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項鏈(1 / 1)

陳獨向旁邊躲去,棍子最終落在了左肩上。   “唔!”陳獨吃痛,她對上後麵人的眼睛大喊,“救命!”   後麵的人加快了速度,一腳踹在白立飛的膝蓋窩處,三下五除二把他捆了起來。   來人是一個美艷的女人,大波浪,烈焰紅唇,身穿一身黑色的皮衣,身材極好,身高比170的陳獨還要高半個頭。   “你還好吧?”女人拍了拍手上的灰,抬眼看向陳獨。   陳獨的肩膀火辣辣的,轉了轉,疼得她冷汗直冒。   女人湊過來看:“完了,八成是骨頭裂了,進醫院吧,小妞兒。”   “謝謝你救我。”陳獨虛弱出聲。   “小事兒,非局那邊讓我過來看看,正好撞上你了,外麵的鬼是真多,不過大部分都追著倆倒黴蛋跑。”女人踹了掙紮的白立飛一腳,“我叫厲英,怎麼個事兒?”   陳獨跟她細細闡述了一遍從她誤入到這裡發生的所有事,看著一旁的男人,也報復似得踹了他一腳:“不知道發什麼瘋,在上麵還好好的,除了一直用言語懟人,誰知道下了井,接近這個女屍就瘋了,不停地攻擊我。”   厲英聽聞笑了兩聲:“小姑娘,一看你就是新人,出任務多了你就知道經常有這種突然瘋了的,遞交給非局就行。”   “有些出任務的人應該不接觸非局吧,那他們遇到這種情況呢?”陳獨有些奇怪。   “有的直接殺了,有的嘛,可能關起來有別的用處。”厲雪滿不在乎得說道。   言盡於此,陳獨動手去摸了摸女屍:“她到底要乾什麼呢?”   她抬眼看向正在抽煙的女人:“咱們怎麼出去?”   “不知道。”女人搖了搖頭,“按理說,魂域就那麼大,除了村口一直走一直走就肯定能出去,就是時間長了點。”   “但是......”   “但是什麼?”   “魂域關閉了,出不去。”   “有人要和我一起來,但是晚了半步,剛好沒進來,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陳獨看著麵前無比淡定的人:“那你現在在乾嘛?”   “等死。”   好,她無話可說。   就在陳獨和厲英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井外哀嚎聲越傳越近:“要死了!!我跑不動了!!”   說著,就看萬古和文希昭從井口處爬了下來。   兩人靠在土壁上大口喘著氣兒:“不,不追了吧。”   “不追了......”   “早知道不出去了。”   “早晚都得出去。”萬古斜了他一眼。   手電筒在遠處晃了晃:“喂!你倆過來!”   陳獨正扶著左肩靠坐在屍骨側前方,麵色慘白,額頭處還一直冒著冷汗。   “你這運動量也沒我們大啊!“文希昭看著她虛弱的樣子,“怎麼這麼虛。”   扭頭跟上萬古的視線,他驚叫出聲:“我擦,你們把白哥怎麼了,這大姐又是誰?”   陳獨隻得又把經過說了一遍,白立飛因為太吵已經被厲英打暈,厲英聽到大姐兩個字,震懾性地剜了文希昭一眼,嚇得他不敢出聲。   “項鏈。”陳獨抬抬下巴,示意萬古把項鏈給屍骨帶回去。   一向溫和的萬古這次卻搖了搖頭:“平臺任務完不成,會死。”   “不會讓你完不成的,你不給她,也得死這兒。”   陳獨確實不想當墊背的,畢竟她隻是一枚不小心被牽連的倒黴蛋,但這話沒辦法說,人都在這了,厲雪本身和這事無關卻也來了。   “你把那個翻蓋打開,然後掛上去。”   陳獨想試試,既然在房間裡的鏡子可以通不同的空間,那這項鏈上的鏡子,會不會也別有洞天。   項鏈是又帶回在屍骨上了,隻是沒什麼變化。   陳獨想了想,讓萬古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果然,不過幾十秒,萬古就暈倒了......   文希昭看到好兄弟暈倒,沖過來質問陳獨:“你要乾嘛?他怎麼了?”   陳獨無語:“你也去看。”說著,陳獨湊過身去給他演示。   長時間盯一個字久了,你會發現它越來越陌生,這是因為長時間的觀察,會造成神經倦怠,對感官造成了壓製,導致對這個文字的形象或者讀音的感覺變得模糊。   而長時間盯自己的臉久了,會發現不認識自己了嗎?   陳獨看向小鏡子裡的自己......   卻發現,那張臉越來越陌生,下一秒,她緩過神來,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梳妝臺前。   梳妝臺很新,但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那間屋子裡的那臺。   屋外有人喊著什麼,嘈嘈雜雜的,陳獨側耳去聽。   “李二牛是不是瘋了,大白天的嚷嚷什麼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人呢?”   “你們在哪?”男人粗獷地聲音大聲嚷著。   “趕明兒得叫姚爺看看,別有什麼不乾凈的東西。”   碎嘴婆子一點沒收斂音量。   陳獨走出門,看著街上那個男人:“萬古還是文希昭?”   男人裸著上半身,一身腱子肉,膚色黝黑,看著是個青年人,約莫二十多歲。   聽到陳獨的話,男人眼睛亮了亮,跑了過來:“陳獨?咱們在哪?”   “我是文希昭。”   “對不起啊,誤會你了。”   男人認錯認得倒快,摸了摸後腦勺,咧著一口大白牙抱歉地笑。   一旁做活的大媽們看著倆人,激起了八卦之魂,又開始嘀嘀咕咕起來,托係統的福,陳獨現在耳力極好。   “春兒和這二牛是要發展發展?”   “李家不都給二牛定了個新媳婦兒嗎?”   “要不說春兒命好,她媽死得早但是她爹護著她,這要跟村裡別人家的,這個年紀早出嫁了。”   聽這情況,她現在的身份應該是這家人的女兒。   陳獨輕輕鬆了口氣,不是噩夢開場......但是,也沒什麼值得慶幸的,這裡的女人地位一樣的低,命運一樣的悲慘,她隻不過是矮子裡麵拔高個,自己居然慶幸起來,實在太可怕了。   “他們人呢?”陳獨環顧四周。   下一秒,一個駝著背的老人快步走了過來。   “她嬸子,我說什麼,說曹操曹操到,姚爺來了,正好讓他看看二牛身上是不是沾了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