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聲帶徐良臣回了自己暫時住的地方,畢竟這個香餑餑放在哪都不安心。 “大少爺,先委屈大少爺住這了,您府上會來人的” 徐良臣打量著四周,有一瞬間的詫異,無法將麵前殺人如麻的女人與這十分溫馨的房間關聯起來。 張七聲自顧自的去了廚房,不一會便端來了兩碗湯麵。“大少爺餓了吧,現在這個點太晚了,恐怕沒有館子了,不嫌棄的話”勉強吃點吧” 說罷便遞給徐良臣一雙筷子,便自顧自的狼吞虎咽起來。 徐良臣接過筷子,端詳了片刻對麵的女人,隻覺得粗魯,對徐良臣而言,吃飯的目的從來不是飽肚,而是儀態,寧餓死不放儀,他把筷子放下,“我不餓,定了時候嗎,他們多久來接?” 徐良臣對眼前的女人感到很困惑,女人沒有挾持他,反而願意白手送回去,在這個亂世,即使是平民百姓也要拚命為自己搏一搏,更何況她們本就是這個營生,她沒有上位的野心,徐良臣轉念一想,這或許會是一頭好忠狗,有能力卻也難得忠心。 “還沒說,您等等”張七聲收拾碗筷的時候不自覺的看了看眼前正襟危坐的大少爺,男人赤唇嬌艷欲滴,眼角三分淚痣搖搖欲墜,皮膚白皙如雪,手若柔荑,膚若凝脂,隨意附在桌子上的細手芊芊微有黛青,眼裡瀲灩翻起微微細波,顯得格外惹人憐愛。嘖嘖,這等尤物賣去秦霄館保準是大價錢。 張七聲暗自呸了自己倆口,齷蹉,卻還是忍不住扭頭看男人兩眼,可真是好姿色。 察覺到張七聲注視的徐良臣瞪了她一眼,耳尖氣的通紅,卻隻輕聲哼哼“不知廉恥”。 被逮到的張七聲尷尬的收回視線,少爺們都是極愛惜自己的羽毛的,更何況是徐良臣這樣的太子爺。 張七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後由拿了一床毯子放在沙發上。“您睡臥室,我睡沙發” 徐良臣一個眼神都不給張七聲,徑直走過客廳,走到房間隻覺得無從下手,床上的被子看起來十分粗糙,徐良臣走近摸了摸枕頭上麵的毛毛刺膈應的很,一瞬間委屈湧上心頭,她竟敢讓我睡這種地方,她怎麼敢。不過就是自己母族組織下的一條狗。 他跑出去正要嗬斥張七聲無禮的時候,正巧看到張七聲正蜷縮沙發角上蓋著一層質量極為粗糙的薄毯,又悻悻轉身,隻得嘀咕道“真是個野蠻人” 被子太過粗糙,膈的自己手生疼,徐良臣索性起來,倚著墻頭坐著,點燈到天明。 張七聲是被一陣腳步聲吵醒的,隨後傳來一陣敲門聲,倉促卻有力,張七聲摸著黑起身開門,來人是一位優雅清貴的老者,一身西裝筆挺,沒有一絲老態龍鐘之氣,老者率先開口“辛苦您了” 說罷,微微鞠躬。 張七聲也連忙鞠躬,“應該的,應該的” “少爺”徐良臣走來,蒼白的咳了三聲,老者看到來者立馬拿過侍從手裡的披肩,上前柔和地係在徐良臣肩上,眼裡慈祥,貼切的就像照顧自己的孩子“少爺真是受苦了” “走吧”徐良臣咳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皺了皺眉頭看向張七聲。 老者屹立不動,有些局促的看著徐良臣,有些無從下口,“可能……您要跟這位姑娘回她的組織了,” 老者看了看徐良臣略帶驚訝的眼睛,有些難受地繼續說“徐家現在很不太平,怕是場大戰,您回了,隻怕是兇多吉少,眼下最好的選擇就是與這位姑娘走” 徐良臣聽此急得連忙拉住老者,眼裡凈是焦急“那奶奶呢” “少爺放心,家族組織都派了能人來,我們拚盡全力也會保老太太安全的”老者拍了拍徐良臣的手。 聽此,徐良臣才稍稍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