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見麵(1 / 1)

輕歌遠 肥喵有魚 4421 字 2024-03-17

梁輕居然不肯去見沐遠?   梁鈺怎麼也沒想到,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你去告訴他,我在這裡,我是綠綺!”   梁輕就這麼吩咐梁鈺的,讓他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他覺得以他探花郎的腦子似乎想不通這件事。   她隻是綠綺,她不是梁輕,不是安梁郡主,更不是天曌帝的轉世。   綠綺這個名字雖然不高雅,職業也不尊貴,但是這是她本人,不帶有任何的先天身份,不帶有後天被別人強加的意誌,不帶有被塗抹的身份價值的一張白紙。   希望沐遠能懂。   但看他如何選擇!   看梁鈺離去了,翠姨到了梁輕屋子裡,望著梁眉開眼笑,“這小公子如何?可知情知趣?可溫柔體貼?……”   梁輕淡淡的:“不如何。”   不應該呀,這麼俊俏的公子,在綠綺房裡呆了那麼久?   關上門說悄悄話,哎呀呀,紅綃帳暖,春宵苦短,郎情妾意,竟然不如何?   翠姨砸麼咂摸嘴,吞了吞口水,她真是搞不懂了,搖搖頭走了。   梁輕第二天沒等來沐遠,卻等來了個不速之客。   “哎呀呀,我道這是誰呀?這不是沐州第一花魁嗎?”翠姨第一個竄出來,對著紅簫一頓奚落。   “哦,我忘記了,是曾經的沐州第一花魁!”翠姨把曾經兩個字咬的狠狠的。   這又是哪一出啊?   雖說同行是冤家,但是也沒這麼仇視的吧?   梁輕覺得翠姨怕不是和紅簫或者紅袖閣有仇?   “紅簫這廂有禮了,奴家今日來是要見綠綺姑娘一麵。”   “綠綺姑娘是翠玉樓頭牌花魁娘子,豈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麼?”翠姨這句王婆賣瓜的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隻有這一次說的最刻薄。   紅簫倒也不生氣,恭恭敬敬的再施一禮,態度異常誠懇,翠姨也拿喬夠了,才施施然上樓通報了梁輕。   “翠姨和紅袖閣有仇?”梁輕覺得以紅簫的身份,加之她也從楚州來沐州不久,不至於就得罪了翠姨了吧。   “呸,什麼狗屁的紅袖閣”翠姨啐了一口,還不忘誇了梁輕一句,“姑娘倒是心明鏡兒,眼又尖,當得這沐州第一花魁。”   “哦”這就是舊仇了,能讓兩個歌舞坊老鴇子結怨的,除了金錢就是男人唄。   翠姨現在是個癡肥的中年婦女,可是據傳當年也是沐州第一花魁來著?   通報隻是個過場,紅簫終於見了梁輕。   這時紅簫第一次見到梁輕,她上下打量這位綠綺姑娘,都說她是目前沐州第一花魁。果然身段好,風姿美,戴著麵紗也能看見額頭飽滿,皮膚吹彈可破,鼻子英挺,眉宇間自有清朗之氣,倒不似沾染紅塵之人。   最主要的是那眼睛竟與自己有三分相似?但是她的眼睛更清,更亮,到底是年輕幾歲,自己曾經也有過這樣纖不染塵的明媚時候。   紅簫暗想:嗬嗬,進了這歌舞坊,看你還能清純到幾時呢?   這是梁輕第三次見到紅簫,第一次是在中都,花魁紅簫拍賣初夜,南宮敇和蔣勛賭氣叫價爭奪,蔣勛花了十萬兩買了她,卻沒有動她,想要解救她,為她贖身,她不願,梁輕覺得她自甘墮落。   第二次是在平城,為爭奪花魁紅簫引起梧州客商和甘州豪客打架,吳州客商打敗,反被官府緝拿。梁輕和梁遠夜探天香苑,撞了紅簫和甘州豪客霍爺的閨房夜話,梁遠偷聽到天機教的讖言。   而這次,近距離看她,眉毛彎彎,睫毛很長,眼型很美,舉手投足間自有媚態,更稀奇的是,除去這份媚態,今日的自己竟與她有五分相似了。   梁輕無奈,在翠玉樓不見天日的養了幾個月,皮膚是白了,如今環佩叮當,滿頭珠翠,倒是更加的像個女人了。   暗嘆虎落平陽!她那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形象啊,一去不返了。   梁輕引紅簫落座:“不知紅簫姑娘為何要見我?”   “非是紅簫要見你,實在是師兄要我來見你。”紅簫說著,拿出了天機教的標誌,繡著三枚銅錢的帕子輕輕一抖,又揣進懷裡。   梁輕隨意看了一眼,不解道:“不知尊師兄是哪位?”   紅簫冷笑道:“嗬嗬,當著明人不說暗話,自然是天機教的那位大師兄,淩雲!”   想不到紅簫竟然是天機教的?到底是真是假呢?   “姑娘原來是天機教的麼?綠綺不懂,為何天機教的大師兄要你來見我?”   “嗬嗬,我哪裡算得上是天機教的,我隻不過是個跑腿打雜的,姑娘也不用裝糊塗,我隻是給姑娘帶個話,淩雲讓姑娘小心行事,若方便的時候可去甘州找他。”   “呸!”梁輕心想,這淩雲腦子被驢踢了吧?   巴巴的找來就是為了帶這句話?   轉念一想,這驢唇不對馬嘴的話,哪裡是給她帶話的?怕不是給有心人聽的!   這分明又是淩雲的離間之計,估計跟之前傳出雲昭和天機教勾結是一個路子。   前者是為了麻痹南宮宸楓,想讓南宮氏對雲昦下殺手,讓雲州和中都反目。   而今次自己剛從沐州冒頭,他就來傳話,這是要離間沐遠和自己?他有什麼好處呢?   淩雲這是嫌害她不夠嗎?他還敢興風作浪!   就因為一個天曌帝轉世的讖言,梁輕屢次被追殺,梁家村都間接被屠村了……   他這便宜師兄當的,就靠一張嘴,說幾個字,就給梁輕帶來殺身之禍。   這種師兄還是遠離的好,比張暖也強不了多少,真不想粘上這種缺德的人。   梁輕無語,紅簫也不耽擱,起身就走,“話已帶到,紅簫告辭!”   梁輕懶洋洋的說了句:“慢走啊,不送!”   “那小蹄子,乾啥來了?”翠姨第一個從門口探進來。   梁輕隨口道:“不知道啊,說些有的沒的,我估計是因為嫉妒?”   翠姨撇撇嘴,一臉不屑,“哼,就知道她沒安好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和她家媽媽一樣,沒有好東西!”   卻說梁鈺回去找沐遠,竟然沒有見到,而是迎頭碰見沐文丞。   “少主巡營何時能回來?”   “我說梁小七,告訴過你多少次了,我叔已經稱王了,要叫王爺,別總少主少主的,是要提醒別人,你們梁家對王爺有養育之恩,為王爺付出了很多嗎?“   沐文丞不講道理起來簡直胡攪蠻纏,看似玩笑之言,不過這倒是現在沐氏很多人的想法。   沐遠稱王之後,梁鈺就被從一個小縣令提拔為一州首府沐州城的主官,專司沐州城的政務。   他們沐氏旁支,其實還真就是嫉妒梁氏對沐遠有恩情吧?   暗地裡沒少有人說梁氏是挾恩圖報的。   “我有要事要當麵稟報王爺!”梁鈺不想和沐文丞廢話。   “你能有什麼要事,我才是真有要事呢!”沐文丞咕噥了一句。   沐遠現在最大的事就是找梁輕,沐文丞從瀛洲帶回來的軍報,他都不怎麼理會,照舊巡營去了,讓他別瞎耽誤功夫,回去繼續找梁輕要緊。   說歸說,梁鈺的話反倒引起了沐文丞的注意。   梁小七連逛了幾天歌舞坊,回來就要見沐遠,他能發現什麼大事?除了梁輕就無大事!   難道真是梁輕?   有沒有可能,歌舞坊?   不可能不可能,沒道理自己找了好幾個月都沒有音訊,他梁小七逛個歌舞坊就有線索了。   再說,梁輕怎麼能和歌舞坊扯上關係,她可是能提刀殺人的主,那林四公子怕是已經爛成骨頭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