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爹馮大山的講述,馮一南才知道,她家祖上民國時期在南方是大商人,家有兩子老大馮善,老二馮良,也算富甲一方的家族,動亂時期祖上捐了大部份身家,隻為保全一家老小,後來還是被多方逼迫氣的吐血,藥石難醫,床前要求兩個兒子帶著全家出國。 隻是天有不測風雲,家有敗家之子,就因親爹沒有把家業平分,大半給了大哥馮善就記恨親哥哥,在途中迷倒自家大哥一家,帶著大哥馮善家的金銀首飾領著妻子小妾跑出國了,等馮善醒來發現身無分文連證明身份的文書都沒有了,對這個親弟恨之入骨,好在還留了衣服沒拿走,要不然全家都得雲要飯。 馮善和夫人白雅枝夫妻恩愛,隻有一個獨子馮彥坤,白雅枝是位很有智慧的女子,之前就怕在途中或國外出現意外,提前就幾件常穿內衣衣角處縫了些金首飾,以備不時之需得知家底全讓小叔子偷走了,就去當鋪把手中的金子當掉一路吃了不少苦頭回到祖宅。 兄弟兩人打算出國前,還惦記著平穩後還能回來,就沒出售祖宅,就當有個退路,沒成想才十幾天馮善就灰溜溜地回來了,當時正逢大亂,這麼大的房子肯定不能住了,賤賣後,怕這點錢也保不住,就跑到沒人認識的北方也就是現在的慶榮村落戶紮根,約束孩子從不說自家以前是商人,隻道是家裡鬧兵災出來找活路,經過幾十年漸漸沒人知道他們是外來戶,這才放心。 到馮大山這一輩正趕上解放,馮大山和馮小山就都投身祖國建設,兩人當時被分開了幾年,後來才到一處,馮小山比馮大山還厲害也更受重用,有一天馮小山說要出任務,歸期不定,讓他好好照看父母幫著盡孝,當時馮大山就覺得不好,但是因保密也就沒有多問。 ”有一段時間還時不時的傳回信報平安,一年後就漸漸的沒了因信,家裡老人過世也沒有信傳來,你爺奶最後也沒等到你叔,眼都閉不上啊!“說到這馮大山眼睛通紅又道:“這一等就等到現在。” 馮一南聽著入神,想到那個時期的波濤洶湧,先有國才有家,心裡也能感同身受,再說還是自己的親人。 看著自家老爹手裡好幾張照片,就拿到手裡看了起來,第二張是單人照,年輕男人身穿便裝,英俊非凡,五官不像馮大山,可能是像奶奶,這個就是我小叔? “是你小叔”馮大山輕聲說著,還說了幾件小叔小時調皮搗蛋的事,聽著馮大山講述,也知道老爹和小叔感情是真的好,好東西一起吃,就算一塊餅乾都能你一口我一口吃掉,挨打一起罰,屁股被打開花了,兩人一起趴著睡。 馮一南看著照片,聽著馮大山講兒時趣事,越看越覺得見過,於是陷入沉思,總覺得照片上的人好像在哪見過,再看看馮大山,又看看照片,一都不像! 這事先放邊,以後想起來再說,在往下看,是年輕點的馮大山和一位看上去很有氣勢中年男人,這張照片都泛黃了,在看下麵還有幾個不同的人,都很年輕,隻有一張是和一位老人背景是在家中,老人穿著中山裝,馮大山的年紀看樣隻比現在年輕一點點,應該是近十年內照的,在看回馮大山和中年男人的照片,問道:“爹這兩個是一個人吧? 看照片的新舊程度,和兩人的在容貌變化,馮一南猜是一個人。 馮大山看到姑娘翻到這裡,就用更輕的聲音說,這個是爹的前輩也是我最敬配的人,我在他身邊十年,他當我像子侄一樣,後來前輩說形勢不好,我就回來了。 回村後認識了你娘,再有你三個哥哥,最後又有了你,看到老爹不願再多說了,也就沒有追著問,肯定也是有一番波折,早晚都會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爹你怎麼和娘認識的?”知道馮大山對於前輩的事情不想再說了,馮一南也不追問,轉而問她感興趣的事。 馮大山聽到姑娘這麼問,突然笑了起來,笑著說道:“小孩子家家的,打聽這麼多乾什麼。” 切!老爹你不說我也能猜到,肯定是美女救英雄唄! 那是當然......不是,你咋知道的,你娘和你說的? 這老婆子,沒事和孩子講這些乾什麼?說著臉上有著可疑的紅,隻是因乾活曬地有些黑的臉看不太出來,反而顯的更黑了。 馮一南俏皮的地回答馮大山“猜的”。 這都能猜對? 對於馮大的的疑問,還能難倒現代社會的馮一南,被各種電影、電視劇中腦洞大開的編劇毒茶長大,這情節太好想了,還很老套,馮大山回村後上工或者是打獵,受了傷被自家娘救了唄!不是日久生情,就是一見鐘情,老爹和娘這相親相愛的樣子,不外乎這兩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猜是第二種,原因是她姥姥家世代住在四十公裡以外的靠山村,靠山村就是因為背靠大山才起的名字。 姥姥家世代中醫,所以所以自家娘也會一些,這才能在慶榮村當上赤腳醫生,再到衛生院藥房工作。 王春秀在家也是老小,上頭一個大姐,兩個哥哥,隻因嫁的遠,一年回去不了幾次,娘家有時也送些東西過來。 馮一南自打來這,還沒有見過大姨和兩個舅舅,聽王春秀說大姨嫁到外地跟姨夫很少回來,兩個舅舅一個不愛學醫去當乾事,一個在村裡當醫生。 馮大山能跟王春秀認識離的這麼遠,隻定是上山打獵了唄! 對於女兒的推理,馮大山心裡美呀!姑娘就是遺傳了他的腦子,越看越得意! 這時上工的喇叭響起來了,馮大山起身往外走,走到一半停下,想了半天又回轉到馮一南跟前說:“今天的肉都做了吧!”做紅燒肉,再放點土豆塊,多燒些,乾飯也多做些。 馮一南脆聲回道“知道了,“老爹!” 馮一南以為老爹要請客吧!還想著再整點涼菜,家裡酒也有,就不用出去買了。 姑娘你怎麼叫我老爹,我有那麼老了嗎?說著馮大山用手摸了摸臉。 馮一南看到馮大山的動作想笑,又怕挨打,隻能用怪異的語氣說:“老爹是我給爹的愛稱”我哥他們都叫爹,我是爹的老來女叫老爹多親近啊! “那你娘你叫老娘嗎?” 馮一南驚恐道:“老爹你不怕被娘削嗎?誰說女人老?她都能跟你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