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度過一個極為焦慮的夜,第二天一早,盧友全幾人到來。 “如何?趙運怎麼說?” 牛皋擔心的太多了,趙九龍雖聰明,誰知道他會不會配合?會不會盡力相救? 盧友全對牛皋的態度大變,將他的雙手也解綁,隻保留腳上的鐵鏈。 “他們答應拿趙九龍來換。真沒想到,他們竟然真能將趙九龍抓來?” 牛皋小心問: “你們總算相信他們了?” “當然相信,他們手中有完顏宗望的官牌。就算有人能做假,也不會花大力氣,弄這麼個假官牌吧?” 牛皋呆住,差點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他們有完顏宗望的官牌?” 盧友全和顏道: “牛兄再忍忍,他們要見你。待此事了後,我們定會好好補償你。” …… 趙九龍遠遠看到一座平頂山。在地上,還有一串馬蹄印。 “九爺,那裡就是黃葉山。” 牛皋的這幫人知道趙九龍身份,高興得不得了,已將他當成老大。 趙九龍總算不為身份的事苦惱,現在他的苦惱是如何救牛皋。 盧友全很聰明,他們提出派人去牛皋被關押的地方看。 盧友全讓他們來城外黃葉山看人,並且隻能帶四人。 雖麻煩,冰天雪地的,山上一眼就能看見,他們無法耍任何花招。 來到山頂,這裡已聚了十多人,拿刀拿箭的都有,已有萬全準備。 盧友全很大方: “牛兄,你自己給他們說說,我們有沒有為難你?” “我沒事,”牛皋有很多話想說,可惜都不能說出口: “你們要小心,這幫人很不好對付。帶來趙九龍,也未必能救我出去。” 這話趙九龍能聽懂: “牛兄放心,我們已計劃好。他們不放人,我們絕不將趙九龍給他們。” 盧友全大笑: “牛兄這話太讓人心寒,你除失去自由,我們好酒好菜招呼,還問你要不要女人?” 趙九龍滿心的的妒忌,他被抓那麼多次,從未得到過如此待遇。 “空口無憑,你們做的事,能讓人放心?” 盧友全立馬指天發誓: “我們要是得到趙九龍不放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最後兩句話,趙九龍很滿意: “趙九龍並未在趙州,這天寒地凍的,至少十天才能送。” 盧友全並未強人所難: “十天半月都可以,我相信趙兄是個聰明人。你們要是耍花招?別怪我翻臉無情。” 對方如此通情達理,趙九龍再無廢話: “我們還得去準備帶人的事,先行一步。” 牛皋又緊張又失望,趙九龍就說了一些廢話,整個看人的交易順利結束。 直到他被押回地牢,也沒發生他想要發生的事。 他們不知道,趙九龍先行離開後,已在城中做好準備。 盧友全等人從進城開始,就有人監視。 這些監視的人被分成數段,每一段的人都不一樣,很難被人懷疑。 “九爺,他們進了城南一處宅院。據我們觀察,裡麵大概有三四十人。” 終於查到他們的住處,趙九龍完成救人的第一步。 隻是裡麵就算有一人,也足以殺死牛皋。 “這事,還得讓城裡的義軍幫忙才行。” 柳歡擔心: “這裡的義軍,我們就認識宗義,他沒回來,我們找誰?” 趙九龍已有人選: “找信王趙榛。” …… 趙州已被五馬山寨占領,這裡的義軍雖雜。 打著信王趙榛的名義,刺史、縣令等職務全都有。 信王就住在刺史府,這裡戒備森嚴,沒名氣的人想見他,難如登天。 趙九龍暫時不想顯示真身,他來到薛神醫府上。 連薛神醫都沒看到,接見他的是薛神醫之孫薛謙: “祖父整天替人治病,隻有這點休息時間。你有事給我說,不願說請離開。” 薛神醫是醫學世家,趙九龍在這裡能拿得出手的,隻能是醫術。 “我對縫合之術頗有些心得,本想來和薛神醫切磋一下,哪知?” 薛謙鄙視趙九龍一眼: “我三歲就開始學醫,對縫合之術也有些心得。你要想切磋?給我說即可。” 趙九龍雖不懂醫,後世來的人,吹也能將這些人吹懵: “我認為當前的縫合之術,最難的是止痛,其次縫合時要注意到的止血、感染……” 一通話吹完,薛謙的鄙視完全消失,稱呼也改了。 “趙兄說得極是,你可有解決之法?” “解決之法雖沒有,有些建議。” 沒過多久,在休息的薛神醫被薛謙請來。 “爺爺,這位趙兄的醫術驚人,簡直是位醫術奇人。他還說隻要處理得好,就算頭也能互換。” 這話太逆天,薛神醫狠狠盯了薛謙一眼。 “你叫我起來,就是為聽這些?” 趙九龍笑道: “薛神醫莫急,聽我慢慢道來……” 趙九龍沒敢一來就吹換腦袋,從小手術開吹,吹到大手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血也能互換,將血不差的人,輸給血差的,但要血型相同才行?否則,受血者隻有死路一條。” 說到薛神醫點子上,很激動,將椅子前移大截: “不瞞趙兄弟,此事我做過,結果害了一條命,原來是血型不同?如何才知道血型相同……” 趙九龍將肚子裡的那點貨快倒完,終於將薛神醫吹成他的小弟。 從薛神醫那裡打聽到不少。 趙榛在神仙穀一戰時,額頭受了傷,落下病根,常頭痛。 為了方便薛神醫治療,趙榛搬來趙州城住。 “我對治頭痛也有些心得,我想去見見信王。” 薛神醫很高興: “有趙兄弟出手,定能治好信王的頭疾。” …… 趙九龍和趙宣和,跟著薛神醫來到刺史府。 大廳,薛神醫向一個額頭上有疤的年輕人拜禮。 “拜見王爺。” 趙九龍緊隨其後,趙宣和呆了半晌才行禮。 趙榛很高興: “大家不用多禮,聽說薛神醫帶了位年輕神醫來為我治病,就是這位?” “是的,他叫趙運,對治療頭疾很有一手。” “有勞趙神醫了。” 趙九龍哪會治頭痛?隻是說了些新奇的土方法,也不管有沒有用。 他們來這裡,主要是想在趙榛麵前表露身份。 如此就不會傳出去,還能讓趙榛幫忙救人。 趙九龍正要借故讓薛神醫離開,趙宣和先一步將他帶出大廳。 “他不是趙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