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馭冷著臉讓開門,周泊揚絲毫不客氣的一遍拖鞋一邊大喇喇的往裡進。 “你說這麼好的別墅你不住,整日在你那個小教師公寓窩著,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要一輩子教書育人呢。” “怎麼,不可以?” “臥槽,你還真的打算乾一輩子的老師?” 謝馭沒理他,徑直的去廚房倒了一杯蜂蜜水。 “你說話啊,你不會真的要這麼乾吧,別說我沒提醒你,謝老爺子就算是把你綁到謝家,你也休想在學校乾一輩子。” 這謝家繼承人從始至終可就隻有謝馭一個。 “他要是不怕我把謝家幾百年的家產揮霍完,他大可以現在就來綁我。” 周泊揚一噎。 失戀加上謝老爺子的囑托,現在是看哪哪都不順眼。 “我說你能不能把你的破眼鏡摘下來,都是千年的狐貍,在這裝什麼聊齋呢!” 謝馭“嗤”了一身,“不想看就滾出去。” 雖話這麼說,但是謝馭還是摘下了那幅很有標誌性的金絲框眼鏡。 “還是你這樣我看著最順眼。” 周泊揚一頭紮在沙發上,看的謝馭眉頭蹙起。 “我有潔癖!” “我知道啊,但是我現在就想躺著!” 周泊揚一臉理所當然。 謝馭忍無再忍無需再忍,直接一個抱枕揮到了某人的臉上。 “我沒心情在這跟你耗著,你明早自己麻溜的走,這套沙發給我換一副新的。” 周泊揚:“.......” 他雙手一攤,看著真不打算管自己的某人,語氣上揚:“行啊,原本還想跟你談談梔梔那個小舍友的故事呢,結果你.......” 話還未說完,已經轉身的男人頓住。 謝馭盯著他,原本狹翹的眼尾凜冽銳利,眸光沉似深潭,底色濃鬱。 “你調查她了?” 周泊揚隻和他對視短短的幾秒,就好像自己陷入了窒息,他趕緊解釋,“不是,我沒調查她,隻是順帶著—” 剩下的話實在是沒有勇氣說了,他怕謝馭這人發瘋。 剛剛就不應該讓他摘下眼鏡,那就好像是他的緊箍咒,戴著永遠一副克己復禮的正人君子模樣。 謝馭拖拉著腳上的拖鞋又坐回到了原處:“說說吧!” 周泊揚談話眼微微挑起:“你不是要睡覺了嗎,乾嘛又回來。” “還說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別以為我不知道,昨晚上你可是抱著人家小姑娘不撒手呢!” “你昨晚在醫院?” “是啊,昨天我失戀了,就想要得到家庭的溫暖,所以呢就去探望了一下伯母,結果沒有想到卻讓我看到了那麼有意思的一幕。” 周泊揚激動的看著好友,臉上全是八卦:“說,你是不是看上宿霧了,想要挖墻角?” “沒有墻的墻角挖什麼挖!”謝馭懶洋洋的坐在那,想起昨晚上小姑娘說分手的話。 冷哼一聲,“那個男人配不上她!” 周泊揚有些好笑:“是,除了你就沒有別人配得上,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學會吃窩邊草了。” “兔子不吃窩邊草那就是傻。” 謝馭眼睛危險的半瞇起:“別給我打岔,為什麼查人家的資料!” “嘿,你可別冤枉我,我可不是故意的查人家。”說著他瞥了一眼男人,“還不是為了某個喪心病狂的男人,你不會謝氏,自然有些事情就落在了我頭上。” 謝馭皺眉,這和謝氏有關係? 周泊揚看著好友這樣,直呼一句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