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楚將軍回到世子府,向世子妃匯報了情況。 聽完匯報後,世子妃回到內室中。此刻,世子、江浱、江湄都圍坐在一起。 “母親:我們為什麼要把淌兒交給江流?”江浱問道。 “雖然身份鑒定是我親手管的,但以老四的耳目,知道江淌的存在是遲早的事。我們得想好萬全之策。之前我計劃趁浱兒渡過雷劫之喜,讓父王將江淌指給他寵妃撫養,但寵妃們各懷心思,不是萬全之策。如今江流拜湧長老為師,那麼老四再想將江淌置之死地,也得考慮得罪話事長老的後果。所以我覺得江流是合適人選。”坐在主位的世子說道。 “而且江流親自孵化和養育江淌,他會對江淌的安全上心的。”太子妃補充道。 “也不知道江流知道真相,會不會恨我們。”江湄明顯有些不忍之色。 “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們也是為了江淌。浱兒和湄兒的婚事,世子早點向龍君匯報,早日定下時間。”世子妃說道,“那江流即使知道,能幫我們王族嫡係照顧孩子,也是他的福份。” “阿嚏!”待在宿舍的江流突然打了個噴嚏。 “哥哥,你沒事吧?”江淌關心地問道。 “沒事,我估計是你奶奶在說我壞話。”江流回答道。 “你怎麼知道她說你壞話了?”江淌好奇地問道。 “你奶奶和你一樣,都是戲精,一看就是在演戲。現在把你這個包袱扔給我,她不知道有多開心。”江流瞪了一眼江澄說道。 “什麼戲精,我不過是演了點苦肉計罷了,不然,我哪能回到哥哥身邊。”江淌急忙解釋道。 “苦肉計的哭戲有差點哭瞎自己的啊?”江流沒好氣的刮了下江淌的鼻子。 “好了,好了,我以後再也不任性了,以後哥哥說什麼,我都聽哥哥的。”江淌開始向江流認錯。 “行了,你自己記住這話。不過,你奶奶和你父母,好像都沒安什麼好心,你以後遇到他們,也得提防著點,無情最是帝王家呀。”江流摸了摸江淌腦袋說道。 幾天後,一個震驚的消息在全校傳開:“百年資質賽將在上次比賽十五周年時舉報補賽。” 上次資質賽已經過去了十三年多,上次比賽時,江流剛好在紅塵境,並沒有參賽。而按照百年資質賽的規則,如果下次按照慣例再滿百年後再辦下一次,江流到時已一百多歲,沒有機會再參加了。 而這次,主辦方長老院執事殿以“拾遺”為名,想讓當時因故未參加,還很小沒辦法參加的人參加。同時明確強調,暗中對對手下黑手的,將受到嚴懲。 而選拔賽也和正賽一樣,提前半年舉行,選前十參加全界大賽,選前百進行物質獎勵。 大多認識江流的人認為,這次補賽是為江流打造的;但龍界大多數學子,對此次補賽的說法,都表示認可,而且參與的積極性,都很高。一時間,報名參賽的人數直追正賽。 江流給自己和江淌報了名,報名不用本人到場,江流把自己和江淌的報名表,趁一個人少的下午,拿到了學校的報名處。 “江流!” 江流發現隊伍後麵有人叫自己,趕緊轉過頭去看,居然是湖春曉。 “春曉!”駐馬山以後,江流就再也沒有見過湖春曉,以為他已經不在了。 “我上次春遊前得了場怪病,病了很久,上次正賽都錯過了,所以這次補賽,我不想錯過了。”湖春曉說道,細看下臉色確實還有些蒼白。 “我也是來報名參加的,那我們比賽見。”江流笑著對湖春曉說道。 接下來的日子,江流就“名正言順”地進入到備賽時間。通過學校特批,可以在備考期間的借書量,從一本變成多本。江流每隔一段時間從圖書館借回一堆書,然後去食堂采購一批吃的,然後回到宿舍閉關一段時間。 在江流的精心照顧和龍界充足靈食的補充下,江淌前期日漸消瘦的臉蛋漸漸紅潤了起來。 他每天或靠著江流的背,或躺在江流的身上,兩手拿著書籍,看得津津有問。之前他的理論知識,都來源於江流的口授,書本上的公式、配圖和圖表,讓他理解起來思路更加清楚。確實沒法正確理解的,江流這個“輔導員”立馬被拉出來解惑。 江流也沒閑著,趁著這些日子重新溫習了知識,畢竟江流自己學習才二十幾年,中間中斷也有二十幾年,所以溫故而知新,加上在紅塵境的人生感悟,他對學習又有了新的認識。 就這樣平淡而充實的日子,轉眼過去了快一年,那天籟學院選拔賽的日子,也近在咫尺。 這天晚上,江流和江淌已早早睡下,經過這些日子的學習,兩人覺得要看的學習資料都已差不多了,就是要趁著尚未開賽,調節好身體狀態。 到了半夜的時候,江淌一直沒有睡覺,而是在黑暗中,一直摟著江流,整個身子仿佛有蟲爬一樣,讓他一直不能安靜下來。 “怎麼啦淌淌?”江流迷迷糊糊問向江淌。 “沒……沒什麼……哥哥快睡吧。”說完,把江流摟得更緊了。 “是不是冷了?現在大冬天的,不會來寒潮了吧。你要冷就多貼著哥一點,哥給你當被子。”江流關心地問道。 “好!”江淌也不客氣,直接爬到江流身上,江流正睡的迷迷糊糊,摟了摟江淌,接著呼呼睡去。 第二天天還沒大亮,江流感覺身上有點異常。睜開眼一看,一個赤身裸體的帥氣男青年躺自己身上。 “啊……”正當江流看到江淌的變化明白啥情況時,江淌突然醒了過來,滿臉通紅地從江流身上翻身下來蜷縮到了一邊。 江流趕忙拿出成人大小的衣服讓江淌穿好。 “你身子發育成成人狀態了,以後就不是小孩子了。” “嗯嗯……我身子都讓哥哥看到了,真不好意思。”江淌穿好衣服撓撓頭。 “你一出殼就被我看光了,從小到大被我看了不止多少次了,就不用害羞了。但記得以後不要隨便把自己身子給別人看。”江流壞笑著安慰了下江淌,“你昨晚身體長大,估計你沒睡好吧,天還沒亮,你再睡會。我一會出去采購點好吃的,慶祝下你長大了。” 江流到食堂打包了一條極品胭脂靈魚做的生魚片,幾顆來自龍界南麵熱帶的甜水瓜,幾顆仿野生的靈雞蛋,還有靈米糕、水晶魚粥、鮮肉餅等一堆好吃的。 回到宿舍,見江淌已經醒了,隻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江流招呼他趕緊過來吃早膳。 “哥哥,我剛夢見你把我吃了。”江淌突然說道。 “怎麼個吃法,紅燒、清蒸、燒烤還是生吞?”江流問道。 “生吞,不過我讓你烤熟了吃更好消化。”江淌盯著江流說道。 “什麼味那麼香?”江流把打包的食物攤在墊子上,突然聞到了一股香味。 “嗯,哥哥今天買的早餐很香……”江淌以為江流在說他買的吃的,就附和道。 “不對,這味道……”江流湊近江淌身子聞了聞,那江淌不免有些緊張。 “真是你身上的,這可怎麼辦?”江流看向江淌。“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是你身體長成時,體香凝結出來的香味,一般產生的概率很低,但如果放在那不消散,你以後出門就容易被人盯上當做食物。” “那怎麼辦呀?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樣被那妖龍當成食物了。”江淌著急得望著江流。 “方法倒有一個,就是得你心甘情願被我吃掉。”江流說出了一個讓江淌大吃一驚地回答。 江淌用力捏了下自己的手臂,發現很疼。“我沒在做夢啊,哥你確定說得是認真的?”江淌有點不知所措。 江流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江淌停下來思考了一會,說道:“哥哥,我當年答應過,隻要你想吃我,我都會心甘情願地讓你吃掉。既然我身上有這味道會吸引其他人來吃我,我更樂意讓你吃。” 江流點點頭,說道:“嗯,一會我吃你的時候,你別反抗。” 江流說完,立即布置了一個簡單的法陣,然後讓江淌放鬆,張開大嘴,把江淌吸進嘴裡。 江流沒把江淌咽下去,而是用龍涎,把江淌沖洗了好幾遍,等江淌感覺都快脫層皮時,江流把江淌吐了出來。 “你身上的香味太特殊了,最不濟得用龍涎消化吸收,我怕說時候你不會讓我給你去除,所以隻能騙你得吃了你。”坐在地上的江淌一陣無語。江流打開宿舍的甘泉水管,讓江淌洗漱了一番。 “呼……”江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之前他曾經一直夢到自己被江流吞食的畫麵,動用他學的卜算之術,發現這畫麵將來會成真,讓他心理一直有揮不去的陰影,在他眼裡,所有人都不可信,但江流是可以信任的,原來的夢境讓他心理有些動搖,但現在結果揭曉,他感覺渾身輕鬆。 “哥:我餓了,我要吃早膳。”江淌立馬開動起來,也不顧江流的驚訝,手嘴並用,那些美食快速地落入江淌肚子。 看到江淌沒有心理壓力,江流也鬆了一口氣,和江淌一起吃起了早膳。 幾天後,百年資質賽補賽的選拔賽在天籟學院開賽,讓江流驚訝地是,此次選拔賽,居然仍有上萬人報名。 選拔賽主賽很像綜合考試,因為一天時間答一張試卷。試卷有上萬甚至數萬道題目,具體多少題,連試卷都不會標注。就是這些題目,一般都是日常學科考試或綜合考試難題難度以上的題目,所以即便把正確答案拿給一個學生抄寫,也不可能在考試時間內把答案抄完。江流想著幸虧這是在龍界,有輕盈堅韌的龍葉紙,不然在紅塵境,光是一張試卷,得砍一大片竹林。 江流很快進入答題狀態,奮筆疾書。對於題目難度,隻要給江流時間,江流相信沒有不會的,但在規定時間內答題,江流就抓緊時間答性價比高的題目,避免將時間花在分值小但答題煩瑣的題目上。 一天時間很快結束,江流帶著江淌去了食堂,準備吃完飯再回宿舍。 “流哥好!”羅豪看到江流,大老遠的打起了招呼,江流拉著江淌,往他那邊走去。 “流哥,上次說了請你吃飯,你答應好後一直閉關備考這資質賽,今天總要給我這個機會,好不好?”羅豪恭敬地看向江流。 “剛考完試,確實要大吃一頓,弄個小包間,讓你好好出出血。”江流沖羅豪說道。 “這位是?”羅豪看著江淌問道。 “這位是我新收的小弟,叫江淌。江淌,這個是我同班的羅豪同學。”江流給兩人介紹道。 “豪哥好,我是流哥新收的小弟,平時負責給他暖床的。”江淌壞笑著看了眼江流。 “淌哥好,淌哥長得玉樹臨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英俊瀟灑,流哥真是好福氣啊。”羅豪應聲道。 “這都是哪跟哪啊,還讓不讓人吃飯了?”江流有些尷尬,但還是點了桌豐盛的食物和江淌、羅豪大吃了一頓。 第二天,則是資質賽的專業場,由學院和龍城一些比較頂尖的單位設的比賽場。 江流去到了醫藥場,由龍城第一醫館龍爐醫館牽頭的八大醫館設了比試場。 第一輪是坐著十個病人,大家按照“望聞問切”,寫下這十人的病癥,拿給一旁的裁判大夫就好。 江流做過學校醫館的實習生,看病分診最為拿手,一會就把十個病人的病癥準確的寫了下來。 當然,十個病人的病情五花八門,倘若是平常醫學院考核,可能答對的人數會有過半,但這畢竟針對百歲以下學生,而且是場補賽的情況下,所以完整能答出來的,才十來個人。 不過,這已經超過幾個評委的意外,按照他們的想法,最多也就兩三個人全對就不錯了。 這時,主裁突然出手,隨意的往人群中抓了三個學生。 “你們剛通過第一輪的十一個人,繼續看下第二輪這三個人到底有啥毛病,寫下來,交給我。” 剛通過的江流等十一個人,看了下三人後,就開始快速地寫了起來。 “我有病?搞笑吧,我隻是過來看熱鬧的。”一個約莫百歲以下的學生,估計來湊湊熱鬧,被主裁抓出來當了考題。 聽了他的話,那十一個人又看著他刷刷地寫了幾筆。 一會,主裁看過眾人答案,讓江流告知那名學生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