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簡翼甘(1 / 1)

神龍江流 隨風追思 6161 字 8個月前

領完獎後,天籟學院一行人便離開了龍族軍事學院。此次可謂滿載而歸,往年資質賽,天籟學院總能出一個前十,但這次能拿下第一和第三,還有兩個單項第一,確實讓學校增光不少。   回到學校後,江淌申請了學分考試,每天忙於考試。   江流本來準備再好好研究下《練兵筆記》,淩長老又來找江流。   “長老院準備修律法,我在做意見征詢,你看看龍族律法有啥要修改的地方?”淩長老問道。   “有,那個未成年人生娃的罰則居然要人性命,這和我們龍族愛惜未成年孩子的立法初衷不符,建議未成年人生娃,由學校進行處分;沒學校的,由執法隊給予社會服務處分。”江流立馬說道。   淩長老認真記錄以後,告辭離開。   兩天後,淩長老再來學校,告訴他長老院的修法會已經開了,他的建議已被采納,後續將會以長老院和龍庭名義公告修改後的律法。   淩長老剛走,執法院也派人來詢問江流對龍庭執法方麵的意見和建議。   “龍族入口處有太多申訴的人,應該統一登記好後,再告知結果;對沒地方去的,先安排臨時住所,紮堆在入口,萬一哪天被不懷好意的人利用了,也是個大麻煩。”江流見對方問的真誠,把曾經歷過的龍界入口問題說了出來,執法隊的人認真的做了記錄。   接下來,學院律法專業的老師也來找江流,有來探討法律的,有讓江流呼籲的,仿佛江流,是個法學大家似的。   田音和翠姑姑都建議江流去學校外遊歷一番,畢竟“讀萬卷書,行萬裡路。”特別是學校對後續的實踐分,可以通過實習,也可以通過遊歷獲得。   不過,他畢竟答應了世子妃一家照顧江淌,目前來說,江流還是不能離江淌太遠。   按照往年慣例,龍庭對獲得百年資質賽前十名的選手要進行表彰。龍庭司禮司根據賽事主辦方長老院執行殿送來的比賽結果,擬了一份表彰名單,由黃門侍郎遞給龍君過目。   那日龍君也沒什麼事忙,就仔細看起了名單。   “呦,第一名江流,還是醫藥單項第一,軍事技能第二,這個江流就是湧長老的徒弟,內務府副總管一消的兒子吧?”   那黃門侍郎趕緊稱是。   第二名火炎,龍君就讀了下,就往下看。   “第三名,江淌,還是軍事技能第一。這個江淌,是江南左還是江南右的呀?”龍君看到江姓,便開口問道。   這時,那世子趕緊上前奏稟:“父王,這江淌是孩兒的孫子,您的曾孫,關於他的身世,孩兒上次曾上表奏告過。”   “哦,是我王室子孫呀,他在比賽中成績這麼靠前,不會是其他人放水了吧?”龍君還是沒緩過神來,他的印象中王室子侄,不是紈絝子弟,就是混世魔王,沒幾個讓人省心的,在全界比賽拿榮譽,已經是好久好久沒聽說了。   “陛下多慮了!”那黃門侍郎趕緊說道:“這百年資質賽,參加決賽的都是天之驕子,能拿到好名次,必定能得到業界的青睞,如此事關個人前途的大事,誰肯去放水。另外這軍事技能單項,據說有三千多人參加,是整個比賽參賽人數最多的單項賽,您看軍事學院那個被譽為不世天才的火炎,才得了第四。而現場,到最後隻剩世子孫和一消大人家的公子兩個人時,兩人又比拚了一個多時辰,最後,還是一消大人家的公子,這次比賽總分榜首,開口認輸了。好多人都說,世子孫還藏拙了,因為天籟學院選拔賽時,世子孫就是總分第一和軍事技能第一,而當時,一消大人家的公子才是第二名。”   “恭喜陛下,恭喜世子。”聽完黃門侍郎的回答後,在場的官員紛紛向龍君和世子祝賀,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這個世子孫,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那龍君聽後,摸著胡子開懷大笑。   “不錯不錯,既然有如此優秀的孩子,別埋沒了,趕緊召軍事學院院長河士和內庭侍衛長韓俊過來商議下培養的事。”龍君子孫眾多,對世子也不太喜歡,但有如此長臉的後代,龍君自然樂意聽別人的誇贊。   而此時的軍事學院院長河士,心情自然不美麗。自己最得意,在軍事技能天賦上讓他和長老都誇贊的天才弟子,居然才得了專業單項的第四。若不是對方來自天籟學院,對方有個長老院靠山的江流,他早宣布成績作廢了。   學院幾名退居幕後的長老,對此事也大發雷霆,河士剛信誓旦旦地要給火炎一個說法,就傳來了龍君召見的訊息。   河士趕緊同傳訊使者趕往龍庭,路上得知了江淌的身份,不免地五味雜陳。   “幸虧沒找這個江淌麻煩,不然自己可收不了場。”河士心裡想著,又趕忙再醞釀了下麵君時應對話語。   最終,在河士和韓俊的建議下,龍君同意由軍事學院長老和內庭頂級侍衛,對江淌開展為期十年的特訓。   世子得了龍君詔書,樂得合不攏嘴,畢竟這萬載歲月,龍君對他或者妻兒的關心,從沒像這次重視。他立馬讓世子妃,去接回了江淌。   另一邊,被譽為“賢王”的龍君四王子,前幾天剛得到世子多出了一個孫子的消息,正想找人“做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侄孫,卻又聽到龍君竟單獨要對其培訓,隻能打消現在動手的念頭,在家裡砸了堆家具出氣。   見到世子妃上門,江流也不意外。一名世子後裔在百年資質賽上大放異彩,倘若王族對此還視若無睹的話,那估計隻能是世子要馬上回家種田了。   但聽說要進行十年特訓,江流多少還是有些不舍,畢竟除了當時江淌被執法隊帶回龍界這段時間兩人被迫分離外,江淌和自己一直都是形影不離。   江淌似乎也知道會出現這個結果,世子妃的到來,江淌一臉平靜。他沒有像在世子府時的哭鬧,而是平靜地讓世子妃同意讓他在學校再住一晚。   江流幫江淌整理好了行李,江淌入學時,得到了一個常規的百寶袋和換洗衣物,平時按月有生活補貼。資質賽獲得總分第三名和單項第一名,賽事主辦方和學校獎勵了江淌幾千龍珠幣和幾件法寶法器。江流看江淌的儲物法器就隻有百寶袋,就替他問學校討了件像萬象鐲一樣的儲物法器,戴身上既不顯眼內部空間又大。   晚上江淌又像往常一樣摟著江流睡覺,江流又喋喋不休地說了好多注意事項,江淌全部“嗯嗯”應了下來,一整個晚上,兩人似乎都沒睡意,互相摟著過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江淌就和世子妃離開,江流目送他們消失在遠處,才一個人落寂地回了宿舍。   在宿舍躺著睡了半天,江流準備聽從田音和翠姑姑曾經的建議,出門遊歷一段時間。   “這時間,先暫定十年吧。”江流打定主意,找了田音和翠姑姑,兩人都對他表示支持。   第二天,江流先去教務處辦理了遊歷手續,教務處的老師見到這個為學校增光的學生,異常熱情,迅速給江流辦好了遊歷手續,給了一本金燦燦的遊歷學生證,還給江流推薦起遊歷路線。   “江同學:老師建議你可以選擇“燕簡翼甘”四侯國作為遊歷目地的,一是過去這些地方方便,有直達的驛站;二是這些侯國各有特色,便於寫遊歷總結。三是這些地方,作為很多學校的遊歷目地的,去的人多,遊歷氛圍也成熟。”   江流謝過教務處老師,收好遊歷學生證,然後去了趟長老院。畢竟江流要遠足,總要告知下自己的師傅。   湧長老很支持江流外出遊歷,仔細叮囑了一番後,掏出幾張符篆給江流,可以讓江流遇到危險時保命;   淩長老也對江流外出遊歷表示贊同,特意關照江流多注意民生問題,回來可以寫個報告給長老院做內參。   江流還給江一消發去了傳訊符,告知自己準備出門遊歷幾年。江一消收到訊息後,立即派人送來了一袋龍珠幣和一把嶄新的寶劍——上次那把神劍被江流當做拜師禮送給了湧長老,江一消得知後又幫江流準備了一把。   蔡芝麻知曉江流要遊歷後,送了江流一個古樸的藥罐。那藥罐是個儲物法器,不僅可以收納萬物,對靈草靈藥都有保鮮作用;他還把在龍界關係好的醫藥界好友的名字,地址寫了個單子,讓江流不僅可以去學習下,遇到困難也可以找到人幫忙。   徐校長,嵇副校長等人聽說江流要去遊歷,都做了番叮囑,送了些江流物品。   江流謝過眾人,感覺自己哪像是去遊歷,感覺是要去旅遊。   次日一早,蔡芝麻把江流送到了城東驛站。   驛站有直達燕國首府燕城的直達飛船,江流坐上飛船,飛了一個白天,在黃昏時分,到了燕城。   燕城驛站設有學生遊歷登記處,江流下了飛船,飛船夥計就引導他去登記處辦了登記手續。   辦完登記,那登記處也到了下班時間,登記處的工作人員告知江流,隻要在登記處左側出口等候,就會有當地的客館來接他們,他們的日常費用是減半收取,另外一半,自然有燕國教育司補貼。   江流收好遊歷證,來到出口,隻見出口處,已經有一群十餘人衣著光鮮的學生在那交頭接耳。   “哥們:你哪個學校啊?”一個學生模樣的人看江流走去,開口問道。   “龍城天籟學院!”江流答道。此時,江流穿著一身休閑的學生服,已經穿了幾十年了,感覺有些陳舊,腰間掛著學校發的百寶袋,裡麵放著幾顆龍珠幣。在外人看來,是個很普通的學生。   “天籟學院啊,幸會,我們都是程方學院的。”那人朝江流做了一稽。   江流也趕忙回禮,雖然沒聽說過程方學院,但“久仰”兩字還是不會少的。   一會,燕城迎賓館的夥計來到現場,把程方學院的學生接上一艘飛梭。   江流也想跟上去,那夥計看到江流打扮,攔住他道:“對不起,座位滿了,等下一班吧。”說完,帶著程方學院的學生飛走了。   “李哥,天籟學院不是號稱龍界第一紈絝學院麼?我怎麼看那人打扮的那麼窮酸?”飛梭上,一名學生問向剛才和江流打招呼的學生。   “你懂什麼,天籟學院不僅收那些高官貴族家的紈絝子弟,還會倒貼錢招收一些資質上佳的學生來撐門麵。我看剛才那人,應該就是那種實力派,不要有輕視之心。”李姓學生答道。   程方學院設在燕國西部,那裡礦山林立,收的都是些礦老板家的子弟,被稱為燕國第一貴族學校。這次這十幾個學生出來遊歷,自然出手大方。   江流在原地等了好一會,也沒見再有人過來接待,知道那夥計定然嫌棄自己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甩客了。心道自己人生地不熟,冒冒然跑出去,不知會有什麼風險,就打算在接待處門口坐一晚,讓接待處明天給個說法。   就在江流等了個把時辰,一個一直在遠處觀望的中年婦女湊上來,怯生生地問道:“小哥:您是來遊歷的學生吧。”   江流隻是點點頭,沒有接話。   那中年婦女拿出一張批文,遞給江流說道:“我家裡也是燕國教育司批準過能接待遊歷學生的客館,就是小了點。我看迎賓館的人,今天可能不會來了。小哥如果不嫌棄,晚上可以去我家歇息。我家收費不貴,住一晚隻要一中幣,比迎賓館一晚收費五中幣要便宜。”   江流看中年婦女說話誠懇,就讓她在前麵帶路。   中年婦女帶江流走出驛站外,指著一輛海水牛車道:“我們自己家經營,沒有好的車子,委屈小哥坐海水牛車吧。”   江流見車子後座打掃的乾乾凈凈,也沒說話,飛身上了牛車。那中年婦人見狀,收起韁繩,坐到牛身上,開始催趕起那海水牛。   那海水牛見主人催促,撒開四個蹄子,飛快地往前跑去。   那海水牛跑的飛快,七繞八繞,跑了大半個時辰,也沒見到目地的,此時,兩邊完全已經漆黑一片,海水牛居然跑在了一條山道上,江流心生警惕,生怕入了黑心店戶的騙局。   好在又行走了一段時間,前麵出現了點點光亮,一陣帶著鹹腥海風撲麵而來。   又行了一盞茶功夫,海牛車在一處房子前停了下來。那中年婦女朝裡麵喊道:“來客人了,快出來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