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讓您失望了,鼠妖拿下爻縣之後,那縣太爺就帶人搜刮了武司和斬妖司的一切投靠了鼠妖。” “我偷偷去兩地查看過,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 聽到柳蕓的話,紀常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這狗逼可真該死啊,又多了一個殺他的理由。” 想到自己頭頂十幾個小時的倒計時,紀常就有些煩躁起來。 “那可是官老爺,公子你不要命了,敢殺官?”柳蕓瞪著鳳眸,一臉震驚的看著紀常。 紀常聞言之後,不由的流露出可憐對方的目光。 這個世界的平民被洗腦的挺徹底的,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像極了自己那個世界的中世紀的歐美百姓。 這爻縣都淪陷成妖魔的領地,大家都成妖魔的口糧了,還不敢反抗。 可憐,可悲。 但凡敢起身反抗,何至於困在城中等死? 思想鋼印確實可怕,慶幸自己生在一個具有反抗精神的華夏。 “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 “別說狗官,就算是狗皇帝,在我這裡也照殺不誤。” 說罷,紀常便走出了何府。 有了身上的差服,紀常就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行動會很方便。 結合這些人的反應來看,這個世界的人根本不會質疑紀常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他的。 他們的腦子裡就沒有這個概念和選項,他們甚至想都不敢這麼想。 殺一個人很容易,但是改變一個人的想法,很難。 紀常沒想著當救世主,他隻想活著,痛快的活著。 紀常離開的時候,柳蕓還在嘀咕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作為一個敢偷偷習武的女孩,身上無疑是點反抗精神的。 隻是,這種精神一直被環境和周圍人的思想壓製,讓她不敢做出離經叛道的事情。 但是現在,她被紀常點醒了。 想要活命,就憑借手裡的刀。 誰不想讓自己活,就砍誰! “爹,請受女兒一拜,您就當女兒被鼠妖吃了。反正,留在這裡早晚有這一天。” 說完之後,她對著自己的父親三拜九叩。 隨後,她就追了出去。 “紀公子留步,柳蕓願追隨左右,屠狗官,斬妖魔。” 紀常停住腳步,有些意外的看著朝著自己奔來的柳蕓。 “好,帶你去見見血。” 說著,紀常踏出了步子,在巷子狂奔起來。 進入主街之後,紀常就開始追之前的那群衙役。 轟隆! 一道刺眼的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陰暗的天空。 緊接著,震耳欲聾的雷聲滾滾而來,仿佛天神的怒吼,震撼著大地上的每一個生靈。 雨水開始落下,隻是稀疏的幾滴。 那幾個衙役停下腳步,仰頭看向了天空。 突然,一個衙役的腦袋飛向了高處。 實在是太突然了,導致其他的衙役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密集如注的傾盆大雨驟然而下,驚醒了他們,讓他們紛紛逃竄。 不僅是在避雨,還是在躲避紀常的屠刀。 紀常手中的刀,在暴雨中猶如一道閃電,追殺著那些逃竄的衙役。 他的刀法淩厲,每一次揮刀都有衙役的慘叫聲響起,血腥味在雨水中彌漫。 柳蕓撿了一把刀,跟著紀常的身後補刀。 五分鐘不到,所有的衙役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鮮血混合在雨水之中,如同一條血河。 “害怕嗎?”紀常看著被雨水打濕的柳蕓,對方的臉色蒼白。 也不知道是握刀太過用力,還是別的原因,她的手臂在微微發抖。 “不怕,他們該死,嘔……” 忍受不了空氣中的血腥味,以及滿地的屍體,柳蕓不受控製的嘔吐起來。 “這就是反抗的代價。”紀常淡淡地說道。 “知道那些狗官住哪裡嗎?”紀常等對方吐完之後,才開口問道。 “知道,請跟我來。”柳蕓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邁開了步子。 殺完衙役之後,她覺得心裡的枷鎖沒了。 那些衙役也是人,被砍之後會流血,會死。 腳步越走越快,十幾分鐘之後,柳蕓帶著紀常來到了一處十分氣派的建築前。 爻縣衙門,四鎏金大字看著有些刺眼。 門口擺著兩尊石獸,看著極為的威嚴。 衙門外麵有四個衙役,彎彎扭扭的站著,有一個甚至在抽焊煙。 “呦嗬,現在還有投案的小娘子啊,這是殺了誰啊?” “小娘子,你這刀從哪裡來的,私藏刀兵可是重罪,要不要本差爺幫你運作運作?” “嘖嘖,看著這般小,已經這麼大了。” 一個衙役看著衣服濕透的柳蕓提著刀,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危險臨近。 畢竟,大鄴立國六百餘年,民殺官的案件還沒超過十起。 在他們的腦海之中,根本不會想到柳蕓是來殺他們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因為,他們覺得百姓就是他們任意宰殺的羔羊。 羔羊,怎麼可能會殺人呢? 除非,是羊妖。 柳蕓往前踏步,突然加速朝著一個衙役沖去。 刀芒一閃,鋒利的刀尖已經劃破了一個衙役的脖子。 替紀常補刀的事,她已不願再做。 殺,就殺的堂堂正正,而不是躲在身後補刀。 這些該死的衙役,平日裡欺壓百姓就算了。 如今,竟然投靠妖魔禍害百姓! 淩厲地刺向那些平日裡欺壓百姓的衙役,她覺得自己的每一次出手,都是對那些衙役的審判,都是對那些被欺壓百姓的救贖。 看著同僚人頭落地,其他三個衙役的大腦似乎直接宕機了,連逃跑都忘記了。 其中一個,更是身下一濕,癱軟在地。 “救……” 還沒喊出救命二字,柳蕓的刀已經砍開他的脖子。 紀常徑直的朝著衙門內部走去,並沒有理會柳蕓和那幾個衙役。 門外的屠殺,並沒有驚動裡頭。 見到紀常進入衙門,也沒有人覺察異常。 直到紀常亮刀砍翻一個衙役,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有的逃,有的癱軟在地,有的呆立原處。 紀常所到之處,無一幸免。 他一人,就殺穿了衙門,連一個像樣的抵抗都沒有遇到。 一時間,整個衙門血流成河,紀常走過的地方,都有清晰的血色腳印。 武者和普通人之間的差距,紀常有了深刻的體會。
第五章 1人殺穿衙門(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