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一百2次演講、離開、桑木彧雄、勞布九.二-三(1 / 1)

愛因斯坦 作家QSnIsz 5989 字 2024-03-17

愛因斯坦100二次演講、離開、桑木彧雄、勞布09.2-3   1909年2月11日星期四,愛因斯坦為入職蘇黎世大學副教授而做的第二次演講在蘇黎世大學物理學研究所禮堂正式舉行了,其演講的題目為《電動力學與相對性原理》,即狹義相對論。   這次愛因斯坦的演講比較順利,效果較好,聽了這次演講的蘇黎世聯邦技術大學機械工程學教授奧勒爾·斯托多拉(Aurel ,1859年-1942年)於第二天2月12日就給愛因斯坦發來了賀信。   此前斯托多拉曾於1908年5月17日寫信感謝愛因斯坦贈寄論文,並說自己最喜歡1908年4月1日的布朗運動第三論文《布朗運動的基本理論》;6月13日他還寫信谘詢愛因斯坦關於宇宙星雲碎片總熵的問題,現在他則確信自己已逐漸認識到愛因斯坦觀點的哲學意義:   “非常尊敬的博士先生!   由於我的(常常是一時沖動的)好奇心驅使我提了許多問題,我竟忘了告訴您我所獲得的好印象,這就是:您的演講條理非常清楚而且十分扼要,所以我趕緊在這裡補充一句。重要的不是聲調言談,我確信,我正在逐漸認識您的觀點的哲學意義。   謹致敬意。您的忠誠的   奧勒爾·斯托多拉”   二次演講成功結束後,愛因斯坦拜訪了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的同學雅各布·埃拉特(Jakob Ehrat,1876年-1960年),這次的氣氛與1903年3月22日因愛因斯坦在明信片中稱呼埃拉特母親為“你們家老太太”而怒氣沖沖不同,這次氣氛和諧而美好,愛因斯坦在埃拉特母親艾瑪·埃拉特·赫林格(Emma Ehrat-ühinger)身邊都感到善良和開心了,其心境如此美好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的副教授職位目前看來板上釘釘了,這是他拜訪嚴厲的阿爾弗雷德·克萊納教授而得出的感覺:   “現在(注:2月15日)我又坐在我的辦公桌前了,愉快地回想起了我作為你們的客人所度過的那些日子。對我來說,能在你們家找到這麼一個舒適愜意的藏身之處,真是我的福氣。與必須在陌生人中間漫遊時相比,在那裡令人感到特別厭煩的情況少多了。又坐在善良的埃拉特媽媽(注:艾瑪·埃拉特·赫林格)身邊實在太開心了,的確,以前在我仍然處於困境時,她就待我這麼好。   看來現在確實有了很好的機會,我們將能在蘇黎世歡聚一堂。我星期五(注:2月12日)拜訪了嚴厲的克萊納,他不時好心地談起“考察”(注:入職蘇黎世大學副教授)的結果,並且暗示,其餘的事情可能很快隨之而來。因此,如果我不必為這可惡的錢而不得不留在這裡的話(注:副教授的薪資比專利局的低不少),看來到秋天時我似乎肯定會有所收獲的…你們倆春天時一定要來看我!我要設法在那時休假。”   2月23日,幫助愛因斯坦入職蘇黎世大學副教授、也是其博導的阿爾弗雷德·克萊納教授向蘇黎世大學哲學係二分部的同事們正式提交了一份備忘錄,提出蘇黎世大學需要一名理論物理學教授,並極力推薦愛因斯坦擔任此職。   由此,蘇黎世大學哲學係二分部主任、地理學教授奧托·斯托爾(Otto Stoll)給愛因斯坦寫了信,向其索要學位證書、相關論文等資料,並問愛因斯坦能否下學期來任職,為此,2月25日愛因斯坦對其回信,其7年伯爾尼專利局的職業生涯也進入了尾聲,人往高處走,緣分不停留啊:   “非常尊敬的教授先生!   十分感謝您的來信,我馬上就給您提供您所需要的資料。   我於1879年出生在烏爾姆,父母都是德國人。我在慕尼黑上了小學和中學,在中學上到七年級。   隨後我去了意大利,和我父母一起住了半年,此後,在1895年的秋天,我去了阿勞。在那裡我成了州立中學職業分校的學生,並在一年後獲得了高中畢業證書。   1896-1900年我在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培養數學教師的那個係學習,並在那裡獲得了學位證書。大約在那個時候,我取得了蘇黎世市市民的身份。   在此之後我在不同地方當了大約2年的私人教師,隨後在1902年我成了瑞士聯邦專利局的一名技術專家。自那以後我一直在這個崗位上工作。   1905年蘇黎世大學授予我博士學位。自去年(注:1908年2月底)起我作為編外講師(注:講授熱的分子理論和輻射理論)在伯爾尼大學工作。   至於我是否能夠從下學期開始任職這個問題,盡管我還沒有正式詢問過,但我想我的回答可以是肯定的。因為我知道,以前有位同事預先通知後1個月就離開了辦公室。隨信寄去我已發表的論著,以備您方便之用。   謹致敬意。您的忠實的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   第二天2月26日,奧托·斯托爾組建了由11人組成的係的工作委員會開始正式審查愛因斯坦入職理論物理學副教授的問題。3月3日,該委員會以10人投推薦票,1人投棄權票的結果決定推舉愛因斯坦作為理論物理學新的教職人選,第二天3月4日,奧托·斯托爾向蘇黎世州教育局局長海因裡希·恩斯特(Heinrich Ernst)提交了匯報材料,其中也包括阿爾弗雷德·克萊納教授的推薦信:   “愛因斯坦當屬最重要的理論物理學家之一,自從他關於相對性原理的工作發表之後就已得到公認。   愛因斯坦博士也能證明他作為教師的價值。他才智出眾,認真負責,在必要時不會不聽取建議。”   主動退出了與愛因斯坦競爭克萊納爭取到的副教授職位的奧地利社會民主黨領導人的兒子弗裡德裡希·阿德勒(Friedrich Adler,1879年-1960年)此時又拉了愛因斯坦一把,他於3月19日給蘇黎世州教育局局長、瑞士社會民主黨黨員海因裡希·恩斯特寫了信,要求他們讓愛因斯坦入職副教授:“如果我們的大學能夠得到像愛因斯坦這樣的人,任命我就是荒謬的。”   後續的發展是5月6日,教育局局長海因裡希·恩斯特將推薦信提交給了州政府,5月7日,州政府批準了對愛因斯坦的任命。   愛因斯坦的副教授職位還得過段時間才能到來,目前他還得繼續在伯爾尼剩餘不多的生活時光,即使感冒了也得對自己伯爾尼的私人學生呂西安·查文(Lucien Chavan,1868年-1942年)做一定的交代:   “親愛的查文先生!   我患了重感冒,正在臥床休息。但是您今天晚上還是可以來;我將躺在床上與您一起閱讀。   謹向您和您的夫人致以最良好的祝願。您的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   這一時期,第一位接觸愛因斯坦的日本人桑木彧雄(Ayao Kuwaki,1878年-1945年)在伯爾尼拜訪了愛因斯坦,他此時在柏林大學學習,並修習了馬克斯·普朗克的課,由此得知了愛因斯坦,3月18日,愛因斯坦又寫信將桑木彧雄推薦給了好友莫裡斯·索洛文,此時他在巴黎《哲學評論》雜誌任編輯工作:   “親愛的索洛文!   您的友好祝願給我帶來很大快樂。昨天,有一位要去巴黎的日本青年(注:桑木彧雄)來看我。我讓他到您那裡去了,因為我想您肯定願意見見他。您究竟什麼時候才能來伯爾尼?您也許不會相信我是多麼經常地想念著您,再見到您我會感到多麼高興。請代我向我的妹妹和她的保羅(注:保羅·溫特勒,Paul Winteler,1882年-1952年,瑪雅的未婚夫)致以最熱情的問候。   謹致友好的祝願。您的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   我的妻子和Bujo(注:兒子漢斯·愛因斯坦的昵稱)也向你們問好。”   桑木彧雄是日本理論物理學先驅,後來成為日本科學史學會首任會長,其對日本物理學的貢獻,是以相對論為中心展開的,為20世紀初期世界上了解相對論真諦的少數人之一,他歸國後從1911年開始陸續發表了許多研究相對論的論著,並著有《愛因斯坦傳》一書,他對20世紀初期物理學發展的危機有著敏銳的直覺,最早意識到有關絕對運動問題的重要性以及愛因斯坦狹義相對論的重大意義。他通過探討相對論及物理學哲學背景,從認識論思考物理學本質問題,直接或間接影響了日本物理學從經典向近代過渡的進程。   從1912到1914年在歐洲留學、並曾跟隨愛因斯坦在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ETH)學習的石原純被認為是日本研究相對論的第一人,他不但在1909到1918年的10年間用德文發表了38篇科學論文(其中與相對論有關的有27篇),而且是愛因斯坦1922年訪日的促成者之一,並在愛因斯坦訪日期間擔任其學術翻譯,後來更成為世界上第一套愛因斯坦文集(日文版)的主要編譯者[安孫子誠也2005]。在愛因斯坦訪日之後,日本迅速掀起了“愛因斯坦熱”和研究相對論的熱潮,但相對於純物理學研究的緩慢發展,愛因斯坦對日本的影響更多地表現在民間社會意識的覺醒和科學普及浪潮的高漲,甚至是民眾源於盲目崇拜的跟風之舉。   3月20日,愛因斯坦給雅各布·勞布回了一封信,宣告了自己暫別關於運動媒質電動力學領域,因為他現在很忙,身體也不適,希望勞布自己完成有質動力電動力學的相關論文:   “親愛的勞布先生!   非常感謝您的來信、證明(注:論文中的證明過程)和明信片。我現在非常忙,以致此時無法參與任何其他事情了。所以,我必須請您來寫您的有質動力的專題論文以及那本關於電子理論的專著,全都由您自己寫。   我近來身體一直不好,喉嚨痛仍然未愈。我還沒有收到亞伯拉罕(注:馬克斯·亞伯拉罕,Max Abraham,米西蘭高級技術學院的理論力學副教授)的論文,但我並不急於讀到它;我仍然認為,從電子理論的觀點看我們的有質動力是正確的(注:亞伯拉罕提出了一種既不同於閔可夫斯基又不同於愛因斯坦和勞布的運動媒質的電動力學)。”   現在愛因斯坦對自己的靜電感應小機器比對有質動力電動力學更感興趣,當然,這也不意外,畢竟有質動力電動力學更像是基礎理論的應用,而不是基礎理論本身,作為理論物理學大師的愛因斯坦對這種領域興趣不大也很正常:   “現在,技工終於把我的小機器送回來了,我現在急於做實驗;我已經把研究這種方法的適用範圍所需的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我將和紀堯姆(注:愛德華·紀堯姆,Edouard ,1881年-1959年,瑞士專利局的二級技術專家)一起研究接觸以及相乾性問題。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謹致良好的祝願。您的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   其他所有人也向您問好。”   3月25日星期四,愛因斯坦寫信給弗賴堡大學物理學研究所教授艾伯特·戈克爾(Albert Gockel)通報無意外的話自己將於星期日上午9時5分抵達弗賴堡,並請戈克爾做好相關的小機器實驗準備:   “非常尊敬的教授先生!   應您的盛情之邀,如果在這幾天我沒有收到您的來信,我將於星期日上午9點5分抵達弗賴堡。我完全同意我們應當做手頭的汞接觸實驗。如果您能花點時間做準備,那麼我想請您做這樣幾件事:   (1)要把硬橡膠盤擺成可以使所有小金屬線都能浸入到汞液珠之中的樣子。   (2)準備一點汽油,用以對硬橡膠部分進行清洗。   (3)要確保靜電計工作正常,以便我們能用這個靜電計測量出0.001V。後麵這一點尤為重要,因為那樣我們就有希望能夠測定用現有方法所達到的(由於接觸造成的)誤差的(靈敏度)極限。   謹致最良好的祝願。您的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   我已經從我的實驗中認識到,可以通過汞接觸來做這個實驗。隻不過使設備工作正常要花點時間,而且一旦轉動得稍微快一點,汞就會噴出來。這些就是我偏愛固體接觸的主要原因。另外,還有一個有待考慮的理論上的原因,亦即這種情況:與空氣相鄰的表麵的不斷更新將產生相當大的電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