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巡檢司的路上,古沃野已經聽到了遠處的遠處百姓的哭嚎聲,還有零星的火光閃爍,那是山匪們在點火。 古沃野嘴裡罵著,加快抽打馬匹。 回到巡檢司的時候,讓古沃野詫異的是,除了召集回來的二十多個兵丁,還有十來個自願保家的壯漢,手裡拿著鋤頭或者鐵叉。 廖勇問道:“人呢?” “被縣令帶走了。” “娘的,剛才縣令還派人來要我們去保護他們,我給對付走了。” 兵丁加上丁壯湊在一起四十來人,廖勇也騎上馬,對著這些兵丁和壯漢動情地說道:“弟兄們,山匪劫掠我們,殺我父母兄弟,霸我姐妹妻女,如今舍死保家,你們怕不怕?” 包括古沃野在內的眾人,齊聲吼道:“不怕!” “好!那就跟他們拚了。古大人帶二十個弟兄,剩下的跟我走,他們劫掠必定分散,我們則聚而圍殲,不可放走一個,出發!” 果然,趕往北城這一路,零星散布這大小山匪,他們各個肩扛手抱。古沃野見狀,命令三人一組,每組間距不得超過十丈,有不敵的組可以呼援,遇有騎馬者兩組一起攻擊,弓兵靠後,專射騎馬者和體型健碩者。 這是古沃野和廖勇練兵時時常操練的一個陣型,弓兵和鋪兵分成組,如果對方騎兵多就把弓兵組成一個大組,專射騎兵,如果對方以步兵為主,則將弓兵分到各個小組,各組人數則由指揮官臨時決定。 平日練兵弓兵鋪兵都要練習射箭和劈砍,是為了應對組內如果有人傷亡,能補上空缺。 古沃野也沒閑著,專挑愛殺人和淫辱婦女的下手,這兩類人最可惡,也是別人家破人亡的禍根,劫財取貨的倒還好,損失了再補回來就罷了。 開始都是百姓痛苦的的哭嚎聲,慢慢的加入了山匪的鬼叫聲,再往後山匪自知難敵,有人開始逃跑。 忽聽有人大喊:“弟兄們,縣令在城東,拉了十幾車的財寶,快去城東!” 城北的喊殺聲漸漸沒了,有兵丁上前問古沃野:“大人,咱們追嗎?” “追個屁,先滅火,幫忙救助傷重的百姓。”古沃野恨恨地答道。 廖勇此時從城東北趕來跟古沃野匯合,要跟他一起殺去城東,因為他也聽到了賊人類似的喊話。 古沃野把剛才的命令又傳達了一遍給廖勇帶回來的兵丁。 “滿之,你瘋了,就算你不想去救縣令,沿路山匪也會劫掠百姓啊。” 古沃野奸笑著答道:“姐夫寬心,你沒聽他們喊縣令那兒有十幾車好東西嗎?百姓手裡能有幾個子兒,再說沿路的百姓也都跑得差不多了,不用擔心,派兩個人跟著,有事速報就是了。” 廖勇點點頭,沖著古沃野笑道:“你小子是真壞啊!” 兩刻鐘左右,師爺林道興騎馬跑了過來,見到廖勇和古沃野遠遠就喊道:“二位大人,太爺在城東,速救,山匪眾多,他們已經抵擋不住了。” 廖勇回道:“不是有那麼多衙差抵擋嗎?” “別提了,那些衙差都是秧子貨,沒抵擋幾下就都四散逃命去了。” 廖古二人對視一眼,做出忙碌狀,來回召集人手,並叮囑林道興:“這幫天殺的,敢劫太爺,師爺速回,我們馬上趕到。” 林道興家人也在城東,他不敢久留,得到回復就撥馬走了。 又過了三刻鐘的時間,廖古二人趕到的時候,山匪已經搶到了財物,自知傷亡慘重不能再留,就近奔向東門而去,地上留著縣令、師爺和他們家人的屍首,他們妻女都被擄走了。 廖勇和古沃野下令追趕,趕在城門前,又砍殺了十多個山匪方止。 所幸,除了城北的一些百姓、縣令和師爺的家人損失慘重之外,其他的百姓躲得及時,當天夜裡就都回了各家。 古沃野的姐姐古秀娘,帶著丫鬟和仆人四處尋找丈夫和弟弟,得知他們都沒事,才放下心來。 廖勇下令圍了王府,抓了沒死的山匪交給縣丞魯央審訊,魯央連夜寫報告遞交州府不提。 古沃野召集了更多的丁壯,加上巡檢司的兵丁和一些衙差,守住四門,以防山匪再掉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