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三國時期沒有“大人”這一稱呼,我又不知道該給主角什麼職位,就這樣將就吧……反正還有十來章就成“陛下”了…… 還有從本章開始區分“唯”和“喏”了…… ------ “大人……” 齊大柱正有所欲言,卻見躺在劉嬋懷中的張菡咂咂嘴巴,似有蘇醒的預兆,那兩隻行揖禮的手僵在空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菡翻了個身,腦袋往懷裡麵拱了拱,又沒了聲響。反倒是劉嬋身子不由的一顫,好在下一刻便穩住了,隻是臉頰有些莫名的泛著粉紅。 劉嬋朝齊大柱露出一個恬淡的微笑,說道:“齊什長不用過於驚慌,星彩這人,喝的多,睡的沉。” 齊大柱聞言便放下了擔憂的心,稟報道:“我等巡邏之間,截獲一個郵驛。覺得重要,便決定給大人評說。” “若是普通郵驛,大可放行。此去深山,也有不少村落。”劉嬋說道。 “他自稱曹魏常侍。是在他下山的途中,抄大路前行,被我們逮住了。”齊大柱又說。 “曹魏常侍,抄大路前行……還是下山?” 是自投羅網,還是另有陰謀? “人言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看還是謹慎為好。”齊大柱建議道。 “不。”劉嬋思索片刻後搖搖頭,“將那常侍帶上來。” “大人難道不怕那常侍是來行刺殺之事?”齊大柱有些驚訝。 ”非也。”劉嬋笑道。 “我倒是覺的是那常侍拉不下臉投靠,才出此計劃!” 此話如一道霹靂灌進齊大柱耳朵,他幡然醒悟,激動著道:“我明白了,怪不得他前來的時機如此湊巧,剛好在我們平定張慕之後!” “而且,作為一個曹魏官員,被我們抓住時,應該慌不擇路隱藏身份,哪有自報家門,好讓賞金翻倍的?”劉嬋見狀也是指點道。 齊大柱釋然的一笑,他心目中的那個劉嬋大人果然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那麼有超然的自信,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一般。 齊大柱“唯”了一聲,便準備命人將那常侍帶上來,但被劉嬋輕聲喝住了。 他回頭,但見劉嬋伸出一根白嫩手指,微笑且無聲的示意了一下自己懷中還有一個少女。 “一並把關將軍叫來……我抱不動這孩子……” 橙色的燭火映著她的小臉更加紅潤可愛,她像分享秘密一般的細語,此刻既像一名少女,又像一個母親。 齊大柱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心頭猛地跳動,他又是慌慌張張“唯”了一聲,就溜出營帳。 雖然劉嬋很是不解齊大柱為何會如此慌裡慌張,不過她並沒有多想,眼下的事情是將這個少女從自己胸前挪開…… “說是結義,倒不如說是收養孩子……”她粉唇輕啟,喃喃道。 過了不久,關鳳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一見麵便憂心忡忡的詢問道:“看你衣著淩亂,莫不是三妹又做了什麼胡事?” 劉嬋則是將頭發撩到耳後根,微笑著道:“我並無大礙,隻是星彩喝醉了。而後小小的……酒後失禮罷了。” “是個人都會犯錯的。” …… 曹肈本以為自己會劉嬋會有什麼嚴酷刑法,逼自己就範,但這一切的猜疑都在接近帥帳之後打消了。 那劉嬋竟然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甚至不想割下他的首級領賞? 曹肈不禁抽了抽眉頭,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生命毫無價值。 其實他也是做好了萬全準備,一旦那劉嬋準備殺了他,他立刻就能反撲,把劉嬋反殺。 隨後提著劉嬋的頭顱去另尋機會。 可是現在看來,他似乎做了無用之功。 那些小卒們把他領到劉嬋所在的營帳之前,連他手中的舉著的財物都沒看上一眼,徑直離開了。 曹肈的臉頰也開始抽動起來。 待走進營帳,隻見一清秀女童坐在主座上,枕著手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就著燭火在那裡翻讀竹簡。 確實如同傳聞中那樣,約莫十一二歲,可是曹肈怎麼也看不出來有患“五遲”的樣子,反倒是比想象中靈秀許多。 這讓他有些意外。 “大姐,客人來了。“做在左下位置的少女見狀提醒道。 ”銀屏,我自明曉。“劉嬋淡然說道。 倆人的對話讓曹肈更加不解,為何眼前看起來年歲更大的丹鳳眼少女喚那女童為“大姐“,莫非是那劉嬋真的有“五遲”,可為什麼他看不出來? 奇人異事見得多了,曹肈自知還是要小心為好。 把繁雜的思緒拋之腦後,曹肈小心翼翼地拱手道:“小輩姓曹,名肈,字長思,現為曹魏中郎。” “曹常思?”劉嬋疑問道,“你可是那曹丕次子之內官兼男寵。” ”果真傳聞同床眠臥,食則同席?” 她這才細細來看眼前的男人,長的的確十分陰柔,聲音也不似正常男性,倒是有些尖利。 曹肈也是滿臉驕傲的回復道:“正是在下,大人所言完全符合。” “我原以為大人乃一普通少女,沒想到竟如此粉嫩可愛,倒是想揉揉捏捏呢。“ 聽著曹肈尖細的說話聲,劉嬋頓時起來一身雞皮疙瘩。 是的,她一點都不喜歡這種說話向女人靠攏,長相向女人靠攏,言行也向女人靠攏的家夥。 為何會有人喜歡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 性別為何分為男女,還不是因為男女有別! 男女有別,然後父子親,父子親,然後義生,義生,然後禮作,禮作,然後萬物安。 她不禁懷疑,當年女媧分性別時難道出了岔子,搞出個這樣不男不女的家夥。 曹肈倒是挺喜歡劉嬋,嘴巴巴拉巴拉說個不停,也沒有看見劉嬋心思根本沒有在這上麵。 此刻的劉嬋在盤算著,如果自己現在把曹肈殺了,會不會讓曹叡本就容易受傷的心更加“易碎”? 現在是建興二年,換算成曹魏的年歷便是黃初五年。 曹叡的生母文昭甄皇後在三年前被曹丕殘忍賜死,這對一個心懷孝悌之心的孩子是個巨大的打擊。直到生命的結尾,曹叡也沒有從生母死亡中緩過神來。 而眼前的男人,便是曹叡為數不多的光芒,甚至地位比那衛臻還要高不少。 殺?還是不殺? 她擺擺手示意曹肈停下來。 隨後故意賣個關子,問道:“曹常侍,你今日來,可是為了那件事?” 曹肈知道劉嬋的想法,便不再遮遮掩掩,說道:“我想以一份情報,換取回到魏國的機會。” 他抬起臉,淚水已經順著白皙有致的臉龐滑下。 他將淚水擦乾,說道:“我知道那司馬進藏匿何處。” 然後便不再說下去,靜觀劉嬋的反應一般。 曹肈很自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能夠也能得到些什麼。 但隨著嗤笑傳來,幾卷竹簡被扔到了他身前,曹肈頓時一驚。 隻聽劉嬋冷冷道:“此乃張慕的書信,裡麵明確了司馬進的藏身處。” 她做完這些,便一隻小手托著腦袋,玩味的觀賞曹肈的反應。 曹肈不信邪的拾起一卷,開頭的張慕二字讓他瞬間慌了神,果真是張慕書信! 畢竟驛站所在地是他最大的情報,也是他必勝的把握,可如今已經無用了…… 見曹肈動作僵住,劉嬋繼續施壓,“汝還有何話可說?” 曹肈咽了咽口水,目光思思盯著主座上的女童,手不由得摸到了腰間。 他忽地感受到森森寒意,尋著望去,卻見那丹鳳眼少女正盯著他,眼眸微瞇,透露出來的殺氣讓他不寒而栗。 好像在提醒著曹肈不要動歪心思。 絕對打不過!這是曹肈心底蹦出的第一個念頭。 沒想到這劉嬋的小妹竟如此可怖! 這時劉嬋又是用擔憂的語氣問道:“常侍是否身體有恙?那就速速道來吧。” 既然有就快點說,別墨跡!這是劉嬋話裡的意味。 “小輩不知大人的意思……”曹肈硬著頭皮說道。 他此刻已經喪失了對話的主動權,語氣更加無力起來。 “肈請大人明言。” “那我就先提一個……”劉嬋用指尖點著嘴唇作思索狀。 過了一會,她便笑著道:“張溟張懷德,他有何愛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