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世舟抽張衛生紙墊在掌心。 白宇月下達指令。“!” 他隔層紙握住女孩頸部,潘可彤順勢朝靠背挨近。 “跟他聊天就這麼開心嗎?我不想看到你對別人笑!” 臺詞剛說完,她以手刀朝男人甲狀軟骨切入。 他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原地彈開瘋狂咳嗽,眾人嚇到驚慌失措,一時愣住。 白宇月輕言細語提問。“不是讓你打小力點?” “我……本來也這麼想。不過他表情太認真,我覺得下一秒可能要打人,所以不自覺用力。” “咳咳……,咳。”咳嗽聲從被偷擊後就沒停止。 “對不起!我並非有意。”少女道歉完去為孔世舟倒水。 歷經艱辛男子稍有緩和,他接過水杯。“這是你們期望效果,是嗎?” “喔,沒料到效果超級好。” “我差點走了。” “對不起,沒想到你們都這般入戲。可不得不承認這招很有用,對吧。” 潘可彤在旁邊點頭如搗蒜。 “有什麼用啊!我沒做猜想才會被攻擊。歹徒萬一真掐住你脖子,對方肯定十分警惕。抬手剎那他就能伸手抵擋住好嗎?” “不是歹徒,是霸總。” “霸總??”孔世舟回想之前臺詞。 “哈哈哈哈……哈。”兩個女生徹底笑倒於沙發。 “你演戲沒過腦子,怎麼看起來那麼入戲啊!啊——我的肚子。”她蜷縮腹部,歪倒在潘可彤身上。 “不管霸總還是歹徒都相通。” 白宇月抹去眼角淚水,挺直身體。“這個方式無效還有別的招數,反正普通人很難被順從按住。” “不見得,或許是懼怕攻擊後跑不掉,進而被對方更兇狠報復。”少女發表額外觀點。 “嗯,有道理。” “不攻擊,裝柔弱是對的。重點是,現實生活中遇到這種人要找機會逃跑,最好遠離。” “同意,不能更多。” “達成共識了?” 兩人心滿意足的笑意展現一切。 孔世舟對潘可彤說:“那就趕快回家休息。” “我今天睡你家。” “你家在隔壁,幹嘛在這裡睡。” “那你明天在嗎?” “早上在。” “宇月姐有去過這個地方的動物園嗎?” “沒去過。” “太好了!那明天去吧,這裡動物園可大,動物可多了。”她眨著水靈大眼睛,等候答覆。 “那早上去。” “明天上午八點半出發。世舟哥你也去,晚安,大家。”女孩雀躍地退出房子。 “沒問題嗎?她就是小孩,如果不想去可以拒絕。” 白宇月莞爾而笑,“她都真誠推薦動物園,正巧沒去過。” “說她是小孩,是忘記如今自己和她年齡相仿?” “我是暫時的。反正年紀就是比她大。” 男子凝望對方,片刻後補充。“年紀也比你大。” “嗬。” “年紀輕輕,嘴便如此硬。” “話說既然得知你父母行蹤,也能安心了吧。” 孔世舟微微頷首。 “不跟可彤說穿越的事嗎?” “不是你先隱瞞嗎?” “我是怕解釋麻煩,而且當時無從確認你是否有意願讓她知情。你的朋友應該由你來開口。” “沒必要,和她說未必有幫助。況且也不一定會相信,要解釋的確太麻煩。” “隨便,自己決定囉,成熟的大人晚安。”捉弄完他,白宇月走回房間,留下男人獨自在空蕩客廳。 “叩叩。” 孔世舟站在房門口,不確定對方可否聽見敲門聲。“家裡沒東西吃,我打算去買早餐,有想吃的嗎?” 女人迷迷糊糊地回覆:“你買什麼我吃什麼,感謝。”眼皮都未睜開,又接續神遊於夢境。 彷若剛入眠,卻聽到悠揚門鈴聲。她條件反射地醒來,走向玄關開門,隻見潘可彤立於門外。兩手端著托盤,上方放置夾有豐富食材的三明治。 少女神采飽滿地說:“宇月姐,早安!你們還沒吃早餐吧,我做了些三明治。” “太貼心了,進來吧。”女子將門完全敞開,方便她通過。 “世舟哥呢?沒起床嗎?我去叫他。” “他出門買早餐。” “我去洗簌,你吃,不用等我。” 潘可彤察覺有人進來的聲音,“世舟哥是你嗎?” 他走向餐廳,“她起來了嗎?” “在洗漱,我帶了三明治過來,要吃嗎?” “我先洗手。” “肉包要吃嗎?”他將早餐遞給女孩。 男子從餐盤拿半個三明治。 白宇月收拾整潔出來用餐,坐在孔世舟身旁。 “買的是菜包和肉包,要吃哪種?”他把豆漿放在女子麵前。 “哪個是菜包?” 男人指向塑膠袋裡的包子。 “打車去動物園會很遠嗎?” “開車去,不會很遠。” “你有車?” “我爸的車,跟他借。” 孔世舟質疑,“什麼時候考的駕照?上過路嗎?” “車齡三年,不要懷疑,給點信任。” “我相信你。”白宇月對她信心賦予肯定。 “放心,必不辱使命,會安全又舒適地將你送至動物園。” “好喔,那拜託你了。” 三人於動物園購票前,潘可彤提議:“我們拍張照。” “好啊。”她倒是願意,雖然男人似乎沒有很樂意,但至少配合在兩人身後出鏡。 “世舟哥,我們單獨拍張。”女孩舉起手機按下按鍵,輕而易舉獲得與他的合照。 本來女子就有感應到某些特別的氣流圍繞於潘可彤周圍,尤其是靠近孔世舟附近時。現在幾乎能夠篤定,這位女孩喜歡他。 “宇月姐,你想參觀哪個園區?” “熊貓?從靠近入口處開始逛,經過時有見到就行。” “好,那就出發!”她邁出愉悅步伐在前方領路。 “果然是元氣少女。” 男子扭頭望向悠閒散步的女人,在原地靜待對方追趕進度。顯然白宇月根本沒有要加快腳步的意圖。 “你體力很差?” “我體力很好,你腿長走得快,可彤是因為年輕,再過幾年,你就會明白。” “才二十八歲,哪有差這麼多?” “有些事情隻可意會,無法言傳。” 少女發現兩人都不在周邊,故而回頭尋找。 穿過一團人流,潘可彤靈巧地搜索到兩人身影。移動至他們之間,溫柔地挽住兩位胳膊。 “怎麼走得這麼慢?”女孩語氣包含隱藏的嫉妒。 “園區環境好,走慢點才能充分呼吸芬多精。”白宇月如此說明。 觀賞呆萌的大熊貓,很難不被它們憨厚的模樣萌化。 “世舟哥你看,那隻小熊貓爬到另一隻背部了,超可愛——。” 沿路走來,女人注意園區內人流稀疏,她產生奇怪念頭。想測試自己全力奔跑,是否能讓孔世舟瞬間移動。於是趁兩人專心看貓熊,悄摸摸退出圍觀群眾。接著轉身蹲下係緊鞋帶,然後屈膝擺出起跑姿勢,最後一個箭步將自己彈射出去。 男子大跨步阻擋在前方,白宇月撞入他臂彎。 她撞得有些迷糊。 “你在幹嘛?” 女人雙手扶住受驚嚇的心臟,依循手臂向上挪動視線。 “你不是在看熊貓嗎?” “看完了。” 他不發一語,星目似箭,等待對方自白。 她後退半步,“我看園區外圍路人少,想做個小測驗。” “測驗該不會和我有關。” 白宇月瞄了隔壁的潘可彤。 “怎麼會,哈哈哈,走吧。去看其他動物,看到熊貓算是了無遺憾了呢!”女子誇張岔開話題。 園區內遊客如雨後春筍般冒出。 女孩湊至她耳邊說:“我想去洗手間,你要去嗎?” “我在這裡等你。” 孔世舟抓準時機提起,“你剛才企圖逃跑嗎?” “我想知道跑步,會讓你瞬移嗎?” “你是小朋友嗎?一聲不吭地惡作劇。” “我隻是認為在你不知曉的情況下效果也許更準確。” 男人沉默須臾。 “園區有太多小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適合奔跑。回去後,你再找機會實驗。” 她像是做錯事被責怪的孩子,默默點頭。 “那回去的時候是不是不需要買你的機票?” “想都別想!我已經買好了。” “你不想嘗試嗎?其實一直想問你穿越期間有什麼感受?” “不想,我討厭那段消失的時間。” “過程中並無任何感受,眨眼便會抵達另外場所。” “滿意嗎?” “難道,你沒考慮過持續高速移動中我發生意外……,也是,和你沒關係是吧?”他對於被人擺布的命運帶有無奈。 “我沒那個意思。抱歉,是我思慮不周。” 他們中間被遊客遮擋,各自遙望。 潘可彤從遠處接近,察覺雙方空氣有異。 “我好了,去逛紀念品店吧。”她牽起白宇月的手。 在整麵動物玩偶前,少女精心挑選毛茸茸的企鵝展示給孔世舟。 “你看,和我一樣可愛?” “比你可愛。” “怎麼可能,缺乏眼光。” 她握著兩隻小企鵝,向食物區的女子靠攏。 “宇月姐,你看可愛嗎?”她舉起兩隻玩偶。 “嗯,毛茸茸的,很可愛。” “那我們各拿一隻,留作紀念。” “好啊,想吃冰嗎?” 女孩探頭查看冰櫃,“我要香草味,我去問世舟哥。” “宇月姐問你要不要吃冰?” “你們吃。” 白宇月帶潘可彤至櫃臺結帳,兩人坐在商店外享用各自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