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上供(1 / 1)

迫於形勢,陳閑隻能蜷縮著躲在佛像翅膀之下。祠堂內彌漫著一股古老的詭譎香氣,盡管陽光透過窗戶照耀下來,但祠堂的角落依然籠罩在一層神秘的陰影中。墻上的壁畫斑駁褪色,但仍能勾勒出曾經的繁華與莊嚴。   趙淩二人隨著村民湧入祠堂,龍涎香加麝香的香氣,混合著百年的祠堂自帶的木質味,香火氣綿延開,卻無法讓人心神安寧,隱隱帶著一種麻木與迷幻,平白勾起對身外之物的欲望與貪婪。   趙淩拉著肖逸,站在人群的最右側,靜靜地觀察著那神態各異的人們來來往往。嗡嗡震動後,手機顯示著陳閑發來的消息。   “我在祠堂佛像下,安好。你們得空去村長家再搜一遍,隨時匯報。”   .......   脫離了隊伍,在祠堂的一角,有一名中年女人獨自跪倒在佛像前,雙手合十,閉目祈禱。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異常孤寂,仿佛是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孤魂。   突然間,祠堂內的溫度似乎陡然下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陰冷的氣息。中年女人的雙手開始顫抖,她的祈禱聲也變得顫抖而低沉,仿佛在懇求著什麼不祥的東西。   她的眼睛突然睜開,瞳孔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迷茫。她似乎感受到了一種詭異的存在,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祠堂內彌漫開來,讓人窒息。   佛像背後的陳閑也不由得感覺到一陣不尋常的氣氛,仔細確認周圍無人後,他轉身躲進了虛掩著門的雜物間。此時趙淩和肖逸站在將要離去的後門,悄悄靠近右側陰影處,暗自警惕地注視著中年女人的一舉一動。三人能感覺到,這個場景似乎隱藏著一些不可思議的秘密,而那位中年女人似乎是其中的關鍵。   中年女人突然抬起頭,她的眼神遊離而空洞,似乎在與某種無形的存在對視著。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低語著什麼,但卻是聽不清楚的低語,充滿了神秘和詭異。   忽然間,祠堂內一陣風聲響起,蠟燭突然熄滅,將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之中。陳閑的心頭一緊,感覺到一股不祥的氣息在擴散,仿佛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即將降臨。   中年女人的身體突然僵直,她的雙眼瞪得大大的,似乎看到了什麼讓她極度恐懼的事物。她的嘴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尖叫,聲音在祠堂內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三人心頭一緊,感知事情已經不妙。肖逸迅速從陰影中站了起來,前去查看中年女人的情況,趙淩接過攝像機對準女人,陳閑剛準備從雜物間離開,卻聽到了一前一後深淺交錯的步調。   “別出來,徐建群和金先生”   趙淩遠遠便看見了黑色襯衫的瘦削男人,那是A市刑偵販毒檔案上一直沒有抓捕到的金先生。隨即壓低了聲音向雜物間裡的陳閑傳遞著信息。   陳閑眉頭一皺,打開手機錄音,將門縫拉開細細一條縫以觀察。   “徐哥,大姐好像身體不舒服,我和淩兒帶她去醫生那兒走一趟哈”肖逸把著幾乎陷入昏迷的中年大姐,想要找借口離開祠堂,製造無人在場的假象。   “老毛病了,麻煩你們了!”   確認趙淩一眾人離開後,村長徐建群和金先生對立著站在佛像前。徐建群輕輕拿起置放在旁側的紅布,蓋在了黑色佛像身上,細心撫平了上麵的褶皺,雙方交談的聲音在這個古老的空間中顯得格外清晰,音節回蕩在諾大的祠堂內。   “金先生,我們需要更多的貨物和金錢。”徐建群舔了舔嘴唇,眼神晦澀不明的看向佛像,轉頭帶著試探性的向金先生說道。   隻見瘦削的黑色襯衫男子微微瞇起眼睛,帶著疤痕的手扶了扶眼鏡。   “村長大人,我們已經按照協議提供了足夠的貨物和金錢。你應該清楚,我們的合作是基於平等互利的。”   徐建群的聲音略帶懇求地說道:“但是我們需要更多的支持,畢竟才剛剛接手,我需要更多的幫助。”   金先生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開口:“村長大人,你應該沒忘記我們的規矩吧。合作是相互的,我們已經給予了你足夠的幫助。如果你無法履行你的承諾,那麼我們也沒有義務繼續支持你。”   徐建群臉色一沉,他並不習慣被人如此輕視:“金先生,我們一家可是為你們做了不少事情,我需要更多的資源來維持我們的合作關係。”   金先生嘲諷地笑了笑:“資源?你有什麼資源?你隻是一個小小的村長,沒有你哥,你沒有任何實權。你的存在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   這番話讓徐建群勃然大怒,他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佛珠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金先生,你不要忘記你們現在的身份。如果沒有我們的支持,你早就會被警方逮捕了。”   金先生冷冷地掃視著村長,半邊臉上的皺紋堆著扯出一個冷笑,沒有絲毫退讓:“村長大人,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合作是相互的。“   ”如果你願意為了你自己的私利而背叛我們,那麼你和徐建群沒有區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我知道你們需要更多的貨物和金錢,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就應該滿足你的要求。我們有自己的計劃和安排。”   一長段的話語讓氣氛凝結至冰點,徐建群氣得臉色鐵青,毫不掩飾地表露出憤怒:“金先生,你太過分了!難道你不知道神的力量嗎?”   金先生聽到這裡,卻是不以為然,他拿出一根香煙點燃,冷漠地看著徐建群:“村長大人,你的威脅對我們來說毫無意義。我不在乎你是徐建群還是什麼人,對我們來說,你隻是一個村長,一個幫我們打掩護的人,我隨時可以找到替代品。”   “我哥那麼忠心!他什麼都沒做錯!”   沒有回答村長的質詢,金先生隨手拆開了一包藏在褲兜裡的香煙,火光點燃後,煙草味道混入祠堂內的香火氣息。隻見他抬手將香煙抽了一口,隨手將煙灰撒在佛像前,不屑地說道:“給你們的神上供。”   陳閑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掀起一陣陣波瀾。   原來,現在的村長徐建群不是真正的徐建群了,而是他的弟弟徐建軍。真正的徐建群在茶樓裡已經死了,徐建軍為了維持和金先生背後集團的合作,隻得假冒徐建群。   徐建軍神色陰沉,目光中閃爍著憤怒和不甘。而金先生冷漠地轉身離開,似乎對這場爭執毫不在意。   徐建軍怒火中燒,拳頭握得更緊,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但他也知道金先生說的並不錯,他們集團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的威脅就像在茶樓裡的哥哥對他們無足輕重,好像一個可以隨時被碾碎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