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村頭,一座墓地的一角,一座無字墓碑後的的土堆上的雜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如同野鬼的嘶吼。 突然!一隻手從土堆中伸出來,緊接著第二隻握著匕首的手也伸出來。 雙手將土堆上扒開一個洞,慢慢的一個無頭的人爬了出來。 隨後無頭人踉踉蹌蹌的走到旁邊的樹前,快扒到樹根的時候,摸到了樹根上有個洞。 從洞中摸出一個紅色貼著符咒的包裹,撕下符咒後從中取出一個腦袋。 無頭人隨後又扯下套在脖子上的紅布,一把把腦袋插在脖子上。 那人眼睛嘰裡咕嚕的轉了轉,扭了扭脖子,吱嘎吱嘎作響。 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重重呼出,隨即笑了起來。 …… 下午四點四十分,我照常在鋪子裡看著那本被翻的發黃的小本本,全是老許家祖輩愛吃的菜。 我叫謝長離,性別男,年齡沒具體統計過,大概有兩百來歲,至於本名叫啥我也忘了,就隻記得好像姓田。 就在我思考著小長安什麼時候和她同學什麼時候來鋪子裡吃飯的時候,叮!的一聲,電飯鍋裡的飯好了。 我把內膽取出來把飯盛出來三碗放到桌子上,上麵還擺著兩葷三素還有一湯。 看著桌子上的菜我不禁一愣,一道口水牛肉,一道孜然護心肉,一道雜蘑土豆片,炒竹筍,蠔油生菜,以及沙蜆五湯。 全是長安的太爺爺,爺爺以及她爸愛吃的菜。 就在我想再給小長安再補道菜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 “爺!我回來啦,在做什麼好吃的這麼香,有沒有我最愛吃的口水雞啊?” 我苦笑一聲:“嗬~口水雞沒有,但有口水牛肉,先湊合一下吧…” “啊?~沒有口水雞啊,饞了好久的呢~”小丫頭委屈巴巴的說著。 我摸了摸她的頭,嘆了口氣說:“害!小長安吶,你但凡稍微晚一點回來後院那隻雞就在桌子上了。” “對了,你同學呢,不是說要一起來的嘛?”隨後我又不解的問道。 隨後小丫頭小手一指,我順著指著的方向看去一個小胖子扭扭捏捏的躲在門後。 我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伸手就抓住他脖領給他提了進來,小胖子一臉懵逼的就坐在椅子上,手裡還有雙筷子。 對此長安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她就是這麼被我一手提嘍大的。 她那天殺的老爹在六十三才娶的媳婦,六十四才有的她,結果她娘生她的時候難產沒了,這老家夥第二年就叫車給撞沒了。 兩歲的小長安就先後沒了父母,雖然她爹也是這麼過來的,我跟她家專門保姆似的,一代代的都這麼操蛋。 都已經第四代了,她太爺爺比我大二十歲,她爺爺比我小了九個月,簡直了,他爺爺也跟個小屁孩一樣,操蛋的要命。 …… 但等我看清楚小胖子的臉時我不禁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像,簡直太像了。 簡直跟長安她爺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的眼眶不禁有些發紅。 我趕緊低下頭吃飯,小胖子弱弱的問了一句: “爺,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麼,乾嘛這麼看我啊?” 長安剛剛也是注意到了我的表情,也是怔怔的看著我。 我從我那小本子裡抽出三張照片,把第二張單獨拎出來遞給他倆看,他倆看著泛黃的相片,也很是懵逼。 那張照片上的拍攝日期是2018年12月29日。 這正是長安的爺爺——許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