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冷漠道,“讓他滾出去!” 隻是沒等尤娜跑出去阻攔,亞戴爾就已經闖進來了。 他大聲道,“公爵夫人!若是你厭棄了我,就放我離開吧!你把我困在這裡又是何意?!” 亞戴爾睡得並不舒坦,夢裡公爵夫人兩張臉對他極限拉扯,一麵纏纏綿綿到天涯,一麵仿若要將他碎屍萬段。 今早他起床看見窗戶外祥和的美景,再吃過早餐後打算隨意走走,卻被攔下來不能離開房間。 原來他是沒有人身自由的啊? 這可忍不了,他還怎麼完成接取的遊戲任務? 伯蘭頓看著亞戴爾那張英俊的臉龐,和他看向公爵夫人那好似生死纏綿能夠溺死人的愛慕目光,頓時明白大早上一場好戲在他眼前上演。 公爵夫人這會兒有了新的調笑目標,對待亞戴爾做下這種下她臉麵的事簡直火冒三丈,所有脫離她掌控內的事件都是不被允許的。 她一張臉黑下來,氣壓低沉如同暴風雨來臨,“滾出去!” 卻不想亞戴爾強行從臥房突破至餐廳,一路所見大多是中年女仆和少數男仆,這會兒在餐廳裡卻看到了一名身材單薄、麵色憔悴的少女。 少女?終是見到了少女了。 亞戴爾的目光落在了艾莉絲的身上,對於夫人的命令充耳不聞。 夫人順著亞戴爾的目光望過去,年輕貌美的少女… 她立馬轉頭看向身側的管家,“叫人將他拖出去。” 這時一些男仆也到達餐廳外,有了夫人準確的命令,四五個男仆直接沖了上來,分別提著亞戴爾的四肢把他抬了出去。 餐廳終於復歸安靜,夫人這才道,“繼續吃早餐吧。” 伯蘭頓倒是很想打探這個公爵夫人秘密情人的事,這會不會是屬於城堡隱藏起來的秘密呢? 隻是好歹理智勸住了他,這時候的夫人興致明顯不高,肉眼可見的不開心,他還是暫且別火上澆油了。 總算是吃完了早餐,夫人邀請伯蘭頓兄妹倆去花園裡散步。 伯蘭頓當然欣然應允,可是艾莉絲猶豫再三拒絕道,“姨母、哥哥,我精神不濟…” 伯蘭頓看艾莉絲的麵容憔悴確實有礙風景,他從旁為妹妹說話,“姨母,還是讓妹妹回去休息一下。” 夫人眼睛一挑,“我讓管家為你更換臥房。” 艾莉絲連忙擺手拒絕道,“不用了,姨母,不用這麼麻煩。” “哦,那便算了吧。”夫人顯得有些無趣,徑直離開。 伯蘭頓則瞪了艾莉絲一眼,隨後快步追著夫人離開。 女仆送艾莉絲返回客房。 艾莉絲控製不住自己,再次魔怔般走向床尾那一墻書籍前,重新抽出早上匆忙間塞進去的書,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細細閱讀起來。 亞戴爾被男仆帶到了偏僻的廳堂,過了好一會兒,管家才姍姍來遲,“亞戴爾!你不該擅自闖入餐廳,還在夫人的外甥和外甥女眼下質問夫人的。” 亞戴爾不甘道,“是你們故意禁錮我的人身。” 管家卻是疑惑道,“當初夫人同意和你…之間的關係,你的自由就完全屬於夫人。” 他的眼睛微瞇,“公爵也是知情的,並且將你們選取出來送給夫人,怎麼你還想回到公爵身邊?” 亞戴爾震驚,這還有丈夫給自己帶綠帽子的? 管家訓斥了亞戴爾一頓,最後道,“你好自為之。” 離開前,還叮囑幾個男仆押著亞戴爾返回臥房,並且不能再放他出來。 亞戴爾還沒那個能力可以擺脫四個男仆的看管,隻是在返回的途中他問道,“餐廳裡的那個少女是誰?” 男仆看在亞戴爾沒有徹底被夫人舍棄的份上,回答道,“那是夫人的外甥女。昨日前來參加宴會,便暫且留下來陪伴夫人。” 城堡角落裡的牢籠。 周棠和程牧湊在一起分享彼此打聽來的信息。 “有人已經待在這裡十來天了,昨日是第二次見到有少女被帶出去,八日前隻出去兩人,昨日是三人。但無一例外她們都沒有再回來過。”程牧小聲道,“看來現在我們還算安全。” 周棠卻道,“也不能排除會有意外發生”,她盯著程牧的雙眼鄭重道,“且大概率從玩家進入副本遊戲開始,意外就發生了。” 程牧點點頭表示認同,那因著吵鬧被拖出去的少女就是意外。 周棠捂著嘴,聲音微不可聞繼續道,“那被誣陷偷東西的少女說這裡是一處貴族的城堡,城堡很大,城堡裡的男主人常年在外,城堡由女主人做主。 所屬男主人的領地很大,她的家便在其中。但是她並不知曉有這處牢籠的存在。” 程牧從中分析道,“她說謊了!” 周棠微點頭,“她不見得不知道這處牢籠的存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程牧又道,“說到領地的問題,有好幾名少女都是生長於領地內的小村子內,被劫掠而來。” 周棠眼神放空,“那麼這座城堡的女主人要這麼多少女做什麼呢?” 這時牢籠外,尤娜抱怨道,“也不知道那亞戴爾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然敢違逆夫人。” 她的聲音有些大,滿是怨氣,想來她也不在意牢籠裡的人是否聽得見,這些人在她眼裡都是死人。 周棠和程牧瞬間閉嘴,兩人對視一眼,悄悄地移到了鐵門邊。 “亞戴爾?是夫人現任情人嗎?” 尤娜嗤笑道,“嗬,我看夫人要將亞戴爾舍棄了,夫人看上了伯蘭頓。” “伯蘭頓?” 尤娜很喜歡這種被人追捧的感覺,“伯蘭頓是夫人的外甥。”是一個和亞戴爾容貌不相上下的英俊男子,更可貴的是,伯蘭頓天生自帶貴氣。 “唔。”夫人都要向自己的外甥動手了嗎?!刺激啊。 周棠接受良好,並不驚奇,既然是中世紀的遠古藍星,這種事情並不令人奇怪。 程牧臉上表情也沒發生變化。 亞戴爾有些不爽地坐在窗臺沿,他原以為他的這個身份能夠給他帶來便捷,沒想到卻是變相的桎梏,使他寸步難行。 那名可憐又憔悴的少女會是他拯救的對象嗎? 微風吹過他下垂的頭發,他突然眼睛一亮,這窗臺邊寬大的邊沿不就能夠給他提供便利? 白天時分人多眼雜,不如他暫時按捺下來,待到晚上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