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牌上的圖案和黃紙上的一樣,都是鎮魂符,陳獨從兜裡拿出火柴劃開,桃木牌漸漸地燃燒成一堆灰燼,閔慧青驚喜到:“我魂階突破了!” 外麵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陳獨早在剛進來時,就讓閔慧青將黑色塑料布蓋上了。 “那丫頭跑哪兒去了?” “災星,絕對的災星,曹婆子剛和她說了幾句話就瘋魔了,瘋瘋癲癲地跑出門去了。” “姚爺呢?讓姚爺看看是不是邪祟上身了?” 一個尖銳的女聲道:“姚爺也瘋了,把他的茅草屋全都燒了。” 外麵突然安靜下來,陳獨蹲在離井口不遠處屏住呼吸盯著被罩住的黑色井口。 “那丫頭不會進井裡了吧?”一個操著濃重鄉音的男聲試探出聲。 剛才那個女生立馬大聲回復:“放他媽的屁,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聲音小了些:“應該不會吧......” 下一秒,不知是誰將罩在井口的黑色塑料布掀開,井口突然變亮,陳獨被那光線刺的瞇了瞇眼。 “有人嗎?”女人對著井裡喊道。 區別於剛才兩道聲線的男聲立馬大聲道:“你傻啊,她就算在裡麵也不會回應我們的。” “走!下去看看!” 女人磨蹭地回道:“不好吧,你看這......”順著女人的視線,其他人看到了被撕壞的符紙。 “壞了!她把符紙撕了,她肯定在下麵!”男人說著就往下爬。 鏡頭對準井口,直播間裡的彈幕一秒鐘彈出幾十條,速度極快。 我不發財誰發財:我靠,這博主的直播也太硬核了,剛進來就是打鬥的場麵。 買下世界:有人報警了嗎?不會這是博主最後一次直播吧,我剛粉上。 Jikmn:剛才主播那段話真的正能量,小女孩這樣真的不容易,聽起來人數挺多的。 隨意:好擔心啊啊啊。 直播間裡的觀眾,還沒從剛才陳獨那番發言中緩過來,就迎上了這樣刺激的場麵。 屏幕前的少年握緊了拳,嘴裡不停默念道:“沒事...她那麼能打...”眼裡的擔心凝成了實質。 直播間裡法拉利摩天大樓不停地刷著,陳獨無暇去看,她找不到趁手的工具,隻好從屍骨堆裡扒拉出來一根脛骨,她默念了幾聲對不起,緊緊握住這唯一的武器。 人的骨頭非常硬,如果將鋼鐵比喻為十的硬度,人骨頭的硬度在五左右,這骨頭一端斷裂,呈現尖刺狀,看起來殺傷力十足。 孫儷雪還在村子裡搜羅其他閔慧青交代過的人。 一人...兩人...一共四個人,陳獨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從井口往下爬,之前那個尖銳的女聲叫到:“我給你們去叫人啊!” 轉眼間四個人就站在她麵前,其中三位是熟悉的麵孔,一位看起來有些眼生。 閔慧青冷笑了一聲:“老熟人兒。” 那三位都在她逃跑失敗的路上舔磚加瓦了,其中兩位還是白玲和劉世敏的丈夫。 陳獨夢裡麵前的三人還隻是有幾根白發,現在看起來也就剩幾根黑發了,但也許是乾農活的緣故,身上倒是很壯實。 另一位年輕得多,像是村裡的孩子長大了,表情倒不像那三位前輩一樣兇神惡煞。 劉世敏的丈夫拍了拍綠色外套上的土,看向她:“你來這裡乾嘛?” 白玲的丈夫光著膀子,十分辣眼睛,他看向旁邊的同伴:“你跟她廢話乾嘛?這兒來了可就不能走了!”說話間就要沖上來。 小輩攔住他:“秦叔,把她綁了回去吧,我媽給我準備的那筆錢正好可以省下來。” 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叔一巴掌拍過他:“和她接觸過的黃嬸已經瘋了,她絕對是災星,再說還沒成為自村人,就知道這井,就必須......” “不好了!村裡好多人都瘋了!”井口傳來女人的尖叫聲,頃刻,短促的慘叫聲傳來。 秦叔看了看身邊的三人:“絕對是這小妮子乾的,趕緊動手!” 陳獨後退一步,一邊笑一邊舉起手裡的鏡頭:“動手?” “什麼動手?” 她把手機遞給趕下來的孫儷雪,幾人驚恐的眼神落在漂浮地手機上。 年輕男人轉頭看了看老輩:“白叔,李叔,這...是不是有鬼啊...”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不可置信地後退了一步。 秦叔吞咽了一口唾沫:“別墨跡,殺了這邪祟,村裡的人就能好。” 陳獨看著沖上來的幾人,拉開了弓步,轉了轉手裡的脛骨,大聲道:“你們先動手的啊,我這是正當防衛.....” 她跳起來,右腿在空中畫出了一條弧線,腳背直直地踢在年輕男人的臉上,男人立馬側倒在地,柿子要挑軟的捏,先從薄弱處開攻。 秦叔眼神發了狠:“小丫頭片子,你找死。” 他渾身的肌肉一瞬間繃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拳頭襲向陳獨麵中。 鏡頭中的女孩腹背受敵,左側也被包抄,隻見她下蹲閃身,拳頭強行收住,麵前的男人受慣性影響,打了一個趔趄。 陳獨嘆了一口氣,勁兒是挺大,拳風都把她頭發絲帶起來了,可惜都是蠻勁兒。 她蓄力,右腿登上土壁,跳了起來,手中的脛骨發狠似的沖著秦叔的腦袋招呼上去,下一秒,她左腿一個蹬腿,用上十成十的勁兒踹上了身穿軍綠色外套的男人的胸腔,她要給劉世敏和白玲報仇。 雖然她們在現實中完全沒交集,但她在夢裡看到同為女性露出那樣悲傷又決絕的眼神,還是會在心裡升起對麵前這兩位男人的恨意之火。 看著身邊的三名同伴全軍覆沒,被叫作白叔的男人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住地向後退。 “放心。” “你沒先動手,我也不會怎麼樣的。” “我隻為自保。”她重申道。 陳獨一步一步地走近他,用手上的脛骨輕輕劃過男人因為害怕漲得黑紅的臉。 水聲傳來,男人襠部濕透,騷氣襲上陳獨的鼻子。 居然嚇得尿褲子了。 陳獨蹲下來對視著男人的眼睛,輕輕地說道:“你知道這些年發生的事嗎?” 男人愣住,感受到臉頰處加大的力度和刺痛感,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那你就和警察說清楚,這裡的屍骨都是怎麼出現的,可以嗎?”她盯著男人道。 突然,中年男人瞪大了眼,帶有希冀地看向陳獨背後,露出了一個笑......
第32章 我隻為自保(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