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室裡五年前的卷宗擺在桌前,三張血跡繪製五芒星圖案的照片訂在白板上。 “五年前和現在的案子相似點很多,失蹤者均為夜歸女性,失蹤地均位於監控死角地區,且失蹤者血液均於一天後被繪製成五芒星形狀。” 趙淩拿著白板筆下意識的有規律轉動,繼續說道: “劫持女性沒有過多的打鬥痕跡,甚至有一位女性是拳擊教練。罪犯應該是團夥行動,有踩點蹲哨行為。且失蹤者消失地位於市區較為偏僻處,部分市民反映有個別男士身著和發型有些怪異,罪犯知識水平和文化素養不高,大概率是村民或者社會底層民眾。五芒星多次出現,且繪製的地理位置和五年前查到的武福村形成三角區,我認為大概率是宗教因素,不排除小概率的犯罪標記行為。” 陳閑點點頭,筆下重重的圈出武福村,隨後手指在電腦上輕輕敲擊著。 肖逸雙手後抱著頭,皺著眉頭,嘴裡把含著的薄荷糖嚼碎,口齒不清地發問: “淩兒,我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模仿犯罪?” “不可能,案件具體細節我們沒有公布。五年前的案子公眾隻知道有五芒星,如果模仿犯罪,不能把武福村和五芒星聯係起來。” 趙淩畫還沒說完,陳閑把手裡的電腦轉過去對著二人 “如果模仿犯罪,王局他們不會出事的。” 電腦屏幕上顯示武福村的相關信息,並且彈窗裡標記著三人的工作證和一個支教申請的相關信息。 “武福村,生態文明旅遊之鄉。綠水長流青山盎然,農田阡陌交錯,鄰友怡然自樂。現已開放支教下鄉活動,歡迎報名參與……” 申請者信息: 27歲男陳閑中央電臺記者 29歲男肖逸攝影師 26歲女趙淩支教誌願者 “我去,這申請正好便宜了咱們,但是陳哥,我這攝影師有點拉胯了啊,這不找苦力嗎!” “呆瓜,陳老師弄的假申請,看不出來啊。” “沒淩兒提點我沒這麼快看出來,吃個lemon糖 come on!” …… 入夜 茶樓裡有個閣樓,閣樓裡穿布鞋的男人舉著槍,對著三個黑色西服的壯漢撕心裂肺的喊著什麼。壯漢身後坐著三人。從左往右看,一為穿著旗袍的波浪卷長發的女人,中間那人帶著帽子墨鏡的西裝,最右為一個瘦削的襯衫男人。 隨即一聲槍響,布鞋男人被子彈射入眉心,倒在血泊之中。三名壯漢把屍體搬去樓下的雜物間,滴滴答答的血跡灑了一地,佛珠散落在血泊之中,有一顆畫著五芒星的佛珠滾到女人身邊。 卻隻見她輕輕翹起二郎題,品了一口茶,紅棕色的口紅沾在白玉色的杯壁上。 “還得說咱小珺行事利落,這一招屬實是高。”襯衫男人點點頭看向女人。 “王叔說笑了的,這黑市來的手槍多少有些瑕疵,炸膛這事時有發生。我這茶樓倒又些冤枉了。” …… 陳閑手裡的鋼筆打了兩圈轉,拿起中央臺的記者證和相關偽造的蓋章文件放在背包夾層裡,又將一個折疊的小刀塞在褲子口袋裡。 推開辦公室門,嘴裡被塞了一顆有點硌嘴的檸檬糖 “lemon lemon come on come on!” 肖逸和趙淩肩膀貼著走在前麵,肖逸低頭在趙淩耳邊小聲嘀咕著: “淩兒,聽我的,別和他說那糖掉地上了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陳閑皺眉上前,背後沖著肖逸後背打了一拳。然後悄悄走到二人中間,沖散了兩個人本來緊貼著的肩膀。 “小樣,根本不疼——你走這兒乾嘛,那麼寬的路,無語死了。” 車行至茶樓附近,陳閑要求停在距離茶樓五十米的小店旁邊,給了那店主兩百塊作為停車費,承諾五天後返回,再付五百塊。 隨後,三人打了一輛老式的小轎車,重新走上去往武福村的路上。 “缺德地圖持續為你導航,您距離目的地還有半小時,前方路況良好” 窗外景色逐漸荒涼,晚間不過六點半,遠處的紅日便墜入雲層,血色彌漫著半個天空。 司機前方掛著的“平安是福”在在此時“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大叔眼裡略過慌亂,急忙忙調轉車頭,一個剎車停在了宏福飯館前,向前望去,不過百米處有著一個木製的路牌,上麵寫著上山路指向武福村。 “帥哥美女們,這兒離村子不遠,上山下山滴我太危險嘞,勞您自己個兒走走行不,俺老婆找我有事,這會急著走不開了,這錢……給你抹個20行不” 肖逸挑眉剛想戳破司機拙劣且毫無邏輯的話語,卻被趙淩拽住了衣角。 趙淩微瞇著眼看向司機大叔,肖逸順著目光看去,瞥見他脖前有串紅色的細線,泛著點光亮,再定睛一看是個金燦燦的佛像。 “行,錢給您轉了。” 陳閑說完沖著司機微微一笑,側頭對二人說: “下車吧,正好沿途拍一下景,攢攢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