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畫(1 / 1)

“是你?”陳獨看著麵前的男孩有氣無力地說道。   小巷裡救的少年看到陳獨亮了亮眼睛:“陳獨,我知道你叫什麼了。”   如果是看到她的直播賬號的話知道她叫什麼並不奇怪,但陳獨奇怪的是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雖然他的敲門聲確實是幫了自己:“你怎麼在這裡?”   少年撓了撓頭,倒是十分耿直:“我一直在跟著你......我想謝謝你那天幫我。”   跟著她?陳獨想到了剛才被注視的視線,她皺了皺眉,不對,那視線像是從四麵八方而來的,並且讓人感覺無孔不入,眼前這個穿黑衣服的少年,顯然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我看你直播知道你受傷了,所以就想來看看你,我知道這很冒犯......畢竟現在已經很晚了......”少年麵上有兩分赧然。   知道冒犯還這麼晚來......陳獨沒有說出聲,畢竟他也誤打誤撞地幫了她。   “我沒事。”陳獨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那個,我叫鬱晟......我那天看你打架很厲害,所以想問問你可不可以幫我......你知道的,我一直被欺負。”少年眼眶泛紅,又因為皮膚白皙,樣貌好看,看起來極為楚楚可憐,他似乎又想到什麼,慌忙地向陳獨解釋道:“我不是壞學生,他們說我搶王哲的女朋友,我根本不認識她,是她上來就給我遞情書的,然後我最近就經常被打劫還被打,你上次幫了我以後,他們就沒在找我麻煩了。”   陳獨並不願意給自己多一個負擔,神情冷漠地搖了搖頭:“我沒時間。”   鬱晟看她冷冰冰的樣子,垂下眼來:“好吧。”,他將手裡的紙袋遞給她,“對了!這是我買給你買的小蛋糕,還有一個小禮物,謝謝你那天幫我,這個請你一定要收下!”   陳獨接過紙袋,看著鬱晟極為落寞的身影還是叫住了他:“我過段時間會發一些格鬥教學視頻傳在Moment平臺上,你可以跟著自學,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可以指導你兩下。”   鬱晟頓住了腳步,聞言回頭,驚喜地望向她:“真的嗎?”   他跑了過來:“陳獨,那我們可以加個聯係方式嗎?”   陳獨點點頭,拿過他的手機輸入自己的聯係方式:“你應該比我小吧?”   “我高二了。”   “那你叫我姐,不要直呼我大名。”怎麼招她也算給自己收了一個小弟,叫姐才有派頭。   鬱晟點點頭,眼睛亮亮地盯著她:“好的!姐姐!”   陳獨怎麼聽,怎麼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那個,好好學習,學習之外再練別的東西。”   “那我學習上的題可以問你嗎?”   “你發過來,我有時間可以幫你看。”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幫這孩子一把,算是積德了,陳獨自我安慰。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心態越發老成了,明明比鬱晟大不了兩三歲。   陳獨送走鬱晟,關上門,鬱晟送給她了一隻紅眼睛的小白兔玩偶和一塊草莓蛋糕,陳獨正好餓了,吃著蛋糕,隨手將那隻可愛的毛絨玩偶放在了廚房的櫃子上。   回到臥室,那種強烈的被窺視感再次出現,陳獨還記得那雙眼出現的位置,是不是不對視就好了?陳獨隨手找了一個眼罩戴上,憑著記憶去摸索那個位置的東西。   那東西黏在墻上,摸起來是個框,並不大,長方形,框上繃著布,布料上是有些凹凸不平的東西,摸起來還有些黏黏的,像是什麼東西還沒有乾。   這像是一幅畫?   手指放在鼻尖下輕嗅,一股血腥氣。   陳獨大力將它從墻上扯了下來,裝進了黑色塑料袋裡。摘下眼罩,果然發現指肚上是沾染了一些紅色。   周圍的窺視感消失了......   果然,還真是這東西的問題。   將近淩晨一點,工作一天後的徐柏巖拖著疲憊的身體洗漱完躺在床上,由於陳獨今天的直播,他還加班寫了三個小時的報告交給上級,好不容易寫完報告回了家可以好好地睡一覺。   就在他迷迷糊糊即將入睡的時候,急促地電話鈴聲響起了。   “喂?徐隊你現在睡了嗎?”陳獨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她收了這像畫一樣的東西後,左思右想覺得不太安心,這東西太過詭異,能力也有點可怖,可以引起人的精神混亂,陳獨覺得這樣的禍害還是交給官方保存比較心安,另外,這個房子......也不是很安全。   但她不能一直東躲西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掛這幅畫的幕後黑手,應該還會再出現,倒不如守株待兔。   徐柏巖剛要睡著就被吵醒,心情十分暴躁,沒好氣地回道:“我要是睡了,誰在接你的電話呢?我請問下?”   陳獨嘿嘿一笑,有些抱歉:“抱歉打擾了哈,但是十萬火急,十萬火急,我家被不明人士闖入,並且還在我床正對麵的墻上掛了一副眼睛的畫。”   “那你是不是應該找下公安局?有沒有可能是你黑粉的惡作劇,畢竟你現在火了,你要不要考慮換一處住所呢?”   “應該不是吧,這畫我看了好像精神混亂了,聽到各種奇怪的囈語,還有很多各色的畫麵,差點兒死了。”陳獨倒是沒誇張,她感覺如果不是鬱晟的敲門聲,她真的有可能因為CPU燒了最後腦死亡。   徐柏巖聽完她的描述猛從床上彈起:“那東西你收好了嗎?”   他大大小小處理過不少案子,大部分和煙花有聯係的犯人都有類似的癥狀呈現出,如果這畫真和煙花有關,那絕對不是一個小事,他甚至要多寫三份報告。   “你家住哪?我現在趕過去......”徐柏巖急匆匆收拾的聲音傳來。   陳獨將地址編輯好發送過去,看著放在角落的黑色塑料袋也有些後怕,那種經歷對於她來說比死亡的威脅可能還要更可怕,因為在那個瞬間,她是不清醒的,並且她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自己並不清醒,但無法恢復理智。   父母的死亡,煙花的圖案,兼職平臺......   陳獨對未來越發有一種失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