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不過?(1 / 1)

陳獨感受著手上鐵盆的重量,呼出了一口氣,應該算是賭對了吧。   那豬人說要血,要麼是它自己的血,要麼是她的血。   打是打不過的,那肯定就是自己的血了。   陳獨一邊想,一邊聽著旁邊大嬸的八卦聲。   所以,她現在的身份是家裡的忍辱負重的妹妹?   下一步怎麼走呢?   陳獨看著盆裡的紅布。   “賠錢貨!讓你洗個布這麼墨跡,誤了老娘的事你給我等著。”   遠處走來一個看起來十分潑辣的農婦,拿著手裡的木棍就要往陳獨身上招呼。   天殺的,鬼她應付不得,還能被人給欺負了?   陳獨向旁一側,躲過那揮舞生風的木棍:“洗完了,洗完了。”   那女人一把奪過盆兒:“快點兒,磨磨唧唧的。”   陳獨跟在女人後麵,進了門。   矮胖男人正在裹煙紙,看見女人抱著紅布回來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怎麼這麼慢?”   “你的種你不知道?天天手腳惰得狠。”   屋裡一個嗓門兒彪上來:“怎麼又叨叨我兒子?你要是肚子爭氣也不至於連個帶把兒的都生不出來,凈生賠錢貨。”   “媽......”女人的氣勢低了幾分,轉過頭看向陳獨:“你愣著個什麼勁兒,去灶臺上把菜刀拿過來。”陳獨應付了一聲,轉身走向廚房。   灶臺上的那把刀.....這不就是剛剛她用的那把嗎?   “黃夭,快點兒送過來!”   陳獨環顧四周,不知道鼓搗了什麼,左手緊緊地攥著些粉末。   菜刀遞過。   陳獨一眼看去,空曠的屋子裡四角擺著紅蠟燭,一張大木桌橫亙在房間正中心,山一般的女孩睜著眼躺在木板上,淚水自眼角滑落,身體上濕布纏裹,嘴裡被紅布牢牢堵住,頭上寫著黃轉娣三個字。   桌下是一隻側躺著的死豬,桌角似乎寫著生辰八字。   正中央的老婦盯著手裡的表,似乎等待著什麼,她眉毛上挑,臉上的皮鬆鬆的向下耷拉著,典型的惡相。   “時間到了。”   女人在肚子表皮上劃了一道口子,趴在女孩身上,鮮血淋到紅布上。   男人接過菜刀,也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媽,你弄這些真的管用嗎?”   “閉嘴,沖撞了神靈可就不好了,你還想不想要兒子?”   老婦眼角上揚,看向陳獨:“你,出去,這兒沒你的事。”   陳獨轉身要走,卻又想起了豬女尖銳的聲音。   幫她,怎麼幫她?   一男兩女,還是操持農活的一身勁兒的農婦,陳獨低頭看了看自己可憐的細胳膊細腿。   算了,賭一把。   陳獨一個箭步沖上前,將左手的胡椒粉撒向三人。   趁三人鼻涕眼淚橫流,陳獨奪過黃父手中的刀,閉上眼狠狠向其砍去,老婦和黃母見事情不對,糊著滿臉涕淚就要來捉陳獨。   陳獨胡亂揮著刀,好不狼狽,但最終雙拳難敵四手。   下一秒,陳獨又回到了河邊。   “你說王家那倆真是夠偏心的,對姐姐每天好吃好喝養著,一點活兒是不讓乾,妹妹還這麼小......”   她就知道失敗了......早知道這麼激烈這麼疼,她就該去學個武術,也不至於被打的這麼慘。   不知道會被困在這裡多久,陳獨想著自己還有好幾家的外賣沒送,嘆了口氣,還是得速戰速決。   “嬸嬸們,我媽說今天燉豬肉,請街坊鄰居吃,現在應該快好了,讓我洗衣服的時候順便告訴你們。”陳獨站起身來,沖那邊的嬸子們喊道。   “這多不好意思,等等我,我去通知一下我們家那口子。”   陳獨笑了笑:“您順便把其他街坊鄰居一起通知了,剩下的嬸嬸們先和我走!”   “是咯是咯,阿芳你快去!估計剛弄完,正好咱們去幫幫忙。”   幾個嬸子笑得樂不攏嘴,陳獨帶著幾個嬸子腳步加快,剛到了大門就看見黃母拿著棍子要出門。   “省得我去找你了,洗個衣服洗這麼慢。”說著棍子就要往陳獨身上招呼。   陳獨哪能白被打,側身躲過,就對著後麵跟來的嬸子喊:“喊大家慢了,我媽生氣了,大家都先去側房!”   說罷,陳獨去廚房拿上了家夥,胡椒粉和剔骨刀。   化學攻擊和物理攻擊全齊活兒了,經歷上次一役,陳獨覺得菜刀真不是一個很好的攻擊性武器,對於她來說過於笨拙。   屋外雞飛狗跳,黃母真想攔著,卻抵不過這麼多人。   “誒呀,真是有心了你,看來是之前我們誤會你了。”   “黃家雖然是後搬來的,但是現在情麵做的倒是挺周到的。”一旁的婦女一邊走,一邊搭腔。   黃母搞不清形勢:“你們......這是要......”乾嘛?   後麵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芳姨就帶著男女老少湧進了院子。   “黃家請大家吃全豬宴!”   “外麵這麼吵是要乾什麼!”   話音剛出,陳獨就撞開了房門。   一大波人馬擠入了房間,看著麵前的場景全傻了眼。   陳獨潸然淚下:“我奶奶非說家裡運勢不好,不知聽信了哪路騙子的謠言,說要把姐姐祭了可以把村裡的大運轉到家裡來。”“大家快救救我姐姐吧。”   “還有這種事?!”   看著麵前一群人討伐黃家三人的樣子,陳獨默默給木板上的黃轉娣鬆了綁。   這次倒用不著她出手了。   人在維護自己的利益的時候才會願意出力,這是人性。   早在黃轉娣坐起來和她對視的那一刻,陳獨天旋地轉。   腦袋裡尖銳的刺痛,和麵前昏暗的陳設都提醒著陳獨回來了。   豬女指了指陳獨放在一旁的袋子,示意她遞過去。   “你走吧。”還是那女聲,隻不過不再尖銳,“要幫我。”   陳獨剛想問怎麼幫,下一秒她已經帶著一身傷被“請”出了屋門。   嚴牧陽驚喜的瞪大了眼:“牛逼,太牛逼了!你是第一個讓她心甘情願放走的人。”   陳獨渾身都痛,不願多說。   距離淩晨五點隻剩不到一個小時了,陳獨隻得加快速度。   她可不想剛剛從鬼門關裡逃出來,就又得麵對平臺的懲罰,隻是怎麼幫這豬女,她還是沒什麼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