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最大的秘密就是哪個地方最欲仙欲死,那個地方反而最不容易察覺,越是掩飾越容易露餡。張七聲深諭於此。 張七聲來到了裕城最大的底下娛樂城,空氣中彌漫著醉人的微醺感,霓虹錯落的光線切割著眾人的視線,燈光恍惚,音樂勁爆令人歡暢,紅酒妖媚迷人,酒精麻痹神經,醉生夢死不過如此。紅男綠女在舞池放肆的搖曳著自己那美妙的身姿!到處都囂叫這絕望的呼喊,一片沉淪墮落的氣息到處蔓延。 張七聲輕笑一聲,這裡都隻是冰山一角,更深的勾當還在裡麵,透過最裡層的門縫忽明忽暗閃爍的紅光,在那一層層疊疊通往更底下的階梯所到達人類最原始的地方—欲望,貪婪。那裡是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 張七聲痞痞地朝應侍吹了一聲口哨,那個應侍是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張七聲帶著挑逗似的看著他挑了挑眉,徑直走到他前麵,拿了一杯最顏色最鮮艷的雞尾酒,用手輕輕點了一下男侍應臉上的紅痣,轉而陶醉的輕輕吻了一下,紅唇輕啟“我喜歡這顆紅痣”許是張七聲太過明目張膽的耍流氓,繞是久經情場的男侍應也微紅了耳尖。 張七聲走入舞池,搖曳的舞動起身姿,纖細的身體柔軟的像一條水蛇,時不時有男性視線投射過來,突然她跌進一個懷抱,她四周縈繞著濃鬱的古龍水的香味。“抱歉。”被她撞到的男人低低開口,聲音仿佛一滴陳年紅酒,醇厚的引人迷醉,衣袖稍稍卷起,露出的小臂,肌肉線條流暢緊致,隱隱蘊藏力量。 張七聲暗道不好,臉上又魅笑起來,雙手靈活的交叉在男人的頸部,“帥氣的男人從來不需要抱歉”,又將整個香酥的身子貼上去,靠在男人耳邊咬了咬耳尖,輕輕吐出一口酥氣“去床上聊”。 男人看了他一眼,反手將她兩隻手架在後麵,張七聲完全動彈不得,明顯男人有極高的身體素養,看了看周圍幾個像男人打扮的雇傭兵,明顯自己落套了,在這裡等著自己呢,張七聲輕輕笑了笑“好啊”。 張七聲不怒反笑,嬌嗔道“弄痛人家了啦”,手上的力度不鬆反而加重了幾分,張七聲瞪了一眼男人。 在一個拐角處,一個服務員端著各種飲料向他們正向走來,張七聲瞄準時機,一腳踢飛酒盤,一瞬間,各色液體飲料連同玻璃碎渣向男人飛去,趁男人手稍稍鬆動應付的時候,張七聲甩開男人的手,飛快的跑開。 前麵圍過來一群黑衣人,張七聲還想憑借自己嬌小的體型在一群壯漢中靈活來去,看見甩在後麵的張七聲還來不及竊喜,突然感到頭皮一陣發麻,轉而是劇痛,有人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往地上拖,張七聲還想垂死掙紮,用指甲在男人的手上劃出一條條血痕,男人抬頭看了看卡座上的男人,他點了點頭,男人像收到命令般把張七聲狠狠的往墻上撞,直到張七聲完全沒有力氣為止,然後拖著她往卡座的方向上走。 娛樂城的老板親自把幾瓶陳年好酒送到了卡座裡,相比於舞池中喧鬧的氣氛,卡座上的環境倒有些冷,甚至令人生出慵懶倦怠之意。 男人坐在單人沙發上,雙腿交疊著氣場駭人,旁邊適應生遞過來煙和打火機,慢條斯理的點完煙後,瞇了瞇眼,骨節修長的指夾著根煙輕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緩慢上升模糊了神情,動作說不出的迷人。張七聲抬頭看了看徐良臣,他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張七聲不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生了什麼讓眼前的變得如此兇狠,亦或者這是所有上位者都應該具有的優良品質,他壓抑著自己滾燙的欲望,看向張七聲的眼神輕蔑而瘋狂,似乎下一秒就要被他吞沒。 他突然湊近她,呼吸落在張七聲白皙細嫩的脖頸皮膚上。他意識迷糊低下頭,腦袋緩緩的靠上了她的肩膀。親密接觸間鼻翼滿是尚未消散的酒氣。“我還想著你假死後能來找我呢,真是讓人寒心呢,抓你真是費我好大功夫呢” 轉而打了一個響指,手下的人遞過來一根注射器,他直直的看著著張七聲,不知名的情緒在眼底湧動,似乎下一秒就要失控,“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張七聲看著這陣仗,笑了一聲,“我還算是你救命恩人呢,就這樣對我”張七聲撩撥著他的領帶,又一臉無辜地看著著他,喘息酥酥軟軟繞著他的耳際。手輕輕放到徐良臣的喉結上,他擒握她的手隨著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呼吸灼熱粗喘,眸中攝取的欲望噴薄而出。 徐良臣黑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手上的注射器卻徑直紮向她的大腿。在她輕輕說“真是一條不聽話的狗,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