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暴力的一腳踹開,力度之大。把薑離嚇了一跳。倒是顧聽瀾波瀾不驚,眼神向門口掃了過去,看向那個踹門的人。 卻隻看到了林存。 林存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門不是他想踹的,薑小姐能看出來嗎。 “薑小姐,你好。” 林存提著手裡的東西,先一步進了病房,在看到病房裡,還有一個男人,他心裡頓時為薑離捏了一把汗。 這個薑小姐啊,是真的不怕死啊。 他身後的閆峰,在看到顧聽瀾時,心裡的怒意,又添了幾分。 兩個男人默契的對視起來,互相打量,一個劍拔弩張,一個不明所以,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哼,不惜受傷的跑出來,就是為了和別人私會嗎,怎麼不摔死你?” 看著薑離臉上的淤青,毫無血氣的臉色,閆峰說不上為什麼,隻覺得不舒服。虧他還有些擔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沒想到居然和別人聊的風生水起。 熟悉的冷嘲聲傳來,薑離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這個男人的嘴裡就擠不出來一句好聽的話。 “私會?他用這個詞來形容我們嗎?嗬,有意思。”顧聽瀾輕笑,看著薑離的眼神意味深長。 看的薑離渾身不自在。 “顧先生,他是瘋狗,你別理他。” 被說瘋狗的某人,黑著臉走上前,立在顧聽瀾麵前,眼神雖然看向顧聽瀾,可是問出來的話,確實對著薑離說的。 “相好?” 薑離沒有回答,一是她和顧聽瀾才剛認識,二是閆峰現在和他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告訴他。 “說話,啞巴了嗎?”閆峰又問。 “逼迫一個女孩子,傳出去不怕別人笑話嗎?” 顧聽瀾測過身,擋在薑離麵前,他的身高和閆峰不相上下,此刻站在閆峰麵前,把瘦弱的薑離擋的嚴嚴實實。 “讓開。” “不讓。” 兩個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兩個人互相打量,誰也不肯讓步,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矜貴氣息,是那樣的相似。 閆峰是第一次見顧聽瀾,雖然沒有見過可是,顧聽瀾看薑離的眼神,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 那是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他不是毛頭小子,有些事情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惦記上的感覺,讓他十分不爽。 閆峰不在看他,開口道: “薑離跟我走。” 壓迫的聲音,即使薑離看不到閆峰臉上的神情,但是她也感覺到了,閆峰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 那是上位者被挑釁的怒意。 可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她不惜摔死也要從他身邊離開,又怎麼會跟他回去呢。 如果是從前,不要閆峰說,隻要他一招手,她就跟他走了,可是現如今不同的。跟閆峰那便是,走入無邊無際痛苦的深淵,她不想,也不願意。 “我不會跟你走的。” “不跟我走,那你要跟他走嗎?” “跟誰走也不會跟你走。”薑離探出頭,眼神清冷。 就這樣僵持了一分鐘。 “人家都說了,不跟你走,你還要站到什麼時候。” 顧聽瀾開口,打破僵局。 “薑離,你好樣的,你最好別求到我麵前來。” 閆峰說完,就想準備離開。 “老板,這些東西怎麼辦?” 林存眼神示意閆峰。 他手裡都是張伯讓人給,薑離準備的衣服,還有張伯讓人熬的湯,此刻正用保溫壺裝著,就是為了讓薑離喝一口熱的。 “扔了,喂狗。”閆峰說我就先離開了,他就是閑的。 得到意料之中的結果,林存看向薑離。 “薑小姐,再見。” 林存連忙提著東西出去,把東西扔進了垃圾桶,才跟在閆峰身後。 “查。” “是。” 林存自然知道閆峰說的是誰,剛才那個男人氣場強大,想必也是個人物。 在南城有頭有臉的人,他幾乎全部認識,這位應該不是南城人。 閆峰和林存離開後,病房裡立刻安靜下來。 “那是你男朋友嗎?我在這裡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顧聽瀾轉身,眼神帶著歉意。 “不是的,一個陌生人而已。” 見薑離不說,顧聽瀾也沒有再問,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我還有事,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薑離點頭。 目送顧聽瀾離開後,薑離抬了抬有些酸痛的胳膊,都是小傷,不妨礙什麼。 抬眼看了一眼時間,墻上的時鐘,下午兩點,不算晚,也不算太早。隻是這個時間,她失約了。黎勝男應該已經出來了,她會去哪裡。看來當務之急,她還是應該去找杜昀。 她扯下手術的輸液針,也不管有沒有出血,就不管不顧的換上自己的衣服走了。 薑離去警局的時候,杜昀就在門口,看來是知道她要來,在這裡等她呢。 “警察局局長這麼閑嗎?” 看到杜昀一身便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薑離一臉意外。從前見他都是一身警服,威風凜凜。隻是那一身代表正義的警服,穿在杜昀身上,怎麼看怎麼別扭。 現如今看到他穿便衣,竟然看起來順眼了些。 “知道你不是言而無信的人,就在這裡等你了。” 薑離輕笑。 “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看來我在監獄裡的時候,你沒少關注我啊。” 聽出薑離話裡的嘲諷,杜昀也不反駁。 “你怎麼了?才一天不見,怎麼折騰成這樣。” “沒什麼。” 薑離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問道:“黎勝男呢?你不是告訴我今天來接她嗎?人呢?”看了一眼杜昀身後,薑離隻覺火大。 她就知道杜昀的話,信不得,虧她還信以為真。 “你自己失約了,你問我?”杜昀隻覺好笑。 “我是是失約了,但是我現在就是沒有看見黎勝男啊。人呢,去哪兒,你又騙我是吧。” 薑離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看到薑離那一副我就知道不應該相信你的表情。杜昀嘆了口氣,怎麼一個兩個的對他的偏見這麼大,他真的沒做什麼啊。 “她很好,早上等了你很久,你都沒有來,我就把她帶到我家裡去了。” “你把她帶到你家裡去做什麼?怎麼?你還嫌把人家磋磨的不夠啊?” 黎勝男的遭遇,比起她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們兩個人,就像是那淤泥裡,苦苦掙紮而不得出的人。 不然她不會拿著一百萬來贖一個,與她毫不相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