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都進了店,成殉自顧自去給李言敘點餐。 李言敘剛坐到位置上就起身一溜煙出了門,成殉回頭隻看到他的背影,愣著一會兒。 “他乾嘛去了啊?”成殉反應過來問樂涔和李澤晨。 兩人皆是一無所知的搖頭。 成殉摸不著頭腦,等了幾分鐘,默默給他打電話,不知道怎麼回事,沒人接。 兀自趴在桌子上呆坐了一會兒,她忽然想起之前李言敘說要換手機鋼化膜的事,那也是幾天前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成殉出去找他。 她隱約記得學校附近哪個位置就有換鋼化膜的地方,成殉向那個地方走去。 正是晚飯高峰,街道旁邊的小吃攤擁擠的很,成殉側身從人群裡穿梭避讓,沒過多久,遠遠的,她果然在那個地方看見了他的身影。 他太顯眼了,身形高挑、乾凈清爽,和周圍行色匆匆的人都不一樣,成殉放下心來,緩緩地走到他身邊。 “你在乾嘛呢?”咳咳咳,成殉話說出口才覺得自己有點蠢。 老板動作很快,馬上就修好了,李言敘歪頭就看見了成殉:“我貼個膜兒。” 成殉於是陪他等待,果然沒過多久,老板就把手機遞了過來。 成殉注意到他的手機殼也換了?不過這個手機殼好醜哦,李言敘怎麼會喜歡這樣的手機殼…… 不知道手機殼裡夾的那張紙條是否還在呢?以他的性格,大概是忘記了留下來吧!不過沒事的,她以後會幫他寫千千萬萬個紙條,她也會在心裡默默守護他。 兩人回到了小吃店吃東西,麵對麵坐著,氣氛有些沉靜,兩人都沒有怎麼說話,成殉隻好打開手機來玩。 剛巧許湘湘發來消息,成殉就順手拍了張吃飯的照片給她,照片中特意拍到了李言敘的手。 許湘湘一看這照片哪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開玩笑說:“這是誰!你跟我說這是誰!” “嚶嚶嚶,這是李言敘捏~”成殉開心的轉圈圈。 “咦惹,跟你吃飯還玩手機,壞男人!”她咆哮道。 成殉持續嚶嚶嚶。 吃過飯後,已經是七點左右,四個人朝酒館出發,是成殉常去的地方,李澤晨和樂涔都沒有去過,李言敘也搖頭說不知道,於是隻有成殉帶路。 李言敘走的很快,成殉因為帶路也走的很快,兩人走在前麵,樂涔和李澤晨不疾不徐地跟在後麵。 “你知道這個地方在哪裡嗎?”李言敘突然轉頭問她,成殉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他手機。 她搗亂似的亂指一通:“咦,這個地方你都不知道呀?這不就是這裡這裡嘛?” “你認真的點兒,你知道嗎?”李言敘無奈道。 “那你先告訴我,你要去這個地方乾嘛呢?”成殉好奇的問他。 “我要去做兼職。”李言敘告訴成殉。 成殉頓時正經起來給他指路:“這個地方和咱們要去的酒館剛好順路呢,你看,到這裡之後拐個彎就是啦。” 成殉為自己終於可以給他幫上一點點忙而開心。 兩人就這樣朝目的地走著,時不時說幾句話,樂涔在後麵看著他兩,默默舉起了手機,李澤晨偏頭看見,一臉姨母笑。 成殉手裡捏著手機,感覺到了振動,打開一看,“噗嗤”笑出了聲,嘴角一直止不住的上揚,李言敘問她怎麼回事。 成殉才反應過來,慌忙把手機捂在懷裡,欲蓋彌彰道:“沒什麼沒什麼。”,然後笑得更大聲。 李言敘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成殉在李言敘看不見的角度偷偷看照片,回道:“我好醜啊!” 樂涔:“沒拍好,有機會了再拍,等會就拍哈哈哈哈哈。” 大約十分鐘後,四人到了這家小酒館,找了個好位置坐下,樂涔李澤晨一邊,李言敘成殉一邊,相對坐著。 酒館名叫“小江南”,成殉對這裡已經很是熟悉了,這學期剛開始李言敘和江沉吟他們去市裡那次,成殉就跟他提過這個地方。 “我跟你說,我喝過最難喝的酒就是這裡的百香果精釀,上次我們點了五六斤,嘗了一下再沒有碰,太難喝了。” 李澤晨拿過單子端詳,然後成殉就聽見他說:“這個百香果精釀吧,這個是招牌呢。” 成殉頓時怔了下,服務員還在一邊等著。 李言敘拍了拍李澤晨道::“換一種吧。” 另一邊服務員還在推薦這個精釀,李言敘以為李澤晨沒聽清,又講了一遍,最後幾人一直決定換了種酒。 李澤晨想嘗嘗另一個特色精釀,於是單點了一份。 成殉在一旁看著,早就已經開心的不行。 酒上來後,成殉習慣性用酒把四個杯子簡單地又洗了一遍,然後把紙牌交給李言敘後,伏在桌上磕起了瓜子:“我不會洗牌,嘿嘿嘿。” 李言敘笑著打趣:“怎麼這麼沒水平啊,洗牌都不會呢?” 成殉傻嗬嗬的笑:“我僅僅隻是手殘而已!” 幾人玩起了遊戲,李言敘牌技不錯,成殉運氣不錯,兩人輸的比較少,樂涔和李澤晨就不一樣了,輸的稍微多一點。 於是成殉倒酒的時候,就給他們倒的少,基本上都倒給李澤晨,讓他幫樂涔喝。 成殉不想讓李言敘喝酒,於是自己和他這邊輸的時候,成殉都趁大家沒反應過來時自然而然的往自己杯裡倒,然後一飲而盡,誰也來不及阻止。 李澤晨開玩笑道:“哎呦敘敘,你看你媳婦,對你多好,都給你代了。” 成殉聽到李澤晨的話,胳膊肘差點沒撐住腦袋,臉一下子就紅撲撲了。 結果很快又聽見李言敘的回應,他一邊手伸過來搶自己的杯子一邊重復了“那兩個字”。 成殉眼睛再次瞪得大大的,私密馬賽???她抿著唇不好意思再講話,桌子下李言敘捏著她手指玩。 後麵偶爾輸了幾次,李言敘搶著幫成殉喝,但成殉實在是擔心他的身體,於是仗著離酒近,總是很迅速的喝掉。 因此李言敘並沒有喝多少。 大抵是太久沒喝酒了,加上大病初愈,李言敘還是罕見的有些醉意,李澤晨也慢慢有了醉意,樂涔和成殉對視一眼: “給他們少喝點,我喝~”成殉很小聲的同樂涔講。 樂涔笑著點頭:“你也要少喝!” 李言敘覺得自己真的是有點醉了,他把成殉緊緊的圈在自己懷裡,成殉正在洗牌,一時不察,險些沒坐穩,幸好是沙發。 她有些羞赧,李言敘卻很自然,她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氣,更加不敢再讓他碰酒。 樂涔看到這一幕,又默默舉起了手機…… 成殉感覺到了好幾次振動,看見照片後…… 嗚嗚嗚,好喜歡呀!樂涔配享太廟!!!她喜滋滋地把這些照片保存下來。 然後她也幫樂涔和李澤晨拍了好幾張然後發了過去。 納蘭心事幾人知?納蘭心事幾人知罷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快十點時,幾人明白要盡快結束了,李言敘李澤晨已經醉了,樂涔不太喝酒,看上去好像隻有成殉還能喝。 其實成殉知道自己酒量也不過爾爾,很一般,談不上多好,但今天她很開心,所以比往常能喝些,加上李澤晨醉了,她還要送他回去呢,自己怎麼好醉? 於是她借著上廁所的緣故,在衛生間催吐起來。 吐過一遭後,才感覺人清醒了好多,沒那麼難受了,出來後繼續麵不改色地喝酒,現在基本上就李澤晨和成殉兩個人還在喝了。 “哎呀,成殉你怎麼這麼能喝啊,是不是練過?”李澤晨有些佩服成殉了,他以為李言敘和自己酒量已經夠好了。 “你是不是練過酒量啊?”李言敘也趴在自己耳邊問。 成殉感覺到他噴灑在自己脖子上的熱氣,有些不好意思:“怎麼會呢,我酒量不好,不好的。” 他們顯然不信,過了一會兒,幾人結束了戰局。 付過錢後,樂涔護著李澤晨,成殉護著李言敘,四人往學校走。 李澤晨和李言敘有些餓了,於是幾人決定到校門口買點吃的再回宿舍。 那邊李澤晨嘟囔著想吃西瓜,成殉聽見了,忙問李言敘:“你想不想吃西瓜呀?” 李言敘低頭不語。 這次樂涔和李澤晨走在前麵,有些快,成殉平時沒有戴眼鏡的習慣,又是晚上又放假又人多又喝了酒,注意力下降,她有些看不見他們了,不免擔心起來。 於是攙著李言敘,讓他把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借力好走的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