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暴殄天物的做法,被不遠處的張伯看得一清二楚,這麼幾天的相處,他也對薑離和先生的以前的事,了解一下。 如今他隻覺得,薑離有些不知好歹了,但他隻是個傭人,這些心思自然不能落到先生那裡去,也隻是嘆氣了一聲,就去做事了。 薑離扔掉藥膏後,就回樓上了。她剛走到門口,就發現門虛掩著,她剛剛忘記關門了?好像沒有印象了,隻顧著看熱鬧,倒是忘了這一回事。 沒有多想,就邁著步子走了進去,剛一進去就看到閆峰裸露著上半身,正在脫衣服。 薑離倒是淡定,一點也不驚訝,這是閆峰的臥室,他在臥室裡脫衣服,一點也不奇怪,薑離就靜靜地站在原地,不退也不進。 閆峰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沒有再脫衣服了,挑了幾件衣服就打算去隔壁,本來他也沒有想在這裡洗澡。 他一向有潔癖,剛剛進來看到地板上的地鋪,還有房間的方便麵,連帶著空氣裡都是方便麵的味道,他隻覺得額頭青筋暴起,這女人感情把這裡,當成露營地了。 走到薑離身邊就停住腳步,屬於成年男性的荷爾蒙味道,還帶著淡淡的鬆木香,鉆入薑離的鼻尖,抬眼就是男人有力的胸膛。 要是擱以前的薑離,絕對會被這一副美男景象,饞的入迷。可現在對上閆峰那張臉,她隻覺得倒胃口。 “有事?”薑離挑眉,語氣不耐。 “在我回來之前把你的方便麵扔出去,礙眼。” 閆峰說完就走了,他剛走出臥室,背後的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還落了鎖。 閆峰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裡麵的薑離,三兩步就去了自己打的臥鋪,切,想多了。 從玫園離開的沈亦寧,被徐聞翊一路送回來沈家別墅,徐聞翊怕她鬧事,直接把人丟門口,就趕緊走了。 沈亦寧現在生氣的很,一個殺人犯,一個死瘸子,竟然被閆峰護著。閆峰竟然為了她,不惜把她推到在地,還傷了她。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薑離這都是你自找的,你想跟我爭,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沈亦寧憤恨的目光,注視著徐聞翊離開的方向。 她掏出手機給薑翎希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亦寧怎麼了?” 薑翎希接到沈亦寧的電話,感到有些驚訝,沈亦寧素來看不起她,竟然會主動找她。 “薑離出獄了,你知道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兩秒,才回答道:“你說我姐姐啊?你也知道我姐姐犯了錯,爸爸都不讓我們在家裡提起她,我勸了好幾次,爸爸都不聽。 姐姐也真是的,都出來了還要跟爸爸置氣,也不知道先回家看看。” 薑翎希的語氣溫溫柔柔的,任誰聽了都會覺得她是真心為薑離好。 “我問你知不知道薑離出獄了,你跟我說那些乾什麼?”沈亦寧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不知道的,亦寧啊,你知道我姐姐在哪裡嗎?我很擔心她的。” “薑離在阿峰那裡,讓薑達海趕緊給我把人給我弄出來,否則我立馬讓我爸撤資,到時候你們薑家有得忙,我隻給你們三天時間。” 沈亦寧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她受了薑離的氣,眼下不想跟薑家人說話,要不是看在薑翎希平時都是一臉討好她的樣子,她才懶得搭理她,憑她也配。 這邊掛斷電話的薑翎希,眼底一片陰霾。薑離出來了,算算時間三年也到了,真不知道那個禍害出來乾什麼,她必須趕緊去找爸爸,不然沈亦寧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薑達海知道消息的時候,發了好大一通火,那個掃把星,一出來就給他惹事,沈氏集團的投資,他談了那麼久,要是吹了他們達海企業恐怕要虧損好幾百萬。 想到這裡,薑達海更是生氣了,可是薑離在閆峰那裡,比起沈家,閆峰才是最可怕的。他該怎麼去把人給弄回來呢? 薑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一個女兒而已,折了就折了,可是若是因為這個女兒,毀了他的富貴生活,那就得不償失了。 就在薑達海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一看是陌生號碼,薑達海想都沒想就掛斷了,可是那個號碼又打了過來,薑達海不耐煩的接起。 語氣不耐煩:“誰呀?乾什麼?” “我是林存,我們老板要見你。” 林存?薑達海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人是閆氏集團的特助,那他老板不就是閆峰嗎? 薑達海趕緊轉換了語氣,一臉恭維:“林特助啊,不知道閆總找我什麼事啊?” “我發你一個地址,立馬過來。” 嘟嘟嘟 電話被果斷的掛斷了,薑達海愣了下,穿上西裝就趕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往林存發的地址趕過去了,正想著曹操,曹操就來找他了。 薑達海到玫園的時候,已經入夜了,進了玫園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有錢人。眼前這個地段,這麼大一棟別墅,修建的富麗堂皇,像城堡一樣,外麵還有那麼大的院子。 這一路進來,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一樣,神秘的讓人羨慕。如果他有一天能像閆峰這麼有錢就好了,那他也不用四處看人臉色了。 “走快點。” 察覺到薑達海四處亂看的眼神,林存出聲提醒。 薑達海這才趕緊跟上林存的步伐。 “林特助啊,閆總找我乾什麼呀?你給我提個醒唄。” 回答他的隻有,風吹起樹葉的聲音。 走了一會兒,才走到玫園內部,林存帶薑達海直接去了大廳。 閆峰閆家坐在那裡了,閆峰睡了三個小時,精神已經好了很多。這會兒穿著一身黑色的家居服,多了些隨和,手上拿著一份報紙。 薑達海一看見閆峰臉上就堆起了笑容,連忙走上前:“閆總,聽林特助說您找我,不知道所為何事啊?” 薑達海的語氣小心謹慎,麵對一個上位者,盡管對方什麼也沒有做,可是與生俱來的矜貴和威壓,卻不容忽視。 他隻是站在閆峰對麵,就被閆峰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懾力,給嚇到了,饒是他已經年過半百,卻在這位麵前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的心思。 “坐。”閆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多謝閆總了。” 薑達海道了謝,才堪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