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翻身第33天(1 / 1)

虞見寧沒有想到公主切也會退出課題小組,就像公主切沒有想過虞見寧會突然發難。   其實虞見寧確實沒想要這麼快和寧雪對上的,但是對方步步緊逼,確實讓她心生煩躁。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索性她乾脆直接退出,既能減少寧雪的接觸,也能讓她好好完全學業。   “總算不用看那群人捧臭腳了。”   公主切將書包甩到機車上,轉頭望向虞見寧,“介意你的課題組多我一個嗎?”   虞見寧愣怔,幾秒後急忙伸出手,“當然不介意!”   這些時日他們經常一起做小組作業,公主切的能力和效率他也一清二楚。   “那叫好。”公主切隻用指尖輕碰她遞過來的手,“我叫陳萱。”   陳萱在班上並沒有什麼玩得好的朋友,跟小組同學也保持疏離的態度,平時做完自己的任務就走了,因此這也是虞見寧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   陳萱在校學生會還有工作,兩人就約定下午見麵做課題。   目送對方騎著機車遠去的身影,虞見寧想要發消息給寧祈枳,打算直接過去找他。   誰料一雙發亮的皮鞋闖進眼簾,來人的身影擋在她麵前。   虞見寧下意識抬眼,就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先前跟在封北盛身邊的秘書。   對方身穿純黑的西裝,梳著大背頭,麵容平靜,就像無情的辦公機器,“虞小姐,封總想找你聊一聊。”   虞見寧:“……”   這個劇情,莫名地熟悉。   A大校內咖啡館。   由於還在上課時間,咖啡館的人並不多,零零散散坐不到十人。   跳脫的爵士樂在室內來回飄蕩,卻讓虞見寧愈發坐立不安。   嚴格意義來說,真正讓她渾身發毛的人是對麵的封北盛。   封北盛已經坐在對麵十分鐘了,但是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蹙眉看著手裡的文件。   就在虞見寧想著要不要走人,對方終於合上文件,遞給身後秘書,“待會讓財務部部長來找我一趟。”   說完他才轉頭,幽幽望向虞見寧,“好久不見了。”   虞見寧內心慌得要命,這奇怪的劇情走向讓她想立即逃離。   她乾笑一聲,權當回答了。   “不喝嗎?”封北盛將半涼的可可往她眼前一推。   虞見寧回得乾脆利落,“我可可過敏。”   她頓了頓,緊接著補充,“我咖啡因都過敏。”   這下封北盛應該不會讓服務員上其他飲品了。   虞見寧是真的怕,她怕封北盛往喝的裡麵下毒,畢竟誰知道寧雪有沒有向他告狀。   封北盛也沒再管她,將一個信封放到她麵前。   見虞見寧不動,他才開了金口,“打開看看。”   虞見寧遲疑地掃了他一眼,才將拆開信封。   信封裡夾著一張薄紙,虞見寧拉出來看了一眼,又塞回去。   她愣了幾秒,又抽出來,最後抖著手將薄紙拿出來。   個、十、百、千、萬……   她數到千萬,才相信自己沒眼花,這是一張1000萬的鈔票。   虞見寧像捧著塊燙手洋芋,“殺人越貨我是不敢的。”   封北盛莫名覺得對方像隻受驚小鬆鼠,冷峻的麵容微微化冰。   但他可是經受過表情管理的霸總,隻是輕咳一聲,“不需要做到那個份上。”   “你要做的很簡單,買最快的機票離開A市,從今以後別在出現雪兒麵前。”   封北盛耳目眾多,早就知道寧雪和這個虞見寧不和。   他原本是想像往常一樣,直接把人綁了扔到旮旯地方去,但是想了想還是沒這樣做。   原以為對方會欣喜若狂就接受,然而虞見寧很冷靜。   “我能帶上其他人嗎?”   封北盛明白她的意思,敲了敲桌板,“隻能有你一個。”   他本來就對寧祈枳這麼多年當了寧家小姐的事情心懷不滿,不可能輕易放走對方。   蕭遠之前不久也惹寧雪不開心,他想著順便一同收拾了。   隻有虞見寧,是他這麼多年難得心軟,唯一放過的。   盡管對方初次見麵就朝他噴水,還當眾怒嗆他,但他隻當初生牛犢不怕虎。   封北盛還是樂意多給她一次機會的。   然而萬萬沒想到,少女將支票重新塞回信封,推到他麵前。   “那抱歉,我做不到。”   虞見寧滿懷不舍地送走到手的支票,“我確實很喜歡錢,但不代表我會為了錢背叛夥伴。”   她欲言又止,還是開口,“而且下次你要給錢的話,麻煩提前準備自動贈與合同,說明是稅前稅後,還有標明具體條例。”   封北盛:“……”   原本一直在角落充當盆栽的秘書終於頂不住,毫無波瀾的臉上露出非職業性笑容。   “那就這樣,我先走了。”虞見寧抱著書包就想開溜。   封北盛語氣森冷,“虞見寧,你想好了,踏出這扇門以後,這一千萬就拿不到了。”   虞見寧要踏出門的腳一縮,脊背發涼,莫名覺得這扇玻璃門成了鬼門。   她苦叫連連,剛想轉頭糊弄封北盛,門就被人猛地拉開。   風塵仆仆的寧祈枳這一刻在虞見寧眼裡是宛如救命的天兵天將。   她拚命朝寧祈枳擠眉弄眼,示意對方快點帶自己走。   寧祈枳就好像沒看見她一般,徑直朝封北盛走去。   虞見寧還以為寧祈枳又犯渾了,又要開始演惡毒女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無語地捂住雙眼,腦袋飛速運轉,想著該怎麼力挽狂瀾。   可是她想得都沒有發生。   寧祈枳不僅沒有露出惡毒女配的模樣,甚至把某樣東西甩到封北盛麵前,俯身低聲說了句什麼。   封北盛的臉頃刻間就暗了下來,長眉緊蹙成“川”字,眼神牢牢定在寧祈枳身上。   還沒等虞見寧仔細觀察,寧祈枳就拉著她頭也不回地走出咖啡館。   “公主,你今天也太帥了!”虞見寧被人拉著走,興高采烈道,“竟然沒有因為封北盛哭,歷史性的大進步啊!”   她激動地晃了晃對方的小臂,卻聽見一聲悶哼。   虞見寧這才從激動中回神,發現眼前人額角已經泌出冷汗。   寧祈枳的神色並不好,本就蒼白的皮膚透著微青,下頜繃成一條直線,好像極力在忍耐什麼。   虞見寧有所察覺,擼起對方的襯衫袖子,就看見一道還在流血的傷口。   傷口窄長,一看就是被利器劃的。   她立馬就慌了,趕緊拿出包裡的外套摁在傷口上,“傷是怎麼來的?!”   寧祈枳沒有像她那樣慌張,反而淡定地往傷口壓了壓,“我劃的。”   “你瘋了嗎?”虞見寧瞪大雙眼,“好端端的往自己手上劃拉什麼?”   她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你該不會是想找封北盛賣慘吧?!”   寧祈枳笑了,被氣笑的,“他配嗎?”   他垂首盯著少女的發旋,耷拉眼皮蓋住眼底的濃色。   過了半會兒,才極淡地說了句,“是為了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