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是龍界的二級諸侯國,國君燕侯是正二品銜,手下屬官最高可定正四品。 由於龍族參與了萬靈聯盟,為了尊重盟主神君,龍王從原來的稱皇稱帝改成正一品銜,封域龍界為一級諸侯國。所以龍君以下,最高可封從一品的諸侯王,其次才是正二品的諸侯王。從一品諸侯王目前整個龍界才三個,所以燕國的二級諸侯國,也算是龍界內的政治大國。千萬年前,當代燕侯的先祖,因功獲封燕侯,經過千百萬年的發展,最終在上任龍君手裡,明確成了二級諸侯王。燕國物產豐富,氣候適宜,又有豐富的經商底蘊,燕侯作為國君,日子過得非常滋潤。但如此寶地,多年來一直被其他人,特別王族成員虎視眈眈,如今有江流這個大腿經過,燕侯自然想抱一下。 教育大臣米采告知江流,燕侯已經下令,打掃城外行宮,讓江流下榻。 江流趕忙以不符合禮法為由,拒絕了住行宮的建議。不過他也不好讓教育大臣為難,主動提出去迎賓館住。 教育大臣和燕城城主如釋重負,連忙讓人牽來神駒給江流代步。 江流告別了中年婦女一家和村裡的老頭老太太,和教育大臣一行人進了城。 根據江流的要求,燕國王庭並沒有清空迎賓館裡的住客,而是讓江流住進一棟獨立的小樓,並在樓下配了侍衛站崗和巡邏。 程方學院的學生和帶隊老師,隨著迎賓館的工作人員和其他入住人員,在江流入住的時候,在迎賓館外恭敬地站立迎接。 那個在驛站丟下江流的迎賓館夥計,渾身是傷的跪在地上,見江流走近,立馬痛哭流涕地請求江流原諒。 江流本十分討厭夥計的勢利,但看到夥計傷成這樣,大概率是因為把自己弄丟了吧。 見夥計已經得到懲處,江流揮揮手說道:“沒事了,下去吧。” 那夥計如蒙大赦,在地上一直給江流磕頭感謝,江流也不說話,快步從他身邊經過。 到了房間,一名長相帥氣,穿著侍衛服裝的小夥上前說道:“江公子您好,我是燕國禁軍侍衛巖可,接下來的幾天,我將是您的貼身侍衛,隨時保障你的安全。” “巖可?顏可,確實長得還不錯。你多大年紀了?”江流隨口問了一句,算是聊天。 “我剛經歷第一次雷劫沒多久,也是新進到禁軍侍衛隊伍的。江公子,我就是您的貼身侍衛,不提供其他特殊服務。”那名叫巖可的侍衛說道。 “特殊服務?什麼特殊服務?”江流疑惑地問道? “就是沒有特殊服務,江公子,我就一侍衛,你有啥安全問題,我都會替您保障。”巖可說話的時候有點臉紅。 江流反應過來,馬上轉移話題說道:“謝謝巖大哥,請問貴國的治安亂麼?” “我們燕國治安在燕侯的帶領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治安平穩地很。”巖可立即說道。 “既然治安平穩,那巖大哥您隨意吧,不用貼身跟著。”江流說道。 “那怎麼行,雖然我們燕國治安平穩,但萬一有壞人出來傷著您,我和我家人都得吃公家飯了。”巖可說道。 “巖大哥你又不提供特殊服務,我總不能一直待在房間裡吧?”江流笑著說道。 那巖可畢竟剛參加工作不久,見江流這麼說,不免地有些著急,急匆匆地說道:“江公子,我真的隻是個侍衛呀,我真的不提供特殊服務。” “哦,巖大哥您不用著急嘛,我又沒說讓你提供特殊服務,我的意思是您隨意就好,不用一直盯著我。” “江公子,卑職職責所在,請您見諒。”那巖可向江流施了一禮。 江流回禮後,向門外走去。 “江公子,您這是要上哪去?”巖可急忙問道。 “我來燕城是來遊歷的,不是住燕城迎賓館來的。我當然要出門遊歷了。”江流認真地說道。 “江公子,您如果確定要出門,那我就跟在您身側保護您。”那巖可說道。 “我本來一個人街上走走逛逛,也不會引起別人注意。要是你一個全身武裝的侍衛近距離跟著,本來沒有的事也被人注目了。” 最後還是江流提議,兩人打扮成學生模樣,從迎賓館偷偷溜到街上,開始逛街。 燕國最早開鹽市,後續又有了燕巢買賣,所以商業氛圍很濃,到處都是擺滿玲瑯滿目商品的店鋪。燕國又處於海邊,所以大街上還有很多氣派的海鮮樓。 江流逛了一圈,買了幾個小工藝品留做紀念。這時,他和巖可走到了一家氣派的海鮮樓前。 “這家海鮮樓是我們燕城比較出名的,吃的海鮮都是海裡撈上來的,主打一個新鮮。”巖可給江流介紹道。 “剛好快到午膳時間了,就這家,我們去吃點東西。巖大哥,今天你帶我逛街,這頓飯我來請。”江流說完,立即走進海鮮樓,巖可也隻能跟上。 “客人中午好,想吃點什麼?”見有客人上門,掌櫃立馬迎了上來。 “我想吃點生魚片。”江流答道。 掌櫃立馬把江流和巖可引導到海鮮區,隻見大大小小數十個水缸,裡麵養著不同魚類。 掌櫃指著一條海剛魚說道:“這條海剛魚剛從海裡撈上來,肉質緊致細膩,做生魚片最好。這條魚重二十斤八兩,我們這邊有標價,一龍珠一斤,取個整賣二十。這魚不僅能做生魚片刺身,其他部位還能一魚多吃。當然,客人要覺得這條魚太大了,旁邊還有小一點的其他五中珠、三中珠一斤的魚,都是今天剛從海裡上來的,魚缸上麵都有標價,客人可以隨意選擇。” “就這條海剛魚了,魚肉做刺身,魚頭燒湯,魚腸和魚肝紅燒,魚鰾和魚膠熬羹,魚骨頭碳烤,魚皮涼拌。”江流說道。 “客人看來是吃客,您兩位包廂稍坐,我這就讓大廚師傅給您準備。”掌櫃客氣地說道。 “不急,其他你們這裡的特色菜,特色靈果推薦幾個。”江流叫住掌櫃,隨後又點了一份清蒸海靈蟹,油炸蝦丸,清水燙海藻,以及一盆燕國特色靈果燕巢果。 “客人您好,菜已在準備,一共三十龍珠幣,請問您是記賬還是現付?”掌櫃將江流二人送進包廂,客氣地說道。 江流從萬象鐲中迅速地拿出三十龍珠幣,遞給掌櫃,然後坐下來,和巖可喝著海鮮樓送上來的香茗。 那巖可見江流出手闊綽,不禁啞然失笑:“那迎賓館夥計當時居然嫌棄公子窮酸,今天這一頓飯,就抵得上他一年收入。他被打真是活該。” 江流平時生活簡樸,今天見這裡的魚鮮靈力充盈,自然不能錯過品嘗的機會。 “巖大哥說笑了,我也隻是上次參賽後得了主辦方和學校的獎勵,身上才有幾顆龍珠幣的,平時確實窮酸的很。”江流謙虛地說道。 “公子不必過謙。”巖可心道你來之前,燕國早把你的底都摸過了,湧長老弟子,龍庭內務府副總管、從四品大員江一消的兒子,龍界第一紈絝子弟聚集地天籟學院學生,哪個能和窮酸扯上關係。 一會菜上來後,江流和巖可便開始“光盤”行動。雖然菜量很大,但對於真身是神龍的江流和巖可來說,一點壓力都沒有,隻一會功夫,就把所有的菜吃的乾乾凈凈。 吃過飯後,巖可對江流也沒那麼生疏,一邊陪著江流逛街,一邊滔滔不絕地講起了燕國的歷史軼事,街談笑聞。 下午時間,江流又和巖可逛了一圈燕城。這燕國,果然是個商業城市,各種店鋪應有盡有,街上都是來自龍界甚至界外的商人,異常熱鬧。 江流和巖可路過一家裝扮氣派的酒樓時,一個老鴇打扮的婦人沖兩人喊道:“兩位小哥是遊歷學生吧?快來我們酒樓體驗人生樂趣吧,我們酒樓可都是水靈靈的姑娘。” 巖可尷尬地拉起江流快步離開。 等天色暗下來,兩人才回到迎賓館。大半天逛下來,江流對這個城市有了大概的印象:燕國和燕城,經商之人是主流,所以很多人都喜歡察言觀色。但在龍界,士農工商這無形的社會階層依然存在,作為排名最後的階層,燕國大部分民眾手裡有錢,自然渴望被認可。所以江流一個比賽拿獎的學生,都能驚動這個諸侯國的國君要親自接待。 兩人簡單吃了些迎賓館準備的餐食,就接到醫藥大臣和燕國醫藥界泰鬥們前來拜會的消息。 江流在住地小樓的客廳,接待了這批訪客。那醫藥大臣和醫學界泰鬥,把江流當做了業界之光,客套了一番後,就自然而然討論起了醫學問題,完全不把江流當成一個低齡學生。 好在江流業務能力紮實,加上聊起醫藥問題互相間也沒那麼拘謹,一直交流到深夜,訪客們才盡興告辭離開。 醫藥大臣離開前單獨和江流說道,如若燕侯到時邀請江流一起去采燕巢,請江流不要拒絕,畢竟江流代表著行業,燕侯重視這塊,對行業來說是好事。 江流心道真是出門在外,身不由己啊,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訪客們走後,那巖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江流。“你確定你真的才五十幾歲?” “巖大哥,你怎麼問這個問題,你不信可以看我的遊歷證啊,上麵有我出生日期信息。”江流回答道。 “太不可思議了,剛才那些可都是我們燕國耳熟能詳的醫學界泰鬥,你不僅和他們交流毫無障礙,看著交談勢頭,他們都是以你馬首是瞻啊。”巖可已被江流鎮住,他本來就是個出色的優秀青年,不然也不可能渡完雷劫就能進到禁軍侍衛工作,更不會被選派作為國君重要客人的貼身侍衛,但在旁聽了江流和那些醫學界泰鬥的交談後,他都懷疑江流也是泰鬥級人物。 “術業有專攻,剛好幾位醫學前輩和我交談的內容是我熟知的而已。”江流淡淡地說道。 當然震驚的還有那些醫學界泰鬥,他們幾乎都在業內數萬載,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與學識。 “這個真是才不到百歲的學生娃娃?”回去的路上,還是有人提出了疑問。 “能參加百年資質賽的,年齡絕對造不了假。”旁邊立馬有人否定了他的疑問。 第二天,燕侯從外地趕回,親切地接見了江流,並邀請他共進午餐。 飯後江流告辭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燕侯提出兩天後和江流一起去采燕巢,江流答應了。 下午回到迎賓館,教育大臣和燕城學院校長馬上登門拜訪,邀請江流明天去燕城學院和燕國師生見個麵,順帶介紹點學習經驗。 江流答應了下來。 隨後,陸陸續續有燕國政要和著名學者來拜會江流,江流也都一一做了接待,並從和他們的交談中,了解燕國現在的發展情況和以後的發展趨勢。 第二天,江流應邀來到燕城學院。學校為了江流到來,在學校中心廣場上,為江流打造了一座空中梯臺,可以讓下麵的人,都能看到。 江流根據學院工作人員的引導,緩緩飛上梯臺,盤膝而坐,向下望去,黑壓壓的全是人,人數絕對不亞於上次湧長老開壇講學。 在燕城學院校長的簡單介紹後,江流開始介紹自己的學習經驗。當然核心是“勤學、苦學”,江流講到自己用二十年時間,將兩百年的學業學完,除了靠自己學習領會,也犧牲了自己大量的課餘休息時間;而提前完成學業,自己才有更多的時間去實習和遊歷。他當然沒說因為龍蛋遭驅趕的事,而是用當年曾到界外遊歷一句話帶過。 講完經歷後,燕城學院安排了幾名優秀學生和江流對話。 見麵會整整持續了一整天,到了日落西山,燕城學院校長才宣布見麵會結束。 底下的學生意猶未盡,不知誰開頭喊了一聲“江流”,於是,不一會時間,廣場上喊“江流”的聲音震耳欲聾,連陪同江流過來的巖可,也是一臉狂熱地喊著江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