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君悅酒樓(1 / 1)

隻是還不等胡飛說什麼,李丹瞳又喊了個臨,把符籙丟了出去。   轟隆!   這符籙在一丈外直接炸開。   有了防備之下,急忙退開的胡飛,雖然沒被血雷符給打中,   可血雷爆炸的餘威,也讓他披頭散發,連連後退,體內真氣一陣陣的紊亂,嘴角溢出一道血跡。   此刻胡飛心裡驚濤駭浪一般。   這種手段聞所未聞,已經超出了胡飛的理解。   小女孩背後的那個什麼林仙師,很可能就是林決。   胡飛哪還敢繼續抓唐欣,狼狽的扛起倒下的同僚,施展身法迅速消失在滄江岸堤。   唐欣久久未能回過神來,她先前還沒當回事,現在才知道這符籙的厲害。   林決他到底是什麼人?   莫非真的是瞳瞳說的白玉京上的神仙不成?   ……   集市的一處偏僻的民宅院子前。   幾個從虞國海船下來,挑著扁擔,有些瘦弱的販夫走卒,   確認沒人注意到後,有節奏的在緊閉的小院木門上敲了起來。   門打開後,他們在院子裡放下扁擔,扭動脖子發出哢嚓哢嚓的骨頭聲響,收去縮骨功後步入屋內。   狹小的民宅裡,站著十來個打扮不一神情很嚴肅的人。   這些人前方的座椅上,坐著個40來歲的紫衣中年男子,這男子衣領上,繡著兩道金鷲。   他眼蘊神光,聽著巡天司的各處探子回來匯報情報。   “衛總旗,邊關洪太守出征滄江水族,戰船覆滅,309名陪戎校尉葬入江水,無人生還,沒有人逃至虞國嘉陵城。”   衛總旗皺起眉來。   大離大虞兩國隔滄江而立。   誰能剿滅滄江龍宮水族,滄江數千裡河運及漁獲就是誰的,自古以來便是兩國必爭之地!   宣武女帝繼位後,急於拿下滄江,對邊關鎮魔守軍施壓,令洪太守率精銳出征滄江水族。   龍宮水族在滄江下住兩三千年了,人家住好好的,去惹它乾嘛啊!   這下好了。   太守身死,300多名內壯境陪戎校尉無一生還。   邊關守備空虛,妖魔連破數城,不知多少人被吃掉,搞得流民千裡,怨聲載道。   可就算衛總旗心裡抱怨,但他一個小小總旗,也不能對宣武女帝的決定有所質疑。   “衛總旗,虞國的曦月公主被罰回嘉陵城公主府思過,近幾年她開始網羅好手,籌備奪下滄江。”   “衛總旗,集市裡兩年間死了兩個我們密探,   屍體上留有一根鶴羽,恐怕這裡也有虞國神羽衛的人在監視滄江異動。”   “衛總旗,流民千裡,饑不擇食,已經出現人相食的慘況!”   “衛總旗,有多人見到荒骨嶺中黃皮大仙率百餘妖兵下山,皆高舉大旗,揚言要血洗集市。”   衛總旗捏緊拳頭,就不能有些好消息嗎。   這時,屋子的門被撞開,有些狼狽的胡飛,扶著暈過去的同僚,   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總旗大人,符籙,我看到了,那是真的符籙啊。”   “胡飛,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衛總旗皺眉,神情不悅。   就算遇到事情,胡飛都當上巡天司小旗了,還慌亂成這樣,這成何體統。   胡飛狠狠咽了口唾沫,把這兩日打探到的關於林決的所有事情,都和衛總旗說了。   說到後麵,衛總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   “風雷鏢局李長天的那個風雷劍譜,江湖傳言不是隻有四境嗎?”   “你卻說林決前後總共6個月,無師自通,就修煉到了第六境登峰造極?!”   “還被人叫做白骨狀元,斬妖除魔,一呼百應。”   “就連那個什麼血雷符,也是他做出來的?一個才五六歲的小丫頭,就讓你們大敗而歸?”   “你在說什麼笑話,這不是天方夜譚麼?”   一個被逐出國境的罪人,什麼時候聲名鵲起了?   但胡飛跟了自己十多年,什麼事情沒見過。   能讓胡飛這麼失態,恐怕真的不是吃錯藥了。   他說的林決的事情,很可能都是真的。   “現在別管林決的事了,眼下黃皮大仙有所異動,揚言要血洗此地。”   “這裡可都是我大離流民,怎可放著不管,必須立刻向朝廷求援!”   衛總旗在屋裡來回踱步。   林決的事肯定要向上麵匯報下,但現在主要還是流民問題。   他自己才內壯中期,人手又少,這次過來也隻是聽下從虞國回來的探子們匯報情況。   就算他不想見到集市裡的流民被妖魔吃掉,去向朝廷求援,希望也是渺茫。   那些大離朝廷的武道高手,都被各處妖魔牽製著抽不開身,如果求援有用,邊關還會失守麼?   ……   林決和殷紫茹回到滄江岸堤,找到唐欣和李丹瞳後,就往君悅酒樓走去。   路上李丹瞳時不時就盯著他看,那種仰慕的樣子更甚之前,眼裡都快冒出小星星了。   林決一問之下,才知道巡天司的人在打探他的消息。   大離巡天司,皇權特許,先斬後奏。   是女帝手裡最利的劍。   可有事為什麼不直接沖著他林決來?還對唐欣出手?   就算唐欣隻是受了點小傷,調息下就沒事了,還說巡天司的人已經被符籙教訓,但林決臉色還是陰沉了下來。   心裡麵已經開始在盤算要不要練上個幾百張血雷符,去把這個什麼巡天司給炸了。   可他昨天才出嶺,一直都沒空,練符的話一天也才五六張。   巡天司的人又神出鬼沒,經常換地方,林決也不知道這些人在哪。   眼下海船還有20多天才開啟,找個清凈點的地方先安頓下來再說。   沿著集市西側的一座奇峰拾階而上,一座宏偉的酒樓出現在了林決眼前。   君悅酒樓有九層之高。   可不是鬧市裡的那些小酒樓。   主要用來招待每年海船上過來的武者或者達官顯貴。   下麵三層是用來吃飯的,之上的就是客房,提供住宿。   現在是傍晚,整座酒樓看上去燈火通明,人滿為患。   很快就有接待的夥計過來,把林決幾人帶到酒樓櫃臺。   這裡遠離集市,來酒樓的人雖然多,但也無人大聲喧嘩。   林決感覺還算清凈,打算登船前就在這裡練符好了,對櫃臺後的姑娘說道:   “還有住的客房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要四間。”   “這位公子,很抱歉啊,我們君悅酒樓現在已經沒有客房了。”櫃臺姑娘遞過來一個歉意的眼神。   林決有些失望。   他發現失望的人不止他一個。   別的櫃臺前,也有很多排隊想入住的人,也都被告知沒客房了,一個個唉聲嘆氣。   看樣子別的客棧也差不多是這情況。   不過這難不倒林決。   實在不行。   讓魏榮給他找個清凈點的住處不就行了。   要麼拿到船票後去船上住也行,就是吵了點。   而且今天他過來,主要是找莊韶柔拿船票的,就說道:   “請問有個叫莊韶柔的來過嗎?”   櫃臺姑娘奇怪的看了下林決,“公子是不是姓林?”   “嗯,我就是林決。”   “啊……”櫃臺姑娘突然站了起來,急忙解釋說道:   “是這樣,莊小姐昨天就來訂宴席了,但我們費老板聽到她說起你名字後,商量了下,就把宴席改到了九樓的臨仙居。”   殷紫茹消息挺靈通,有些奇怪的說道:   “臨仙居不是隻招待皇室成員的嗎,就算沒有皇室成員,也不對外開放,怎麼換到了這裡?”   “今年邊關失守,不可能有皇室的人過來,加上林公子幫了我們費老板的忙,所以就破例改到了這個地方。”   “臨仙居還有很多空著的房間,用完宴你們可以隨便住。”   一邊的唐欣張了張嘴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整個第九層已經被我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