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龍一直沒揭穿牛皋,暫時還沒想到好辦法,也沒這必要。 現在趙九龍有點急了,牛皋這樣做?簡直是將他的名聲往地上摩擦。 還好牛皋沒下死手,杜勛的武藝雖不弱,遠非牛皋對手,被牛皋打跑。 柳歡現在就恨不得以身相許,讓她和翁麻子擠馬車不願,非要和牛皋同騎: “九爺,我不會騎牛,你可得抱緊些。” 牛皋那單身漢,很快就與柳歡乾柴烈火,趙九龍幾人,再沒機會和他廢話。 邵青看不慣: “九爺,不能讓他如此敗壞名聲。” 趙九龍不相信柳歡之言,柳歡要是貪財之人,萬一真當牛皋是他? 覺得很有必要當著牛皋的麵揭穿,找到幾個路人問。 結果、 “杜家是這裡的大戶,財大勢大。杜升禮貪財好色,死了活該。” 牛皋以為趙九龍是在幫他,很感激趙九龍。 “多謝兄弟,以後,她就是你們九嫂了。” 為給兩人慶祝,他們找到一戶民房,辦了個簡單的婚禮。 半夜,一陣嘈雜聲,將眾人驚醒。 趙九龍吸了口冷氣。他們的民房,已被一大群人包圍。 杜勛幾個熟人也在,點了不少火氣,殺氣更盛。 牛皋被打擾到,非常不爽: “你們又來乾什麼?真要與我趙九龍作對?” “呸,”一年輕人吐了大口痰: “還想冒充九爺?我們已知道是你個冒牌貨,真正的九爺不是你那樣。” 牛皋仍在裝: “誰不知我趙九龍善易容?江湖人送了我一個綽號、千麵郎君。你們看到的豈能當真?” 趙九龍暗自吐槽,他第一次聽到千麵郎君的新綽名。 你媽,叫千麵人魔也好聽些。 千麵郎君?一聽就是采花賊之類的人物。 杜勛拿出一張畫像,冷冷道: “那就請九爺易成這樣子我們看看。” 牛皋終於閉嘴,他這樣子原滋原味,哪會什麼易容術? 柳歡可能已知牛皋的真身,沒任何驚訝: “九爺身份何等尊貴?為何要將真身顯給你們看?敢得罪九爺,天下好漢都容不得你們。” “賤人住嘴,”杜勛怒聲道: “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將這賊人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一個不留。” 牛皋這邊的人也不少,隻是趙九龍就有十多人。 “杜勛,剛才饒你一命,你敢得罪我夫人,找死。” 牛皋話說完,就要沖過去,被趙九龍打住。 “你們人雖不少,卻非我們之敵。現金賊未滅,大家不應該死在這樣的地方,我們比武如何?” 另一大漢問:“如何比?” “比三場,我們要輸兩場,就將柳夫人交給你們。若勝兩場,大家一筆勾銷。” 幾人一番商量,大漢指著牛皋: “就比三場,但他不能參加。” 趙九龍笑了,他倒不是怕這些人。在民族大義麵前,這些都不能稱為仇恨: “我們答應,杜公子,要是你們輸,你不會反悔吧?” 杜勛最怕的就是牛皋,不讓牛皋參加就是他的意思。 “絕不反悔。” 柳歡大急,牛皋勸慰: “夫人別急,他們贏不了。就算真能贏?到時我們也不會將你交出去。” 一點不出牛皋意料,三場比武,隻比了兩場,他們兩戰皆勝。 杜勛除了恨,倒也守承諾。敗給邵青的大漢英雄相惜: “在下五馬山寨宗義,敢問各位英雄大名。” 趙九龍得了個意外之喜,牛皋終於不再自稱趙九龍: “汝州牛皋。” 要不是杜勛催促,宗義還想留下喝一杯: “我在趙州城,以後大家若是有時間,去趙州城聚聚。” 牛皋很不好意思: “對不起各位兄弟,我假冒趙九龍名號,本想過些日子再給你們說。” “牛兄何出此言?牛兄乃當世豪傑,以後,用不著假冒誰,也會受人尊敬。” 趙九龍生怕牛皋再敗壞他的名聲,沒想到、 “還是先拿趙九龍的名頭用用,好招人。” …… 趙九龍在想,要不要離開牛皋。 牛皋不嫌事大,一路打著趙九龍的名頭。 倒是混了不少白食,結交到一些人。 “我現在牛大王山廣招天下英雄,你們去我那裡,隨時恭候大駕。” 這天剛來到趙州城,城門口迎來一中年男。 “敢問閣下可是趙九龍趙九爺?” 已不用牛皋開口,柳歡也當趙夫人當起癮了: “我相公正是趙九龍,你找他何事?” 中年男遞上一張拜帖: “我家老爺久仰九爺大名,在順風酒樓設宴,為九爺接風。” 牛皋還算有點良心: “我要送我兄弟去治病。” “首領隻管去,我們送他去。” 趙九龍沒忘要做的事,經過他細心照料,翁麻子已好不少。 牛皋可能不好意思: “歡妹,你也送送麻子。” 牛皋帶著幾人去吃大餐不提。 趙九龍一行,來到一處藥鋪。人不少,還排了十多人的隊伍。 “這個薛神醫應該名不虛傳,我們打聽一下。” 趙九龍攔住一個看病出來的人: “朋友,這位薛神醫如何?” 男子很高興: “我也是第一次來,他說我的病沒必要用藥,說讓我回去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用不著忌嘴。” 趙九龍趕忙閃開,嘆聲道:“朋友一路走好。” 趙九龍花了百個銅子,插了個隊。 待翁麻子提著大堆藥從裡麵出來,大家湧上: “如何?” 翁麻子垂頭喪氣道: “他讓我忌這忌那,比趙兄說的還多,將這些藥全吃完再看效果。它娘的,比剛才那人嚴重多了。” “這大夫有意思,”趙九龍笑了笑: “你得高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幸好不是我們問的剛才那位。” 眾人不解:“剛才那人連藥都沒用,什麼也不用忌,怎比他還好?” 趙九龍很武斷: “來這裡豈會沒病?有病都得用藥。那人什麼藥也不用,什麼東西不忌,說明已病入膏肓,無可救藥。” 翁麻子的沮喪沒了,大喜: “趙兄分析得是,那薛神醫果真不錯,你們也可以去檢查一下。” 趙九龍看向趙宣和:“我倒沒事,你去看看。” 趙宣和臉色有點差:“我就沒必要了吧?” “你臉色如此差,最有必要。” 大家又給趙宣和搶了個位置,沒過多久,趙宣和如行屍走肉出來。 這樣子,又兩手空空?大家已猜到結果。翁麻子問: “你不會是什麼藥都沒必要用?什麼東西都能吃吧?” “他、他就是這樣說的。”趙宣和一屁股坐地上: “怎麼會這樣?我不會死,我不能死。” 眾人還在吵鬧,一隊人馬,抬著一輛轎子來到門口。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從裡麵出來。 趙宣和跑到老頭麵前: “薛神醫,我是不是要死了?” 薛神醫白了趙宣和一眼: “你沒病,來我這裡湊什麼熱鬧?我現在要去給信王殿下治病,你們要治病的等一會。” 眾人鬆了大口氣: “信王在這裡?” 趙九龍在考慮事情,牛皋手下梁興跑來: “趙兄,不好了,老大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