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生病(1 / 1)

“還望父親明鑒,女兒此次問心無愧。”   如果說自己親自動手了,那她會毫不猶豫承認。   但不是她親自動手的,無論這些人信不信,她都不會承認。   “此次姑且信你一回,你這幾日乖乖待在府裡莫要出去了。”   蘇父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揮揮手讓蘇芷溪下去。   “是,父親。”   蘇芷溪心中嘆息,說是相信了,結果還不是要被禁足幾日。   回到院中,綠俏和紅竹快速給她準備了洗澡水。   舒服的熱水澡讓她身上的寒氣去了不少,不自覺泡的時間就有些長了。   迷迷糊糊間蘇芷溪是被凍醒的,也不知怎的胃口不是很好,晚飯就吃了幾口。   紅竹:“小姐,你吃飽了麼,要不要再喝點湯?”   蘇芷溪神情懨懨的搖了搖頭:“收拾完東西就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夜裡,她睡的很不踏實,總感覺很冷很冷,被子緊緊裹在身上也沒感覺好多少。   纖細的身影蜷縮著,看著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可憐又無助。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尹承善再次來了丞相府,而他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情景。   察覺到異常,尹承善上前推了推,問道:“蘇芷溪,你怎麼了?”   床上的人沒有醒,也沒有回答他的問話。   “冷,我好冷。”   聽到她的嘀咕,鬼使神差的,尹成善學著母後摸了摸蘇芷溪的額頭。   “這是……感染風寒了?”   她不是有丫鬟麼,怎麼連她感染了風寒都不知道,也不見有個人來守夜。   要是放任她不管的話會有危險的吧,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堂堂太子,還從沒照顧過人,想了下,去衣櫃裡翻了翻,找出一床蠶絲被子。   動作有些生疏的蓋在了她的身上,有了這床被子蘇芷溪明顯好多了。   喊冷的次數也沒那麼頻繁了,尹承善守在旁邊莫名的有些緊張。   “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但願對你有用。”   門外,紅竹和綠俏手裡提著燈籠回來了。   紅竹:“你說說你,去如廁有什麼好怕的,非要我跟著去。   你不想一想,萬一小姐有需要,我們不在怎麼辦?”   綠俏:“對不起紅竹姐姐,隻有這一次,下次我一定自己去。”   紅竹總感覺心裡不踏實,道:“我進去看看小姐怎麼樣了。”   當紅竹看到她身上厚厚的兩層被子,察覺到不對勁,又喚了幾聲不見答應。   紅竹有些慌了,忙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綠俏,快去叫府裡的大夫,小姐得了風寒。”   房頂,尹承善緊緊皺著的眉頭微鬆,這下她應該沒事了。   眼看這座院子燈火通明起來,尹成善快速離開了此處。   蘇芷溪是在一陣小聲的抽泣聲中醒來的,不知怎麼回事,她感覺異常口渴。   “水,給我,我想喝水……”   綠俏停了抽泣,忙去給蘇芷溪倒水。   “小姐,水來了。”   喝了水,蘇芷溪清醒不少:“我這是怎麼了?”   綠俏:“小姐您感染了風寒,都怪我,要不是我拉著紅竹陪我如廁,也不會這麼久才發現小姐不舒服。”   “無妨,我這不是沒事麼。”   這次風寒來的快,去的卻慢,蘇芷溪足足修養了七日才好。   真算是應了蘇父的話,乖乖在府裡待著了。   蘇芷溪正曬著太陽,紅竹一臉欣喜的進來了:“小姐,安陽公主給您發了一份請帖。”   接過請帖,打開看了看。   心中明了,上麵寫的是賞花,但依照話本裡所描述,則是京城青年男女的相看大會。   不過……話本裡好像沒邀請自己,這裡也沒她的戲份。   既然如此也懶得去這一趟,這麼想著就把請帖又給了紅竹。   “小姐,你不去嗎?”   “去了也沒公子看上你家小姐,不如曬會兒太陽。”   “可是萬一有人……再說了,這是公主的請帖,小姐不去好嗎?要是被記恨上怎麼辦?”   陽光下,蘇芷溪窩在椅子裡懶洋洋的,隻是小丫鬟的話在耳邊吵的她腦瓜子疼。   “好了,我去還不行麼。”   “好嘞。”   紅竹立馬笑嗬嗬的應了句,和綠俏動作麻溜的給她梳洗打扮。   蘇芷溪覺得她這把骨頭都要散架了,但是效果看著蠻好的。   反正怎麼漂亮就怎麼打扮,硬是把蘇芷溪的美貌又提上了好幾分。   公主府,花園裡,安陽公主被一群人圍著。   她的旁邊,太子身邊也同樣圍著一群人。   看樣子儼然成了男女雙方的代表,兩方都在悄悄打量著對麵。   “安陽,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次可準備了什麼新鮮玩意兒?”   太子說話時有些咳嗽,蒼白的臉色比起往日淡了幾分神采。   “新鮮玩意兒算不上,隻是與以往有那麼一點不同。   大家先隨我入座吧,左右時間還長。”   蘇芷溪來的時候沒人關注,安靜跟著眾人進入宴席,找了個末尾的位置坐著。   “此次邀大家來為的是賞花,那就先作詩一首,寫的好的有獎,當然,若是無意參與也無妨。”   廳中擺了盆牡丹花,看樣子就知用了不少心思。   桌子上早就擺好了紙墨,一眾人來這的目的不言而喻,沒人不想好好表現自己。   因此廳中幾乎沒人不是提著筆的,除了……蘇芷溪和李煜。   二人目光不經意間對視,蘇芷溪一愣,倒是沒想到兒時的同伴還是那樣,沒多少變化。   李煜在對上她的視線,依舊板著個臉,好似沒看到似的。   蘇芷溪一時興起,端起茶杯,沖著他的方向,無聲道:“好久不見。”   某人依舊板著個臉,隻是耳根微紅,輕哼一聲,不去看她。   廳中眾人奮筆疾書,蘇芷溪也不見著急,絲毫沒有作詩的打算。   但想著就這麼乾坐著也不太好,拿起筆,神情認真的照著廳中的牡丹花畫了起來。   時不時看上一眼周圍的環境,而後繼續對著紙上作畫。   李煜少時就在軍中歷練,所學均是一些軍事方麵的知識,他哪裡懂這些附庸風雅的詩句。   但看蘇芷溪動筆,他就有些詫異了,她什麼時候會作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