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屹見兒媳不再對著乾,心裡也是舒暢一些,看著坐在大腿上的大孫關心問道: “孫兒,身體咋樣了?有沒有不舒服的?有沒有被那些魑魅魍魎嚇著了?” 聽著皇帝爺爺遲來的關心,李明煦小手拍了拍胸口,趾高氣昂道: “皇爺爺,那些人可嚇不到我。” 說著話頭一轉,李明煦笑嘻嘻補充道: “皇爺爺,我孫兒可以給護衛隊討個賜名嗎?” “哦~乖孫想要討一個什麼賜名?” 李明煦笑嘻嘻湊到李屹耳邊小聲吐出三字: “錦!衣!衛!” 李屹聽到孫兒說出的名字,挑了挑眉,裝作若無其事詢問道: “錦衣衛是有什麼意義嗎?” 李明煦毫無在意、大咧咧回道: “皇爺爺,錦衣衛就是錦衣衛,沒有什麼意思啊?我覺得錦衣衛這個名威風凜凜、霸氣外露。” 李屹看著孫兒表情沒有異常變化就口頭念叨兩聲後便也答應了。 見爺爺答應了,李明煦心中竊喜,前世小時看以明朝為背景的電視劇經常可以看到服設華麗、威風凜凜的錦衣衛,一直垂涎不已,長大也在網絡上訂購過類似的服飾,這一世才是真正可以復刻出錦衣衛,現在錦衣衛隻是開始,以後還要賦予錦衣衛更多職權。 爺孫二人在房間裡嬉鬧了好一會兒,徐芷霜一旁看著也是麵帶微笑,皇帝公爹如果喜歡這個孫子,無異對煦兒也是一層安全保障。 時至深夜,李明煦和爺爺玩耍累了便靠在爺爺懷裡打了個哈欠睡著了。 李屹起身將孫兒抱起床榻上蓋好被子後離開東宮。 翌日清晨。 溫暖的陽光透過殘破的窗戶照射在李明煦肉乎乎的臉蛋上。 吱呀~ “留得一命”的房門被緩緩推開,徐芷霜雙手托著蹣跚學步的小可愛李明蘭一步一步走近床榻。 李明煦聽到木頭摩擦聲響便清醒了,畢竟昨晚被那樣一場要命的惡搞,神經再大條也有陰影了,但是側過身看到是娘親就又眼皮沉重。 徐芷霜見兒子瞧見自己來了還不起床,把女兒抱起扔到李明煦身上壓著。 “鍋...鍋..” 朦朧中還在雲遊天外的李明煦忽然聽到軟糯、親切熟悉的聲音,睜眼就看到記憶中同父異母的妹妹李明蘭趴在身上和自己大眼瞪小眼。 “鍋鍋...抱” 李明蘭用不是很清晰的娃娃音要求著,敞開比李明煦還胖乎乎如同蓮藕一樣的小手要抱抱。 李明煦眼睜睜看著妹妹說完話口水滴到被褥上,頓時感覺頭大如鬥,連忙起床艱難抱起妹妹,用衣袖幫妹妹拭去嘴角的口水,用寵溺的語氣哄道: “哥哥在,蘭蘭真乖。” 徐芷霜一臉微笑看著兄妹關係親昵甚是欣慰,女兒以後有哥哥護著興許還能找到一個好人家。 “煦兒,如今身體已恢復,應收收憊懶性子,早起讀書修身養性。” 聽到娘親念叨,李明煦在妹妹臉蛋上狠狠親了一下後,迅速起床在小翠幫助下完成洗漱。 待被小翠領至膳廳,一家子三人落座開始用餐,年齡還不到一歲的妹妹隻能在小圓的協助下進行進食,李明煦見娘親動筷後,急撩撩拿起筷子開始進食,眼睛一掃,或許在前世算是尋常普通的早點,但在古代已經是大戶人家才吃得起的。 李明煦目光被桌上一碟油汪汪的雞肉勾引,其他小菜置若無物,昨日隻喝了兩碗肉粥,腹中早已消化得空空如也,也不管禮儀筷子飛快在雞肉和粥碗間來回。 “嗝~娘親,我吃飽了!” 李明煦打著飽嗝拍著肚皮說道。 徐芷霜看著兒子不講究儀態的用膳方式微微搖頭,不想在兒子剛蘇醒就過多指責,便把到喉嚨的話又吞下。繼續慢條斯理吃著精致的早膳,嘴唇蠕動淡淡說道: “吃好就走了吧,別礙著為娘用膳。” 李明煦求之不得,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徐芷霜扭頭看向候著的小翠吩咐道: “小翠,你跟著煦兒,多看著點,別讓那小壞蛋又闖禍了。” 小翠微微屈膝低頭應諾後追著皇孫而去。 皇宮禦書房。 王太監用托盤端著早膳輕手輕腳步入書房,察言觀色知皇帝表現得越是平靜內心、怒火更甚,小心翼翼開口請示道: “皇上,請用早膳。” 李屹埋在案牘上的頭抬起看了一眼王景田,隨意擺了擺手,語氣平淡道: “拿走!” 王太監應諾一聲不敢多言,隻得老老實實後退著離開。 禦書房內一時靜寂,隻有紙張摩擦發出的聲音,四周護衛的士兵和伺候的宮女均都知道今日皇上不好相與,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紛紛當起鴕鳥把頭都埋地裡。 噠噠噠... 沉重的腳步聲打破禦書房的寧靜,接著門外傳來低聲交談聲。 很快,王太監邁著小碎步進入禦書房跪地磕頭稟報: “稟皇上,趙將軍有求見。” 說完王景田抬頭見皇帝點頭示意,弓著身後退,不一會兒便領著趙全覲見。 趙全進入禦書房便單膝跪地開口道: “卑職參見皇上。” 見到大牛,李屹心中陰霾也似乎消散少許,放下批改奏折的朱筆,嘴角微翹開口道: “起身說,賜座。” 王太監從一旁搬了張小椅子,大牛也不做扭捏之態徑直起身一屁股坐椅子上就開口匯報調查結果。 “稟皇上,據卑職調查昨夜驚嚇皇孫之人乃禁軍護衛王成、尚衣監劉源,但搜查到二人住處均留下認罪書後服毒自盡,而其留置京中親屬已消失無蹤。” 說完見皇上臉色不愉,連忙補充道: “卑職已令人出京搜查追蹤。” 李屹聽了大牛的稟報,沒有露出太多失望或是欣喜表情,似乎這樣的結果也是在其意料之中,沉吟稍許後開口問道: “二人是何來路?” 大牛不假思索回道: “王成從軍前是農戶人家,父母早亡並無特殊之處。劉源原隻是一乞丐流民,無家人親屬,自宮才得以入宮,入宮後領養一義子也是消失無蹤。” 李屹聽了大牛詳細匯報輕嘆一聲,似不在意間開口道: “那兩個兔崽子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