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這課嚴重超時了啊(1 / 1)

偉大的人都有可愛的一麵,像醫聖張仲景這麼厲害的醫學巨匠,讓他上臺講課,他也有緊張的時候,緊張得一時之間連先邁哪一條腿都忘記了,這是何其的可愛。   劉波微笑著用手示意,張仲景靦腆而笑,走到臺前,看著下麵黑壓壓的觀眾,平復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麵帶笑容開口道。   “鄉親們,我是張仲景,我有幸來到涿縣,能與大家在此見麵,我感覺到萬分的榮幸,有緣千裡來相會,這也是我們有緣吧,我也非常喜歡這個城市,也願意為這個城市盡一點微薄之力。”   “鄉親們,我張仲景從小學醫,小時候我從史書上看到扁鵲望診齊桓侯的故事,對扁鵲高超的醫術非常欽佩,我就發誓要當一名學扁鵲一樣醫術高超的醫生。   我也非常幸運,在我10歲的時候,我就拜同郡醫生張伯祖為師,學習醫術,我的師父是一個醫術非常高的人,也讓我學到了許多醫術,給我好多的幫助,是他啟蒙了我。   我的恩師張伯祖,當時是一位有名的醫家,他性格沉穩,生活簡樸,對醫學刻苦鉆研。每次給病人看病、開方,都十分精心,深思熟慮。經他治療過的病人,十有八九都能痊愈,他很受百姓尊重。   我跟他學醫非常用心,無論是外出診病、抄方抓藥,還是上山采藥、回家炮製,從不怕苦不怕累。恩師非常喜歡我這個學生,把自己畢生行醫積累的豐富經驗,毫無保留地傳給了我,我非常感謝我的恩師。   我有一個同鄉名叫何顒,他比我年長兩歲,我們關係最好,他是最了解的我人,他一直對我說‘君用思精而韻不高,後將為良醫。’   他的意思是說我張仲景才思過人,善思好學,聰明穩重,但是沒有做官的氣質和風采,不宜做官。隻要專心學醫,將來一定能成為有名的醫家。   何顒的話更加堅定了我學醫的信心,從此我學習更加刻苦。我博覽醫書,廣泛吸收各醫家的經驗用於臨床診斷,進步很大,也很快在十裡八鄉小有名氣,來找我醫治的人絡繹不絕,我也是有求必應。”   “鄉親們,我們都生活在一個極為動蕩的時代。統治階級內部出現了外戚與宦官相互爭鬥殘殺的‘黨錮之禍’。軍閥、豪強也為爭霸中原而大動乾戈。   農民起義的烽火更是此起彼伏,一時間戰亂頻仍。百姓為避戰亂而相繼逃亡,流離失所者不下數百萬,真是滿目瘡痍,民不聊生。   尤其,我們經歷了數次瘟疫,在東漢桓帝時經過大疫三次,靈帝時大疫五次,而現在疫病流行更甚。成千累萬的人被病魔吞噬,以致造成了十室九空的空前劫難。   其中尤以東漢靈帝(公元168-188年)時的公元171年、173年、179年、182年、185年等幾次的疾病流行規模最大。在南陽地區當時也接連發生瘟疫大流行,許多人因此喪生。”   “鄉親們,我張仲景的家族本來是個大族,人口多達二百餘人。自從瘟疫盛行以來,不到十年,有三分之二的人因患疫癥而死亡,其中死於傷寒者竟占十分之七。   麵對瘟疫的肆虐,我張仲景的內心十分悲憤。我痛恨統治者的腐敗,將百姓推入水深火熱之中。對此,我張仲景也痛下決心,潛心研究傷寒病的診治,發誓一定要製服傷寒癥這個瘟神。”   “鄉親們,涿縣的瘟疫,大家是親眼所見,瘟疫的殘酷跟殺人機器差不多,我們身邊的親人們被它奪去了生命,它太無情冷漠了,它不光奪去老弱婦孺的生命,它還奪去青壯年的生命,它是六親不認,它弄得你家破人亡,一家一家死去,殘酷得了極點。   大家還記得身邊的那些鮮活麵容嗎,還記得那馬文濤與馬武濤兩家十幾口嗎,他們的麵容歷歷在目,可惜他們都死去了,死在瘟疫之下,那麼多鮮活的親人就這樣死去了。   他們曾經是我們的叔伯弟兄,他們曾經是我們的兄弟姐妹,他們曾經與我們一起有說有笑,他們曾經與我們高談闊論,而如今他們都去了另外的世界,他們被瘟疫奪走了性命,他們走時是慘不忍睹的,他們是死不瞑目的。”   “鄉親們,瘟疫無情,人有情。瘟疫殘酷,陛下有方。在這場戰瘟疫的鬥爭中,是陛下帶領我們一起抗擊瘟疫的,我們軍民團結一起戰勝了瘟疫,使得瘟疫給我們造成的危害降到了最低。   如果,不是那一場鬧劇的發生,我們的瘟疫不至於蔓延那麼厲害,我們死去的人不會很多,這場鬧劇的發生,讓我們無辜死了數千人之多,感染的人數也突破萬人大關,這是觸目驚心的啊,也是讓我們痛心疾首的啊。”   “鄉親們,瘟疫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的人心,我們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我們愚昧無知者是最可怕的,我們不相信醫學,不相信陛下與我們,反而相信那些江湖騙子,那些所謂的大仙們,這才是最可怕的啊。”   “鄉親們,陛下辦醫學院,辦醫院的初衷是什麼,他難道是為自己考慮嗎,他為自己考慮,那為什麼不建宮殿,而要建這醫學院,建這醫院乾什麼?”   “鄉親們,我本來是跟神醫華陀來打假的,我們本來打算打完假就回長沙,可是我們來到涿縣以後,看到陛下一心為民的胸懷以後,看到陛下在抗擊瘟疫身先士卒以後,在看到陛下累倒以後,我們不打算這麼快離開涿縣,我們覺得應該與陛下一起為涿縣做點什麼,為百姓們做點什麼。”   “鄉親們,陛下讓我給大家授課,我覺得在授課之前,有必要把我自己的真情實感說出來,我要事先呼籲大家都重新認識一下陛下,還有我們這大漢鐵軍,還有這新啟動的醫學院,與這新醫院,以及那些新修的路,新建的橋,以及新蓋的大樓,這也說明我們要重新開始,我們大漢要重新開始。”   “鄉親們,言歸正傳,我回到瘟疫上來,我還是那句話瘟疫不可怕,可怕是我們無知,隻要我們有信心,有醫學知識,那我們就能夠戰勝瘟疫,包括其他的疾病。   我今天要講的課,那就是《傷寒雜病論》,也是專門針對瘟疫而研究的醫學知識,用這些知識完全可以應付瘟疫引起的傷寒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這次涿縣瘟疫治療中,我就用的是這些藥理,搶救了無數的重癥患者,以及無數的輕癥患者。   我這《傷寒雜病論》總共十六卷,一共數萬字,主要是參照了《湯液經法》等等前經方典籍,《傷寒雜病論》的體例是以六經統病證,周詳而實用。   它除介紹各經病證的典型特點外,還敘及一些非典型的癥情。例如發熱、惡寒、頭項強痛,脈浮,屬表證,為太陽病。但同是太陽病,又分有汗無汗,脈緩脈急之別。   其中有汗、脈浮緩者屬太陽病中風的桂枝湯證;無汗、脈浮緊者,屬太陽病傷寒的麻黃湯證;無汗、脈緊而增煩操者,又屬大青龍湯證。這樣精細的辨證及選方用藥法則,使醫家可執簡馭繁,應付各類復雜的證候都能穩操勝券。”   大家發現張仲景非常有演講天賦,他把這堂授課變成了激情演講一樣,是非常生動有趣,下麵的觀眾聽得全神貫注,沒有一個有小動作的,都是瞪著一雙渴望的眼神,對他是頂禮膜拜。   其實,劉波非常清楚,張仲景並沒有演講的天賦,他是正兒八經的真情流露,而他又知識淵博,那授課起來那是信手拈來,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也就是說你懂的多,你有真情實感,那你就會有東西講。   “仲景兄,你這課嚴重超時了啊,太陽都快偏西了,你這堂課才講完,你讓我們後麵怎麼講啊?”   張仲景的課沒講完,他抬頭發現太陽都偏西了,自己講的時間太長了,於是慌忙結束了自己的授課,看到神醫華陀都噘著嘴巴,表情十分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