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讓她逃走了。”溫婭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陳獨仔細回想,她靈魂出竅是在見到棕熊那張詭異的臉後才發生的,而棕熊現在估計在地下室裡的小門裡。 穆特嘆了口氣:“好在塔西卡忙著處理新來的兩個家夥,不然咱們可要完蛋了。” “但願塔西卡不要生氣......” “啊!” 溫婭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視野突然變黑:“穆特?什麼情況?” “啊!!” “唔!”穆特狠狠砸在了溫婭的頭上,陳獨拉緊袋子,拿起一旁的巨型玩具狼牙棒,看向木桌旁的考迪,考迪聽到了兩隻娃娃的聲響,回過頭來。 “砰!”考迪隻看到狼牙棒向它揮舞過來,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頭身就分離開來。 “你要乾什麼!”木頭人的頭滾落到了陳獨的腳邊,陳獨高抬起狼牙棒,對著那個說話的頭又是重重一擊。 另一邊,地下室內昏暗的小門裡,塔西卡像綠豆一樣大的瞳仁正在眼眶裡飛速轉著,看起來極為驚悚,這隻棕熊手下正在雕刻著什麼東西,三個簡陋的木頭小人初出雛形,監控小電視排滿整整一麵墻。 最下麵的屏幕上,查之謙正在工位上的電腦上敲打著鍵盤,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他嘗試過各種方法,揍領導一頓,抑或是殺了同事,但最後都會回到最初的樣子。 這所公司是他最痛恨的地方之一,彼時他剛滿35歲,妻子生了二胎,他又查出來了骨癌,家庭的重擔,身體的疼痛以及經濟的緊迫,三座大山同時壓著他。 而公司裁員為了不作補償,讓他自己辭職,對他無所不用其極。 領導讓所有的同事集體孤立霸淩他,讓他做工作,卻又在他完成之際改換要求,然後進行pua。 他一度想過自殺,但最後通過妻子找別人的牽線,加入了平臺,最終還是自己辭職了。 如今讓他回到這裡,在經歷一邊,雖然沒有彼時的絕望了,但是他知道,如果出不來這個循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死在這裡。 塔西卡綠豆小眼盯著屏幕裡本來正在打晏江臣的女人突然卡了殼,撓了撓頭。 晏江臣正在經歷小時候被姑姑監控的不堪歷史,麵前的女人的棍子突然懸在了半空,像是看電影是因為網速不好卡殼了一樣,不由得把手在女人眼前晃了晃,但女人依然沒有反應。 棕熊站了起來,這時它感到了有一絲的不對勁。 小門被推開。 燭火包圍的三具身體,如今隻剩兩具,塔西卡怒吼一聲,屋子裡的電燈閃了閃。 查之謙打著打著字,突然發現對麵負責盯著他的男同事許久沒有眨眼,定住了一般,有些奇怪的撓撓頭,他試探地用水果刀抹了對麵人的脖子。 麵前的場景並沒有變換,他沒有再進入循環。 這是什麼情況?查之謙有些摸不著頭腦。 ...... 塔西卡環顧四周,找尋著陳獨的身影,看著敞開的大門,氣得砸漏了前臺的木桌,他看向角落,卻發現娃娃一個都不在了,又低頭看向倒下的無頭木偶人的身子,怒火沖上了他的頭顱,眼白幾乎被紅血絲填滿。 5:10分,玻璃窗外的天已經有變亮的趨勢了。 覃覽打了一整晚遊戲,想著刷一會而Moment睡個回籠覺,剛剛點開軟件頁麵,就看到了排在前列的直播間縮小頁麵,他有些好奇地點進一個昏黃玩具店的場景裡。 “這......是怎麼新出的恐怖遊戲嗎?”巨響從手機揚聲器中不斷傳來,和人的呼吸聲相配合,他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沉浸感,看著棕熊類人一般的打砸屋內的陳設,別提多詭異了。 他咽了一口吐沫,不由自主地點下了錄屏按鍵,他要給他的朋友們都看看,這牛逼大發了的棕熊和如此硬核的直播間。 棕熊轉身,他被那張熊臉嚇了一哆嗦,屏幕裡的熊因為憤怒雙眼通紅,眼白突起多條紅血絲,小小的黑眼珠盯著前方,幾乎咧到耳朵的嘴大大張著,露出裡麵錯落而尖銳的牙齒。 “我去!” 瞧著棕熊步伐越來越快,距離也越來越近,揚聲器傳來的呼吸聲也越發急促,似乎屏幕後正在攝像的人十分緊張。 “這畫麵怎麼一直在抖?”覃覽扶了扶手機屏幕,卻發現是自己的手不自覺地開始顫抖,他心跳巨快,隨著棕熊身影的變大,他越來越緊張。 頃刻,鏡頭劇烈晃動,視角下移,他隻能看到棕熊寬大的肩部,重錘聲響起,畫麵突然變紅,鮮血濺到了鏡頭上。 隨著狼牙棒的胡亂飛舞,棕熊漸漸沒了動靜。 陳獨這時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把手機從頭盔裡取了出來。 她擔心如果直接看到這熊的臉也許又會出現之前的情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於是想到了利用鏡頭拍攝出來的東西去間接觀察棕熊的動靜。 至於這麼順利,她也沒有想到,也許是棕熊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沒有心思在觀察暗處了,陳獨就躲在門後,通過門上一道不知被誰撞開的縫隙偷偷看著。 旁邊的麻布袋裡的東西一直在動。 “老實點。”陳獨踹了袋子一腳。 以防萬一,陳獨也給棕熊的頭蒙上了一個袋子,又將它綁在了承重柱上。 地下室內的兩人還依然直挺挺地躺著,兩聲清脆的打臉聲傳來,陳獨一人給了一個大逼鬥,但兩人都沒有蘇醒的征兆。 她踹了麻袋一腳:“怎麼讓他們醒過來?” “你休想知道!”溫婭厲聲道。 穆特也附和她:“塔西卡一會兒發現你,你一定會生不如死的!” “生不如死?”陳獨痞痞地蹲了下來,穆特被她拽著頭發從麻袋裡提了出來。 “很疼!”穆特怒斥道,卻在看到五花大綁的棕熊後噤聲。 她輕笑一聲:“我倒要看看,怎麼個生不如死法。” 陳獨緊了緊手裡的力道:“沒想到你個小假人還有痛感,正好,你不說的話,就把你的內臟都掏空,舌頭也拔了。” 也就是把娃娃肚子裡的棉花掏出來,再把發聲音響扣掉,但從陳獨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瘮人。 覃覽側躺著看手機,此時畫麵正對著天花板,聽到陳獨和玩偶娃娃有些機械且虛假的娃娃音進行對話,不由得裹緊了被子,他現在覺得這女人比熊還可怕。
第50章 逃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