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琢煥在告別顏映心她們倆之後就一直往城裡走,在回去的路上,他的心裡突然開始盤算了起來。 嬴琢煥在想,在剛才與顏映心姐妹倆的對話中,可以明確的看出,岑姝靈這個人的脾氣確實不太好,說話也有些刻薄,對自己更是有很大的敵意。 可她的身材卻是非常的標致,成熟美麗的外貌著實讓人為之心醉神迷,她生氣的樣子更加令人喜歡,嬴琢煥的心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仿佛瞬間被她那美若天仙的外貌所深深地吸引住,無法自拔。 心想若是能娶到她為妻,就算是死了,那也值了。想到這裡,沉浸在自己幻想當中的嬴琢煥不自主的傻笑了起來。 可他的笑聲很快就停住了,因為嬴琢煥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也是非常棘手的問題:那就是岑姝靈已經有了未婚夫,而她的未婚夫就是她那位失蹤了半個月的遠房表哥柳濱臣。 嬴琢煥再次從背包裡拿出柳濱臣的那張相片,他左看右看,都覺得他都比自己長得帥,跟他比外貌肯定是沒戲。再加上岑姝靈現在對他懷有很深的敵意,讓她由恨變成愛又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總之,這兩個問題加在一起,娶她做老婆這件事情可謂是難上加難,難如登天。 嬴琢煥拿著柳濱臣的照片,想著剛才的事,他的眼神似乎充滿了無盡的失落和無助,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傷。 可話又說回來,她的那位遠房表哥失蹤了這麼久,音信全無,指不定慘遭別人毒手,早已命喪黃泉。 想到這裡,沮喪失落的嬴琢煥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又重新燃氣了戰鬥意誌。 嬴琢煥心裡不停地琢磨著,不管那個柳濱臣是生是死,現在他都要去打聽他的下落。一來可以知道柳濱臣目前的狀況,二來也可以有更多的借機多和岑姝靈接觸。縱使岑姝靈厭惡自己,但隻要有接觸的機會,定定地看著她,都會感到無比的幸福。 至於如何讓岑姝靈對自己由恨生愛,那就得多動點腦筋,想些能打動她的辦法。嬴琢煥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困難程度不亞於大海撈針,但俗話說,辦法總比困難多,他深信,無論再大的困難也有解決和戰勝困難的辦法,隻要自己去努力,娶岑姝靈為妻並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這裡,嬴琢煥的嘴角上又露出了笑容。 此時,嬴琢煥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城門外的不遠處,可他沒有往城門的方向走去,而是繼續沿著河邊走,一直走到靠近城墻邊下的一片居民房。 在城墻下邊有幾棟泥瓦房和一棟殘破的泥草屋,這裡的房屋全都破舊不堪,墻漆斑駁,窗欞破碎,一副破敗的景象。而居住在這裡的人基本都是社會最底層的貧民。 透過窗戶,可以清晰地看到房裡的黃色燈光和三三兩兩的黑色人影。嬴琢煥直接走到了泥草屋麵前。 泥草屋四麵封閉,隻有那灰色的破木板有幾個小窟窿可以通風透氣。而門的外邊的門口龐放著一輛破舊的手推車,車上堆滿了可以賣的廢品。 此時泥草屋的屋頂上那筆直的煙囪裡冒出了陣陣煙霧,想必是住在裡麵的人正在生火做飯。 嬴琢煥來到那扇有幾個破洞的木門前,用手輕輕敲了幾下門,過了許久,門才從裡麵打開。伴隨著的是木門打開所發出一種深沉而穩重的聲響。 開門的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爺爺,老爺爺的身材瘦弱,臉龐的皺紋縱橫,但他的眼神卻是那樣的清澈,透露著一種慈祥的親和力,他的神情很溫暖,讓人感到一股濃濃的親情。 “小夥子,你怎麼來了。”老爺爺聲音有些沉悶,他的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卻也對嬴琢煥的到來頗感意外。 “鄧爺爺,我這是從外邊回來,剛好路過這裡,順帶過來看看你。”嬴琢煥微笑道。 鄧爺爺再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早早的成為一名流浪地孤兒,每天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長大了也沒有錢娶妻生子。幾十年來一直都是這麼孤零零的一個人過著。現在他已經年過七旬,很多費體力的活兒都基本乾不了,每天隻能靠著撿廢品艱難的維持生活。 嬴琢煥在來到安州市的第三天,結束訓練回去的路上,在城門的路邊上碰見正在推著小車的鄧爺爺,當時他正在舉步維艱地推著小推車,無論他怎麼使力,小車仍是像蝸牛一樣緩慢地前行,讓人看著非常的心酸。 嬴琢煥看到這樣的場麵,就動了惻隱之心,便出手上前幫鄧爺爺推車推到了他住的泥草屋旁邊。 鄧爺爺為了表示感謝,很熱情地邀請嬴琢煥到他屋裡坐一會兒,喝杯茶。 嬴琢煥也想了解鄧爺爺的居住環境,就欣然答應了。可當他走進大門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像被針刺痛一般,頓時感到無比的壓抑和無奈,他想不到這屋子簡陋的就像狗窩一樣,他在為鄧爺爺住在這樣的環境而感到心疼和憐憫。 鄧爺爺住的茅泥草屋裡,一貧如洗,一件像樣的東西都沒有,這裡麵最值錢的就是那個煮飯的沙煲了。煮飯的旁邊堆滿了許多的乾柴,乾柴後麵的角落裡放著一床已經發臭的破舊被褥,生活條件十分清苦,看著讓人心疼。 嬴琢煥又看著眼前衣衫襤褸的鄧爺爺,他不敢想象鄧爺爺是如何在這樣的環境度過每一天的,他覺得鄧爺爺的生活很不容易,惻隱之心再次油然而生,便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塊大洋送給鄧爺爺。 鄧爺爺接過那一塊大洋把它緊緊的握在手心,他眼睛裡突然有了星光,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不停地對嬴琢煥說感謝。 能夠幫助鄧爺爺這種生活艱苦的人,讓嬴琢煥心裡好受了一些,可是這世界上有太多像鄧爺爺這樣的人,但自己也隻是個普通人,空有救濟天下窮苦人家的心,卻沒有可以救濟天下的財力,除了感嘆和同情,其他什麼都做不了。 如今鄧爺爺看見嬴琢煥來看望自己,非常熱情地說,“我這兒正煮著麵,快熟了,要不然吃碗麵再走吧。” “鄧爺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麵我就不吃了,我回城裡還有事情要辦。”嬴琢煥從背包裡拿出剛才那兩個大漢給二十塊大洋,放在鄧爺爺的手上說,“鄧爺爺,這些錢送給你。” “這麼多錢使不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上次你給的已經夠多了,我不能再收你的錢了。再說我一個老頭子哪裡花得了那麼多錢。”鄧爺爺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的錢,他非常不好意思地把錢遞還給嬴琢煥。 “鄧爺爺,沒關係的,人就這麼幾十年的光景。辛苦了大半輩子,到了您這個年紀就應該好好地享福。”嬴琢煥把錢又推給了鄧爺爺說,“這些錢並不算多,它或許不能給你買新房子,但可以給你置換幾件新衣裳,也可以改善夥食,買幾樣像樣的家具,你就把錢收下吧,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 “小夥子,我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一個陌生人對我這麼好,實在讓我又驚又喜呀。”鄧爺爺感激地看著嬴琢煥,眼淚都快流了下來。 “鄧爺爺,你就把這錢安心收下吧,這錢是我自己攢的,我自己還有錢話,你也不用擔心。”嬴琢煥安慰地說。 “小夥子,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我隻能給你磕三個響頭了。”鄧爺爺說著就跪下來。 “鄧爺爺使不得,你可是長輩,你這樣給我磕頭,我可是會折壽的呀。”嬴琢煥把鄧爺爺扶了起來。 “小夥子,你真是個大好人呀,老天一定會保佑你的。”鄧爺爺哭著說。 “借你吉言,鄧爺爺。”嬴琢煥拍了拍鄧爺爺的肩膀說,“鄧爺爺,我現在有事得走了,有空再來看你。” “你有事情我也不好再多留你。”鄧爺爺握住嬴琢煥的手說,“對了,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嬴琢煥,你可以叫我琢煥。”嬴琢煥邊說著話邊和鄧爺爺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