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魔教(1 / 1)

葉末兵皺起眉頭,說話的是黑虎幫幫主,此刻白玉觀臺上,除了陪伴著寧端儀的老嫗,其他人都表示了不同程度的質疑或反對。   不僅如此,就連自己弟子也開始猶豫,不明白為何到這個時候,宗主還不下令殺滅魔教孽障。   “葉宗主,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黑虎幫幫主哼了一聲,“你若不下令,我們便自行去追那魔教餘孽!”   江湖上因為利益勾連的朋友很多,但絕大多數人心中都會堅守一個底線。   那就是絕不和魔教合作。   魔教這些年雖然蟄伏起來了,但昔年那些惡臭昭著的事件還在江湖中傳播。   他們曾在一個月內搶親十餘次,目的就是為了履行一個荒誕的傳說,用貞潔女子的性命去召喚惡魔;他們還囚禁了一座城池的人,隻為了做一些藥理實驗。   總之,與魔教沾邊的行徑,都是些滅絕人性的事情。   江湖人士,人人都有誅殺魔教的義務。   葉末兵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看到了秦諾的成長和實力。   秦諾雖然年輕,但他的劍法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而且他手裡那把長劍,得到了正身石的認可,絕非凡品。   可列為當世神兵,在前麵幾場戰鬥中,他碰上其他利刃都一一扛了下來……此劍的鋒芒,甚至讓葉末兵想到了當年一瞥驚鴻的,已經斷裂的正一劍。   葉末兵知道……如果秦諾能夠發揮出火之高興的全部威力,未必不能和那魔教餘孽一爭高下。   他想要看到那小子的底牌。   不對!   我怎麼會這麼想?   葉末兵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擔心有可能在論劍裡失利……這個家夥威脅到了我嗎?   不!   絕不可能!   葉末兵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心底裡的恐懼如同不見絲毫光影的無底洞般吞噬著一切,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有去控製自己的氣勢。   一時間,白玉觀臺上狂風大作。   好在眾人都是眼疾手快的江湖好手,一瞬間便蓋住了幾乎要碎裂的茶桌,並用自己的氣勢去抵擋,消除掉那些狂亂的氣勢。   “宗主?”   聽到正一劍宗的心腹長老在後麵叫著自己,葉末兵這才回過神來,不過他很快便解釋道:“魔教居然敢來我正一劍宗鬧事,讓本座震驚不已。   本座並非有意縱容,而是想要看看這魔教是否還有後手,有無誰……藏身在我正一劍宗?”   葉末兵說到誰的時候,還特意環顧了眼四周,淩厲的氣勢讓眾人忍不住錯開了目光。   但隻有葉末兵知道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有些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在畏懼秦諾,擔心自己會在論劍中敗給他。這種擔憂讓他有些驚恐。   因為他這些年來從未停止過修煉,自己的劍法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地……就算沒有那家夥巔峰那麼強,也應該差得不遠才對。   這個世界怎麼還會人可以追趕上自己的,而且還如此年輕?   這種不安的情緒讓葉末兵感到十分不快,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實力有可能不如秦諾,也不願意背負一個縱容魔教的罵名。於是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同時思考著如何應對當前的局麵。   片刻後,他再次召喚出飛劍,從白玉觀臺一躍而下。   論劍臺上,那詭異物質如膠似漆,正與秦諾激戰正酣。   秦諾手持火之高興,劍法如風,時而狂暴如雷霆,時而輕柔如柳絮。而那魔教餘孽則以詭異的身法和速度躲避著秦諾的攻擊,同時不斷分裂自己,如同暗器般飆射向秦諾。   葉末兵一眼看出,想要擊殺這詭異物質,唯有找到其核心進行摧毀,秦諾的攻擊根本沒有落到實處。   他心念一動,手中的飛劍化作一道流光,直刺向那魔教餘孽。   飛劍的速度極快,幾乎化作了一道虛影。葉末兵的劍法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每一擊都準確地擊中了目標,將詭異物質發出來的暗器展開。   而詭異物質的攻擊被阻,連忙想要後退,可卻又被秦諾的火之高興上附著的火焰驅趕,無處可逃。   它已經落入了秦諾與葉末兵夾攻的陷阱裡。   葉末兵出手迅速若雷,每一擊都充滿了力量和威嚴。他的飛劍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優雅的弧線,時而如狂風驟雨般猛烈,時而如涓涓細流般輕柔。   詭異物質就被葉末兵逼到了論劍臺的角落裡。他試圖用最後的力氣反擊,但葉末兵的飛劍已經刺穿了它的身體。   伴隨著一聲慘叫,詭異物質化為一陣黑煙消散在空氣中,連一丁點渣都沒有剩下,原本閉月羞花的紫薇隻剩下臺上的碎步片能證明其存在。   論劍臺上頓時安靜下來,此時的觀眾們、正一劍宗弟子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都還在驚詫當中,論劍臺上僅剩的兩人……秦諾和葉末兵卻對上了眼。   秦諾看著葉末兵,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戰意。他知道,葉末兵的實力遠超自己想象,但越是強大的對手,越讓他興奮。   而葉末兵也並沒有裝出一副英雄惜英雄的作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回望這秦諾,冷冷地吐露道:“我在決賽等你。”   說完,他便看向了長老中資歷最老的蘇長老。   蘇長老剛才距離詭異物質也很近,但他並沒有出手,他也想要知道葉末兵對詭異物質對魔教試什麼態度。   正一劍宗裡有魔教的氣息,而這氣息的源頭……蘇長老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秦諾勝!”   盡管如此,蘇長老還是盡職盡責地先將論劍結果公布,旋即不等觀眾們反應過來,他又補充道:“老夫身體抱恙,接下來的論劍就由陳長老主持吧。”   “啊?我?”   人群中有個穿著正一劍宗長老服的中年男子,反手指住自己的鼻子,發出了疑問。   “選手一個個都比老夫強,老夫這個裁判根本沒有意義……誰愛當誰當,我還是去山門那裡砌壺茶喝罷了。”蘇長老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蘇長老你怎麼能……”正一劍宗的其他長老想要去阻攔,畢竟這正一論劍乃是大事,事關正一劍宗榮譽,如果臨時換裁判,總有種名不正言不順的感覺。   更何況,這裡最有資格的恐怕就是蘇長老跟狼毫判官了,這兩人都是老江湖了。   “由他吧。”葉末兵手掌虛按,那些站出來的長老立刻收住了腳步。   “師叔原本就是這個性格……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喝茶那麼簡單?”   望著逐漸縮小的佝僂背影,葉末兵的眼睛微微瞇起,裡麵閃爍著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