之處。”   “來來來,公子,我來跟你掰扯掰扯。”柳升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他都能理解,但朱承瑾這操作跟嚇他一驚後心生愧疚,送了座金山沒什麼區別。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這金山柳升敢拿嗎?   他怕裡麵有什麼算計,最後有命拿,沒命花!   “文弼胸懷大誌,有名將之資,通文濟楚,慈厚信直,更兼濟困扶危,慷慨解囊之舉,雖行事以利為先,但也堪稱一句俊逸之才。”   “昂。”朱承瑾認同頷首。   “公子你呢?不說父輩萌蔭,你亦是胸懷大誌,腹有良謀,心有山川之險,胸有城府之深……,雖荀令君亦不及也,然否?”   “然。”   “那便是了。”柳升一拍大腿,攤手道:“人家劉關張,君帥將,皆為大才,公子有統籌政事之能,文弼兄有名將之資,我不過區區一黎庶將校,有何之能與二位並列呢?”   “言之有理,”朱承瑾頷首,又話鋒一轉,一針見血的說道:“可你有相麵之術,我不屑於勇些醃臢手段,亦因家父看好,不會收你為臣,但除卻借著生死恩情結為兄弟,似乎沒有什麼像這般一步到位,拉近關係的法子了。”   朱承瑾言辭懇切,算得上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但柳升知道濃眉大眼的這廝在扯謊。   僅僅一個相麵之術,最多當供奉養之,哪怕加上他的謀略,也不過一參謀之職。   朱承瑾會對一個參謀之才折節下交,但不會跟他結拜。   這其中,必然還有更深的緣故。   俗語雲:“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便是如是。若不講清楚,柳升覺得自己雖有小功,但燕國公已經賞賜過了,再受此等待遇,實在是受之有愧,寢食難安。   柳升最終決定,還是老法子,繼續打太極,不見兔子不撒鷹。   “升……天生就有一雙靈眼,之前不覺神異,隻道是比旁人多看得一些色彩,近期才發現有察覺他人氣數之能。”柳升看著朱承瑾,刻意的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公子也有一雙靈眼……”   “這倒是奇了,我為何從未察覺?”朱承瑾有些驚訝。   “不在表麵,而在內裡,經久不衰,自然不會察覺。”   柳升淡笑道:“公子之靈眼並非如升這般,而是可見微知著,有【明察秋毫】之能,可做到知人善任,相比起來,升這等靈眼,除了攀附權貴,發覺天縱奇才亦不知如何交好,反倒是區區小道了。”   “似乎,確實如此?”朱承瑾麵露思索。   “升之所謂相麵之術,並無甚莫奇異之能,公子的【明察秋毫】,便利於升遠甚,因而,公子無需猥自枉屈,用結拜之法交好於升,升實在受之有愧。”   “你不老實。”朱承瑾緘默片刻,忽地說道。   “?”柳升一臉疑惑。   “你不老實啊!”朱承瑾指著柳升,虛點了幾下,長嘆一聲。   “公子……何出此言?”   “誰會拒絕這般一步登天的奇遇?”朱承瑾再次起身,俯視著柳升,嘴角微揚,“現在,我更想與你結義了。”   “這……”   柳升心中苦笑,得,被反套路了,玩權謀他還是太嫩了,那點小心思,朱承瑾估摸著是洞若觀火。   “你有何依仗我不管,相麵之術也好,靈眼也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過表麵。”朱承瑾走在不算寬敞的屋子裡,順手將窗戶打開。   “你萬般推脫,視與我結拜若蛇蠍,避之不及,應是心思太多,自覺才不配位,怕有殞命之危……既然如此,我便說說,因何要與你結義,倘若合理,休要再次推脫”   柳升聞言,心中凜然,隻覺所思所想,明牌一般,任由朱承瑾觀看。   這種被剝光的感覺,隻要沒有什麼特殊癖好,任誰都不會舒服。   ‘明察秋毫這麼恐怖的嗎?’   柳升十分不爽,但他更想聽聽朱承瑾能說出什麼合理之處來。   “你我之間,舍命存臂,拚命救人,生死之交,女子以身相許,大丈夫,結草銜環,報兄弟大恩,此一也。”   朱承瑾豎起食指,接著道:“我乃燕國公嫡長子,所行之事,萬眾矚目,無論事出何因,旁人皆會思其中之深意,如皓首窮經,將聖人一個字解讀出數百字含義的腐儒一般。”   柳升點頭,這點他十分認同,很多時候,主觀能動性並不是一個好東西,   譬如楊修。   一人一口酥?立曹植?雞肋?   我覺得你可以先死一下呢親。   “文弼乃降將之子,子漸是黎庶將校,又是老營將士之後,尊父子二人於我朱家皆有大恩……”朱承瑾見柳升麵有恍然,頷首笑道:“如此結拜,可安撫降將之心,展現出國公府知恩圖報、記得老營弟兄、唯才是舉,不以勛貴將種壟斷高位,可謂是一舉五得,此者,二也。”   柳升看著淡定自若的朱承瑾,忽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