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後) “報告,所有明哨暗哨全部安排完畢,駐營地一切正常,叢林修補正在進行,請求下一步指示”一個勤衛兵報告道,“我知道了,病毒檢測排查進行的怎麼樣了”王明放下手裡的文件和筆,抬頭問道。“進展緩慢,我們目前的檢測手段太少了”勤衛兵顯得有些局促。“行,我知道了,你去吧”王明回答道。“陶寬,你帶的特勤組都布置在組內了嗎”王明問著陶寬,“目前為止什麼都沒有發生,有必要部署這麼一隻特勤嗎,還不如出去找找補給”陶寬有些不解,他在給手上那隻新找到的手槍上油。 窗外電閃雷鳴,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上劈啪作響,別墅的屋簷往下傾斜著一道又一道水流,一道電光閃過,瞬間把王明的臉照得慘白,隨後別墅又回復大片的黑暗。因為省電的緣故,王明開著煤油燈靜靜地看著午睡的玲麗,陶寬正橫坐在長凳上用一塊兒有些黝黑的布使勁擦著蹭亮的匕首,別墅內的門口,衛兵的鋼槍時暗時滅的反射著著窗外的電光。 “兄弟,累了就過來歇會兒,應該不會時時刻刻都有人想殺我”王明關切的望著衛兵,朝他打著招呼。那位衛兵沒有轉身,甚至沒有絲毫動作,一米九的身高和渾身壯實的肌肉像一塊兒顯得他站在那兒就像一根矗立的鐵柱:“報告長官,我不累,保護你是我自願的決定!”王明聽著心裡暗爽,卻沒有在表情上顯露出來,陶寬疑惑的看了一眼那雄壯的衛兵,又看了看王明,他不太明白他這個曾經的室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格魅力。炸雷的聲響震撼著營地的每一個人,再精良的裝備, 再訓練有素的軍隊,麵對自然的暴怒也顯得像一片螻蟻。 王明的太陽穴有些脹痛,他記不太清楚末世前教材上對這樣的癥狀如何診斷,隻能猜測下雨風寒的緣故。王明放下手裡的文件,電閃雷鳴的午後讓他沒有心思投入工作,濕冷的空氣甚至讓他冷得有些顫抖。他嘗試閉上雙眼,放鬆一會兒自己緊繃的神經,閃爍的電光卻讓他沒法入睡。他深吸一口氣,拆下幾根針在自己的穴位紮了上去撚轉起來,脹痛感讓他的困意消逝的無影無蹤。 不知道為什麼,太長時間的平靜讓他今天總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晃了晃腦袋,像是想把那種感覺從腦子裡甩出去。 “組長,第二駐營地裡有點不對勁,二營的第四組將近一半人說身體不舒服去衛生間一個小時還沒回來”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特勤成員向陶寬報告。“王明?”陶寬放下手裡的匕首,抬起頭看了看王明。“讓特勤一組帶一個醫務兵過去看看,一組包括那個醫務兵都要全副武裝,如果找到人了封鎖那個廁所,原地待命不許放人出去,沒找到人的話,讓衛戍部隊全營搜查,不要弄出大的動靜引起騷動”王明回答道,順便把紮在手上的幾根細針拔了出來。 針刺過後,他的腦袋還有點痛,相比剛才頭痛欲裂的程度卻算是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