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宗門出身的修士比起尋常修士要強上數倍,他們有正統的修煉功法,還有師門教導,遇到錯誤會被及時糾正,修行中遇到疑惑問題也可以向師門修為有成的前輩解惑。 而一般人啥都沒有,隻能一個人埋頭苦練,方向走錯了也難以發覺,遇到問題也沒有人能幫其解答,隻能一個人苦思冥想,從而浪費大量時間。 而萬象宗乃是天下第一宗,宗門內的支脈就算再怎麼弱,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而邪神陰流本質上並不弱,反而很強,隻是名聲極差。 常年待在大乾邪道通緝榜上前十這麼多年還沒徹底被滅足以證明其宗門含金量。 “解開驅靈死域封印這麼大的事,脈主和長老不來嗎?” 長胡子問道。 大家都是知道的,秋平縣的最高戰鬥力雖然隻是一個七品老武者,但附近還有另外十幾個小縣城,每一個城中都會安排一名八品或者七品的武者,而那浩然山脈更是山君的地盤,這可是大乾傳說級人物。 由傳說級人物布置的封印,總不能說就他們仨炮灰能就能解開吧。 “脈主可能不會來,但長老一定會來,除了我們萬象宗之外,還有其餘三個小勢力也會來,零零散散差不多有十幾個七品屆時到場,真君真武也會來,就是不知道會來幾位,咱們渾水摸魚就好,在這種事上死了挺可惜的。” 長發男子顯然對此次行動頗為了解,與二人細細道來。 “你們說事情辦成了,主脈那邊會給咱脈主啥好處?” 短發女子一口氣嗦完整碗麵條後問道,長胡子也是一臉好奇,他們被通緝的每日都躲在地下,究竟什麼好處能讓脈主不惜冒著被監天衛滅掉的風險跳出來呢? “不知道啊,說不定是延年益壽的靈丹妙藥,咱們脈主實力沒的說,但這壽命也是沒得說,估計快掛了,咱們還是趁早找好出路吧,世道難混啊。” 長發男子又是一口徹底將酒瓶乾完。 一陣嘈雜聲從明月酒樓下方傳來,隻見一四名全身著甲手持雪亮長刀的精悍大漢出現在樓下,他們身後還跟著數十名背負長弓短刀的士兵。 “臥槽,這麼快,別吃了,快走!” 短發女迅速將桌子上沒吃完的飯菜全部打包,身後出現黑色人影,一拳轟出,碎石紛飛,明月酒樓第四層慘遭爆破,三人極速向外逃離。 “該死的邪魔妖道,給我追!” . . . 燈火明亮的書房內,張長明的關係靠山王大人正坐於書桌前,他的手邊有數十封大小不一的米白色信件。 “張長明還是太過急攻心切,還需多加磨練方能成為一塊美玉。” 張長明所傳遞的信件被王大人隨手擲於火爐。 他有一個好習慣,因為是武者出身,後天的修煉將身體器官鍛煉的超乎常人,同樣的記憶力也是達到過目不忘的境界,便弄了個火爐,凡是看過的信件都需焚毀,以免被不軌之人竊取。 在將數十封信件全部焚毀後,王大人陷入沉思,剛才焚燒的信件無一例外,全部是關於浩然山脈情況和局勢的信件。 “現在局勢對我們很是不利,說到底關鍵還是在於人手太少,皇帝對我們的信任也出現裂痕,新建了影衛製衡我等,但即使這樣,吾等還需竭盡全力,以報皇恩。” 王大人從桌上拿出數張白紙,提起狼毫筆刷刷刷開寫,他的手速很快,但字跡潦草難懂,和老白猿的鬼畫符差不到哪裡去,但這也是監天衛王大人之一係獨屬的信息加密方式。 不是他這一係的監天衛很難看懂,外人看到隻會當這是惡作劇,至於翻譯起來,那可真是難上加難,王大人寫字講究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簡稱瞎幾巴寫。 “參與此次事件的勢力已確定有四個,沒有問題的話,他們應該會在秋平縣,太川縣,菊蘭縣,亭縣這四個防守相對薄弱的地方匯合。 但不排除還有沒露出水麵的大魚,劉守,李郜你們將這些書信傳遞給駐紮浩然山脈那裡的監天衛,讓他們自行匯合,另外這一份書信由高超交與柳大人。 咱們這一係的人手還不足以穩定整個局麵,所以要向柳大人要個人過來,把那名五品真武調過來,有他鎮壓,會輕鬆許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另外安排各地監天衛降低招人標準,現在正直用人之際,不論出身,隻要沒有犯下大罪,都可以收入門下,實在不行,就去找妖王借些人填充人員不足,” 王大人身前出現三名衣著嚴整的男子,接過書信後身形一閃,兩人原地消失,隻剩一人留在此地,此人名為高超,乃是七品修意境武者,是王大人的心腹。 “大人,屬下有些問題想詢問。” 王大人點了點頭示意請講。 “雖然陛下確立影衛想要製衡我等,但我們監天門如今人手真就如此短缺嗎?” 高超擔憂道,人手缺的都需要找妖王借人了嗎?妖王手下的妖獸要麼是蠢笨無比,要麼是自大狂傲,反正是毫無配合,還不乏能把整個監天門廚房吃空的究極大飯桶。 這些貨色能特麼招進來嗎? “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陛下有意打壓我等,門中基層已經被調走大部分,甚至連六位門主也都被調走了兩位,都被調去新成立的影衛,最關鍵的還是在於被強製調離的兩位門主,他們兩位離去帶走了不少追隨者,如今的監天門已不復鼎盛了。” 王大人放下狼毫筆嘆了口氣,雖然他們依然盡心盡責,但在皇帝的猜疑和忌憚中,就算再怎麼盡心盡責,依然無用。 “這次浩然山脈的事情,你也去一趟吧,秋平縣的白鶴門主與我是老友,他年紀大了,年輕時受過傷,而他也不像我服用過延壽寶物,你多照看照看他,我還想等日後隱退能再和他見上一麵。” 王大人多念叨了幾句,神色有些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