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因為自己老巢就在浩然山脈裡,這一搞,他連家門周圍都不安全了,後者則是因為肩上的重擔,和頭戴王冠必承其重是一個道理。 “兩位不必擔心,有我監天門在此,何方宵小膽敢放肆?” 陳洶泉單手拍在胸膛,眉宇之中自信盡顯。 監天門中有六位門主,而六門中各有一位鎮行衛,但鎮行衛並不以戰力聞名,換言之,監天門中除卻六位門主外就屬鎮日監天衛最強。 而他陳洶泉正是鎮日監天衛中排行第二的絕對強者,一身修為乃是四品歸一境! 院子外傳來一聲求見,聲音急促,待得到白秋平允許後,一名渾身甲胄破爛並帶有點點暗紅的男子沖了進來,在觀察了亭這中三人後認出白秋平的麵貌後連忙上前。 “白大人,我有要事稟報!” 男子掏出一塊殘缺的令牌向白秋平表明了身份,他是一名監天衛,但他並不認識陳洶泉,但他認識白秋平所以向他稟告。 “喝口茶,冷靜些。” 白秋平眼見來者大喘著粗氣,麵色緊張黃豆般大小的汗珠落下,拿起一個茶杯為其倒滿後彈指將其送至來者身前。 一杯茶水下肚,男子神色冷靜了許多,而後語氣急切的說道。 “白大人,我乃監天門中一位巡星級監天衛,因為太川縣的同袍遲遲沒有回信,我便帶上幾位兄弟前去探查,但沒想那裡已經變成一片被燒成黑色的廢墟,沒有任何生者氣息。 而我那幾位兄弟也都已向浩然山脈附近其餘縣城前去通報,而秋平縣是離太川最近的縣城特來稟報,好讓大人做好準備。” 監天衛迅速將事情經過一一敘述,白秋平麵色凝重,陳洶泉直接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投下一道陰影,他的麵容好似那暴雨前的陰沉。 屬於歸一境強者的絕對氣勢正在無形散發,讓前來傳話的男子的呼吸都出現沉悶,不由得瞪大眼睛看著上方。 這究竟是何方強人,怎會如此可怕? 劉青風也感受到這股超強的壓迫,心中也是大駭,他遇到的能稱的上高手的隻有三個,第一個是白眉真君,雖然衰老,但其身氣息好似縹緲,讓人難以捉摸。 第二個是在妖靈區見到的那個小人,對方一樣極其強大,眼中似乎將世間一切都不放在眼裡,有一種隨心的強。 第三個則是突破後的白秋平,白雲真武收拾那讓他頭疼無比的四臂邪神和大人打小孩一樣簡單。 而麵前的這位鎮日監天衛,給他的壓迫是最強的,就好似那頂天立地的巍峨高山,壓的讓人喘不過氣。 “你是說,一個縣城中的人全都死絕了?” 低沉的聲音從陳洶泉口中吐出,其雙眼已蒙上一層陰霾。 雖然不知道眼前之人身份,但巡星監天衛本能的感覺到對方的可怕,當下不敢有絲毫假話。 “回稟這位大人,我與幾位兄弟在太川縣的廢墟中沒有找到任何生還者。” 陳洶泉聞言,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而後轉頭看向白秋平與劉青風,劉青風依舊讓人看不到心中變化,畢竟這家夥隻有一個骷髏頭。 而白秋平則眉頭緊鎖,目前的情況已經非常糟糕。 那是一個縣城啊,即使是規模最低級的縣城,那也是幾百上千條人命,究竟是什麼人膽敢行如此之事? 而最可怕的是他們秋平縣就在一旁不過三十裡之遠,竟然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白大人您趕快將秋平縣的鎮武司名單確定下來,陸續還有更多車隊會到達秋平縣,我需要親自動身前去查看,就不陪您喝茶了。” 陳洶泉話音落下後身影便消失在無影無蹤,劉青風和白秋平甚至連一絲一毫的蹤跡都沒能捕捉,對方就好似瞬間移動一般瞬間消失。 “陳大人的修為當真深不可測。” 白秋平感嘆道,劉青風同樣不可思議,此方世界之大,高手之多真是難以想象。 但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白秋平拿起陳洶泉留在石桌上的一塊玉石長板還有一個王大人送給他的小盒子之後便出庭院,來到縣城最中心,劉青風緊隨其後。 那塊玉石長板是大乾的名匠研製出的通訊靈器,作用是在這塊玉石上書寫的一切文字圖案都能同時出現在另一塊玉石板子上,它的名字是字母傳訊玉。 沒過多久,白秋平座下眾弟子和劉青風的手下小弟都到場了,不過除了他們兩撥人之外還有一隊人馬,正是和陳洶泉一同而來的那名樣貌頗為年輕的男子。 此時他已換上一副新的服飾,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黑色綢緞製作的長衫,腰間係著一枚翡翠玉石,長發用玉簪束起,一手背於身後,一手拿著一把折扇神情輕佻。 正饒有興趣的觀看到場的其餘人等,他的身後還有兩名氣息沉穩的中年男子,不過兩人身材比之常人更要壯碩基本上和王二河是一個量級。 他名李秀,不是監天門中成員,是來鍍金熬資歷的家族子弟,目的正是這鎮武司,他想要那鎮武司之主的位置,畢竟那是秋平縣除白秋平之外擁有權力最大的官職了。 坐上鎮武司之主的位置無論是組織人手開發浩然山脈,還是為家族謀利都相當便捷,更何況這還是負責整個縣城的安保機構,相當於地方警察局,權力相當之大。 “一個渾身沾滿藍色花紋的花哨骷髏?一幫連七品都觸碰的廢物也想與我爭奪鎮武司之主?” 李秀淡淡說道。 他可不是秋平縣這種犄角旮旯地方的人,乃是真武家族子弟,他一開口就能讓人感覺到一股高高在上,蔑視其餘所有人等的傲慢。 就連白秋平也不例外。 劉青風這邊人全部都是耳聰目靈之輩,李秀所說的話他們都聽的一清二楚,而白鶴門的弟子也同樣如此。 與劉青風不同的是,他們心有不適,但又無法反駁,對方無論是一身行頭還是其修為都遠在他們之上,看了看對方身上的衣袖,甚至不敢直視對方雙眼,自卑頓時湧上心頭。 白秋平嘆了口氣,自己還是沒能盡到師父之責,雖將門中弟子都教導成了良善之輩,但沒有教會他們一名真正武者該有的全部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