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徑通幽,順著長廊,秦諾來到了一處庭院深深、古樹參天的地方。 他邁步走進庭院,這裡的環境清幽,空氣中彌漫著沁人心脾的花香。庭院中間有一座小假山,山上流水潺潺,匯入一個小池塘。池塘中荷花點點,魚兒嬉戲,讓人心曠神怡。 可就是這種美景,往往會有煞風景的傻杯跳出來。 “你是誰?” 秦諾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個身著正一劍宗內門弟子衣袍的年輕人正站在不遠處,一臉不屑地看著他。 雖然心中有些不悅,但秦諾並沒有理會,他的精力要留在擂臺上,奪魁才是最終目標。 “喂!你是聾了還是啞了?還是說你是走後麵進來的……所以不敢回答我?” 被秦諾無視,那內門弟子皺起眉頭,咄咄逼人湊上前去。 “我拿到了你們正一劍宗的論劍門票,不是走後門進來的。”秦諾淡淡地說道,聲音中透出一股冷意。 說完,秦諾拿出玉質小劍晃了晃。 誰知那名內門弟子一個箭步向前,就要從秦諾手裡硬搶。 不過秦諾一個閃身便躲了過去,那內門弟子撲了個空,麵色微紅,有些氣急敗壞地喊道:“混賬!你做什麼?” “你又在做什麼?” 秦諾有些怒意,他雖然不想惹事,但事情來了,也不怕事。 他知道,這個內門弟子已經被自己的傲慢和自大沖昏了頭腦,如果自己不給他一個教訓,他還會繼續找麻煩。 “我身為正一劍宗的弟子,要驗明一下你這個門票真假……” “夠了!” 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不要再丟我們正一劍宗的臉了!” 那內門弟子臉色霎時間慘白,雙手縮至身後,如同中暑的小雞仔般蔫掉了般道:“是,韋師兄。” 又見麵了…… 秦諾抬頭,有人站在水塘邊的涼亭口,似笑非笑地望著這裡。 韋永泉,正一劍宗的大師兄。 他的開口道:“嗬嗬,沒想到真的有人可以通過考驗拿到箐英論劍的門票,天下英雄果真如過江之卿……來此與我共飲一杯如何?” 良辰美景,杯子的美酒碰撞著杯壁,散發著誘人的清香。 圍在韋永泉並非孤零零一人,在他 身邊有數個油頭粉麵的劍客,他們見秦諾沒有挪動腳步,便開口道:“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點來拜見正一劍宗的大師兄?” 韋永泉如同眾星拱月,他緩緩走回涼亭,神態隨意,臉上帶著譏笑。 秦諾環顧四周,發覺整個庭院包括自己在內共有十二人,其中七八人都靠在韋永泉附近,剩下零星幾人,則縮在角落冷眼旁觀。 這家夥……已經將參與論劍的選手都收買了嗎? 而在涼亭內,看似淡定的韋永泉,內心正翻江倒海。 沒想到吳長老居然沒有能夠將他攔住……不過,即使是讓你拿到了門票又如何,這十二名箐英論劍選手裡,超過一半是我的人,你拿什麼跟我鬥?! 韋永泉身邊凝聚著年輕才俊身上都散發著超凡7階以上的氣勢,此刻站到一起,氣勢如同乾柴烈火,熊熊燃燒朝秦諾壓製過去。 似乎是經受不了這樣的壓迫,秦諾真的愛是朝韋永泉方向移動腳步,走入了涼亭裡。 請客,斬首,收下當狗……雖然沒有想到秦諾會如此輕易屈服,但隻要目的達到了就行。 韋永泉嘴角裂開,將手中茶一飲而下,閉起眼說教起來:“識時務者為俊傑,一名劍客隻有懂得收斂鋒芒,才能揮出足夠強的斬擊。” “大師兄……大師兄……” 有人俯下身子,像是蒼蠅般在韋永泉耳邊嗡嗡響。 “怎麼了?”韋永泉被騷擾得不耐煩,沒辦法再裝出淡然的模樣。 內門弟子臉色復雜,指著前方小聲道:“那家夥……他拿了杯茶就走了。” 順著手指方向性看去,秦諾正握著茶杯在在庭院中閑庭信步,那模樣簡直就是莊園主人午後小憩。 哢嚓! 韋永泉手中的茶杯被硬生生捏爆,身旁立刻有名身穿內門弟子紫衫,尖嘴猴腮的人會意,“放肆!這裡坐著的可是我們正一劍宗的大師兄。” 秦諾依舊沒有理會,他飲著熱茶心裡思考著,如何才能夠得到蘇長老的幫助。 他直接沖過來,盯著秦諾道:“作為劍客,你應該尊重韋師兄!他可是我們年輕一代裡最具天賦的,也是最強的!” 秦諾無奈地揉了揉額頭……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有這麼多的賤人,自己做狗也就罷了,還要強迫別人和自己一起做狗? “那如果他這麼強……你們又來參加論劍做什麼?不如直接頒獎得了……一邊玩你們過家家的遊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別來煩我,思考問題呢。” 經歷了骨骸的威壓,秦諾對強弱有了新的認知,不再是過去那般井底之蛙,同時對於氣勢壓迫有了一定的抗性。 “你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尖嘴猴腮那人大怒,眉眼更加像是未開化的猴子。 “你又是誰啊?”秦諾無語了,怎麼這正一劍宗的二貨那麼多,而且趕著趟上一樣…… “我是正一劍宗內門弟子排名第5的公羊廣增。” 尖嘴猴腮那人報完名字,就插著手看向秦諾,似乎是像在後者臉上找到了驚愕、害怕以及後悔的神情…… 但很遺憾,這並沒有發生。 秦諾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走開。他知道這個人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威脅,所以他並不想和他浪費時間。 然而,公羊廣增卻並不打算放過秦諾,他迅速向前沖去,擋住了秦諾的去路。 如同野獸般蹲著甚至,手掌緊緊握住了劍柄! 就在他即將要出劍的那一刻,突然聽見老人的咳嗽聲。 公羊廣增心頭一震,然後猛然抬頭,隻見一個佝僂的老人站立在身旁,正皺著眉頭盯著他! “蘇長老!“公羊廣增連忙躬身行禮,不敢再說什麼。 “哼!我就說不需要我來做這個什麼無聊的裁判……你們這群年輕人就像是發情的野獸,隻要一見麵就掐架,連抽簽都省了。“蘇長老說話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中氣十足,絲毫不顯得虛弱。 說完,他還搖了搖手裡的簽筒,裡麵的木條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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