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溫此時完全沒心思聽這小隊長的吐槽,他趕忙問道:“你在那裡遇到他的?他實力如何?” 那小隊長被他這急切的樣子嚇了一跳,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後說道:“就在那光幕外麵唄,我們幾個一起動手都沒攔下他,現在估計早都進光幕裡麵了。實力應該也就領域一重,但是雷係武者跑的是真快啊,追都追不上。” 劉溫聽完更加確定是梁塵了,因為梁塵就是雷係武者,而且覺醒的特殊能力也以速度見長。他點了點頭對這位隊長說道:“王哥,多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被稱作王哥的小隊長還是有些沒搞清楚狀況,他撓了撓頭,問道:“怎麼?你認識他?” 劉溫倒也沒有多做解釋,他簡單說道:“我跟他是一個地方過來的。” “哦哦,那難怪了,我說他怎麼有點眼熟。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動手了。”小隊長恍然大悟。 誰知劉溫卻搖了搖頭,說道:“不,你們動手得很對。” “?” 沒有理會一頭霧水的小隊長,劉溫轉身走進駐地去找了陸一雄。對方在得知梁塵的下落後也是大喜過望,連忙讓劉溫接下來幾天都去那個區域附近找找線索。可惜今天的劉溫也是一無所獲,梁塵好像不在那片區域活動了。可是現在整個安全區域這麼大,想找一個人的蹤跡談何容易。 就在兩人都覺得今天一無所獲時,駐地外卻有人點名要見陸一雄。 陸一雄滿懷疑惑地走出了駐地,在這顆星球上他認識的人也不多,怎麼會有不屬於散人黨的人要見自己? 他剛一走出駐地就看到了那個標誌性的鐵塔型身材的男人,他對這個人有印象,在前幾天爭奪特殊物資時,兩人打了一場。由於雙方都沒打算拚到底,最後點到為止。最後交戰雙方互相留了幾句狠話和自己姓名就各自離開了。 陸一雄一臉疑惑地上前去打了聲招呼:“昌震,你找我有事?還是說星河會派你來交涉?” 昌震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看著陸一雄,開門見山地說道:“星河會今天來了個新人,和你長得很像。” 陸一雄當然知道昌震說的“長得很像”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有些不理解,地球人的長相其實跟相當多人類種族都很相似。他神色有些奇怪地開口道:“你來這就為了說這個?我這長相在人類中也不算特殊吧?” 昌震沒有理會陸一雄的提問,而是接著說道:“他叫梁塵,我感覺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聽到這個名字,一直十分無語的陸一雄瞬間來了精神,他連忙追問道:“他叫梁塵?他是不是雷係武者?” “是,領域一重雷係武者。”昌震點了點頭。 這下完全能確定了,找到了梁塵,那自己的諸多布置就可以開展了。陸一雄沉吟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說道:“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我這個?” “你們應該是同族,我想讓他離開星河會。”昌震倒也沒有掩飾自己想法的意思,淡淡說道。 “為什麼?”陸一雄接著問道。 昌震搖了搖頭,不願解釋。 見昌震態度堅決,陸一雄不再追問。他認真地對昌震說道:“這個消息對我非常重要。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 昌震點了點頭後轉身離去。對他來說目的已經達到了,在他的設想中,陸一雄應該會想辦法來星河會把梁塵要過去,畢竟梁塵實力不錯而且他們是同族。隻要梁塵離開了星河會,自己的計劃就還能正常進行下去。 陸一雄在告別了昌震回到了駐地,他先去告訴了劉溫這件事。然後又去見了散人黨的創建者,金係意境領域三重的精神念師,駱文磊。 “駱哥,我要找的人找到了,接下來該談談合作的事了。” 梁塵帶著自己剛剛降服的三位隊員來到了駐地的一處空房間裡。在走過來的路上,好幾個星河會的修煉者看著梁塵的目光都帶有幾分敬畏。原因無他,梁塵的實力完全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以一敵三最後卻毫發無傷地獲勝,同等級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打敗他。 四人坐下來後,梁塵看著已經收斂了自身氣焰的三人,微微點頭。看來自己的計劃挺成功,原本他就計劃將三人徹底收服,這樣自己接下來也有立身的資本。 “是不是在想自己為什麼會輸的這麼難看?”梁塵輕笑著問道。 兩位武者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那位幻術師更是完全無法理解自己是怎麼出局的。 梁塵倒是不急著跟他們接受,而是先開口說道:“先說說你們的名字吧。” “墨言。”那位土係武者悶聲說道。 “烈王。”火係武者大聲說道。 那位幻術師女子看了梁塵一眼,也小聲說道:“我叫玲鈺。” “好,既然你們都想不通自己是怎麼輸的,那我就一個一個來講。”梁塵環視三人一遍後,認真說道。“就先從墨言開始,我問你,你作為一名擅長防禦和保護的土係武者,為什麼一開始就和烈王一起沖上來進攻?” 墨言被問得有些發愣,他想了想之後說道:“我以為你會被玲鈺影響一段時間,配合烈王很快就能把你解決,自然就出手了。” “這就是你們的第一個問題,輕敵。你憑什麼認為敵人一定會被影響很久,我站在原地就是為了引玲鈺出手,你們不可能看不出來。在明知道我有所準備的情況下,你還是離開了玲鈺身邊,把隊伍裡最脆弱的幻術師暴露了出來。” “如果你們隻讓烈王對我動手,而你留在玲鈺身邊警戒,那麼我也隻能先躲開烈王的攻擊,再做別的考慮,玲鈺也可以一直使用幻術與念力攻擊影響我。我不可能在有人影響的情況下輕易破你的防,這點你很清楚。” 墨言被梁塵這一番話駁斥得無言以對。還不等他開始低頭認錯,梁塵就接著開口了:“下一個就聊一下玲鈺,你為什麼一上來就對我使用最強的幻術?” 被突然點名的玲鈺有些慌亂,但她還是小聲說道:“我對自己的幻術有信心,隻要能影響你一下,我們就贏了。” “這就是你們的第二個問題,自大。你們憑什麼認為上來就全力以赴,對方就會如你們所想得那樣崩潰?先使用念力攻擊進行佯攻,然後隨時準備使用小型的幻境對對方進行騷擾,最後在對方露出破綻時使用最強幻境招數,將對手控製住一瞬,配合隊友的進攻。這才是幻術師在有隊友配合的情況下的戰鬥方式,這一點想必你比我清楚得多。” “在不確定對手實力的情況下,你出手第一招就是最強的幻境招數,一旦這招沒有生效,你自己也將陷入危險境地中。因為你暫時做不出其他反抗或是閃避的動作了,在沒人保護的情況下,你隻能坐以待斃。” 玲鈺也被被說得啞口無言,她張了張口,又覺得好像沒什麼可以反駁的地方,隻好有些委屈地低下了頭。 梁塵終於把目光看向一旁看戲的烈王,毫不客氣地說道:“最後,也是最大的問題就是烈王。我問你,你為什麼從頭到尾都沒考慮過和隊友配合?甚至在我提出先解決你的隊友時還同意了。” 烈王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是梁塵沒等他多久,繼續說道:“因為你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隊友,你覺得主動沖鋒的戰鬥更適合你的發揮,隻要自己的實力發揮出來了,那麼你就一定會贏下來。” “作為小隊裡的主攻手,急躁的進攻除了會破壞己方的陣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容易被敵人各個擊破。如果剛剛一開局你不全力沖鋒,而是先試探性地攻擊,然後在發現玲鈺沒控製住我的時候,你就有能力警戒周圍或是回防玲鈺那邊。你和墨言的全力出手,讓你們都失去了回防的可能。而且你的進攻後搖極大,如果當時墨言沒有出手保護你,你將會在第二時間被我打出局。” “在全隊隻有你一個主攻手時,你的出手更應該謹慎,因為你一旦失手,隊友將不得不收拾你剩下來的爛攤子。如果墨言沒有在那段時間內保護你,他完全能擋住我的進攻很長時間,同時庇護兩個人對他來說壓力很大。” “而你在剛剛的戰鬥中做的最錯誤的,就是同意我提出的單對單意見。在明知對手實力超群的情況下,你主動放棄人數的優勢,選擇了自己逞強,打算一個人把我擊敗。在我顯露出能夠壓製你們兩人的實力後,你仍然抱有這種想法,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愚蠢!” “你和墨言即使在失去了玲鈺輔助的情況下,也完全有可能戰勝我,因為這場戰鬥我必須擊敗你們,不能逃跑。所以你們完全可以進行防守反擊,墨言作為土係武者,肯定有大範圍的限製型領域手段。而你完全可以將防禦和限製的工作交給墨言,站在一旁伺機待發,隻要在我找到防禦弱點開始猛攻的時候,墨言放棄部分防禦使用限製手段,我必將來不及撤退,這時候已經蓄勢很久的烈王完全能對我造成巨大殺傷。這樣以傷換命的戰術雖然代價很大,但是在麵對明顯比自己強大的對手時,保守戰術才是在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