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範大人急忙說道:“這江流公子,就是兩年多前奪得資質賽第一之人,所以我們才放心讓他給神醫您診治。” “不錯,不愧是天才少年。”那景神醫說完,掏出一顆瓷瓶,倒出五顆乳白色藥丸來。 “江公子,大恩不言謝。剛公子把那防身用的解毒丸給了在下,在下這邊將藥物加倍奉還,還望公子收下。” 江流施禮稱謝,將那五顆玉露凝霜解毒丸收進了瓷瓶。 “來人,上藥膳給眾位客人享用。”那景神醫讓眾人到客廳落座,讓下人端上了特色藥膳。然後帶著三個徒弟,進了內室。 江流和眾人用了藥膳,然後在客廳裡閑聊。這時,一名下人過來,把江流和範大人請進內室。 落座後,景神醫指著跪著的三個徒弟說道:“這次給我下毒的主謀,是我的大徒弟厥斯。” “怎麼會?”範大人一臉的吃驚。 江流卻沒驚訝的表情,平靜地坐在位置上。 “看來江公子早就已經猜到真兇了吧?”景神醫看向江流。 “怎麼可能,我都沒表現出任何異常啊?”景神醫的大徒弟厥斯也是吃驚說道。 “剛你在給景神醫度靈力的時候露餡了。”江流淡淡地答道。 “不可能啊,剛我也是全力以赴地給師尊度靈力了呀。”厥斯疑惑地問道。 “無異常和裝正常還是有區別的。”江流答道。 “景神醫,您打算如何處置厥醫師?”範大人問道。 “繼續護著唄,我還沒死,養了他幾萬年,不能說他犯了錯,就把自己辛苦幾萬年培養出來的徒弟殺掉吧?”景神醫淡然地說道。 “師尊,請您責罰我吧,我不是人,我豬油蒙了心,居然對您老人家下毒手。”那厥斯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你應該感謝江公子,把我救了回來,不然我死了,你的所作所為早晚會被發現,到時沒人會護著你。”景神醫嘆氣道:“隻可惜你們三人為了避嫌,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為我治療,讓人心寒啊。” “師尊,弟子知錯了,但弟子確實不知該如何救治,所以才沒有出手。”那景神醫的小弟子說道。 “唉,也罷,今後我得花些時間,好好教教你們。”景神醫說道:“傳我命令,今後江流公子在我們醫館,醫書藥方任意查看,各種藥物任意領用,館內各處任意走動,一切用度任意花銷,平時所言,如我親臨。” 底下弟子、醫館人員立馬躬身稱是。 隨後數月,江流都住在翼城醫館,翻看醫書藥方,偶爾和景神醫等醫館眾人交流醫藥心得。期間,範大人來過一次,帶江流來到翼國王宮,拜會翼侯。 醫藥在翼國屬於頭部產業,所以對江流的到來,翼侯非常重視,以大國賓的身份招待了江流。 接下來的數月,江流又依次走訪了翼城的各大醫館。由於江流治好了簡國國師,推進了簡翼兩國醫藥交流,加之一來翼國就解救了景神醫,破獲了案件,江流自然都被各大醫館當成座上賓,熱情招待,完全沒把江流當做一個未成年的學生。 一年以後,江流見在翼城遊歷的差不多了,準備前往下個地方遊歷。 因為牢記蔡芝麻教誨,江流向範大人、協會高層辭行時,隻是說到下一站看看,眾人也沒挽留,送了些江流禮物,看著江流坐上一輛神牛車離開。 這輛神牛車的主人是一對父子,父親叫牛實,中老年的模樣,渾身曬得黝黑,兒子牛敦一千歲上下,身材高大結實,長得一身膀子肉。江流見他們在翼城將一車藥材賣給一家醫館,便問他們來自哪裡。 父子倆告訴他,他們來自藥城,這家醫館曾去藥市收過藥材,後來交易多了,就讓他們送貨上門,額外給運費。於是父子兩人每三個月往返一趟,已持續十來年了。今天賣完藥材後,準備明天回城。 江流提出讓他們捎自己去藥城,父子倆同意了,於是約定第二天一起出發。 翼國為了藥材運輸方便,便開辟了一條官道,從翼城直通藥城。官道相隔不遠就有官兵把守,而路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客館,所以兩父子在這路上走了十幾年,都沒出過任何問題。 江流隨父子二人上路,一路上天南地北地聊天,相處地非常融洽。由於父子倆不肯收江流車費,所以到了飯點,江流就請父子倆到官道邊的客館用膳。 “公子,少點一些,你這樣請我們吃飯,太破費了,還不如我們直接收你車費劃算。”牛實說道。 “牛大叔、牛大哥,我們一天才吃一頓飯,不吃飽一些,哪有什麼力氣趕路啊。”江流招呼父子倆開吃,自己也馬不停蹄地扒拉起來。 牛敦沒有說話,小心地夾著菜,雖然吃的拘謹,但江流看出這個健碩的小夥子,還是對美味靈食,表現出喜愛。 “牛大哥,多吃點,一會還得靠你使力氣呢。”江流一個勁地給牛敦夾菜,牛敦不好意思地推脫幾下,但吃飯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 吃完飯後,江流又打包了些靈食靈果,備著路上吃。 為了節約時間,父子倆都是輪流趕牛車,日夜不停。沒輪到的,都到牛車上休息,牛車很大,夠躺五六個人,江流則在車上打坐,練習靈力運轉。 很快大半個月後,他們來到了翼中地界。一天中午,太陽曬得猛烈,江流三人就到官道邊的一棵大樹下休息。 “看,那是什麼?”突然牛敦抬頭指著樹上說道。 牛實和江流都抬起了頭。 “七彩斑斕火鳳”看著樹上一隻七彩斑斕的大鳥,牛實說道。 “這麼說,附近會有火靈參?”牛敦精神一震。 七彩斑斕火鳳聽到了動靜,振翅朝前飛去。 “爹,你在這裡等著,我去追火鳳。”牛敦說完,跳下牛車,朝火鳳飛走的方向追去。 江流遊歷的其中一點,就是采藥,他想看看傳說中的靈藥和靈獸伴生情況,就跟著牛敦追了過去。 那七彩斑斕火鳳見有人追來,不停地向前飛去,而牛敦和江流,在後麵緊追不舍。 “站住!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正追趕間,突然一個高大漢子從隱蔽處跳出,攔住了牛敦和江流的去路。 “別擋路,要追丟了。”牛敦猛地發力,一把推開了擋路大漢,往前跑去,江流也跟著跑了上去。 “哎呦我去”那大漢一個不防,摔倒在地,立即開始大罵起來。 “兄弟們,肥羊跑了,快攔下。”見牛敦和江流從眼前跑過,那倒地大漢扯著嗓子喊道。 頓時,從草叢中跳出五個手持大刀的彪形大漢,攔住牛敦、江流去路。 牛敦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江流護在身後,厲聲道:“你們想乾什麼?” 一個領頭的漢子拍了拍刀麵,冷笑道:“你把我兄弟推倒了,你說我們乾什麼。” 這時,江流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回答道:“幾位大爺,我娘親生了重病,我哥從學校接我回家,剛走在路上,看到一隻能治好我娘親病的火鳳,就和我哥一起追了過來,冒犯之處,還望幾位海涵。” “呦,原來是個小男娃呀,剛看著長得細皮嫩肉的,還以為是個小妮子,可以開葷了,真是白高興一場。”那領頭的漢子說道。 “甭管男的女的,抓起來獻給大哥去;這個男的,我看一身肌肉,抓回去可以做黃牛肉。”剛摔倒的漢子從後麵追了上來。 “幾位大哥有話好說,我娘生病把家底都掏空了,不然一定好好拿錢孝敬你們。現在我哥倆身無分文,你們把我們抓了也沒用,要不我倆上山采些藥,換成龍珠幣孝敬幾位大爺。”江流又開口道。 “一會我纏住他們幾個,小哥你自己快跑。”這時,牛敦在江流耳邊悄悄說道。 “好,牛大哥你自己多保重。”江流應道。 正當那六人向牛敦、江流幾人圍過來時,牛敦突然一個前沖,一拳打掉了領頭漢子手中砍刀,然後又是一記勾拳,將那漢子打倒在地。 “快跑。”牛敦向江流喊道,隨後沖向第二個漢子。 江流站在原地沒動,而是微笑著看著牛敦。 第二個大漢見牛敦打倒了一人,立馬有了準備,避開了牛敦的拳頭,舉刀來砍牛敦,牛敦急忙閃開,抓住了那大漢的手腕,準備搶大漢手中的大刀。 另外兩人立馬沖向牛敦,而江流這邊,最近的一人持刀砍向江流。 江流伸出兩個手指,哢嚓一聲折斷大刀,然後將斷刀往後隨意一扔,正好擋在那兩個沖向牛敦的漢子麵前。 江流飛起一腳踢飛麵前漢子,一個閃身來到往前沖的兩個漢子中間,一手一個輕輕拎起,然後扔向遠處。 和牛敦一起纏鬥的漢子被嚇了一跳,手中大刀被牛敦打落,接著臉上被重重地挨了一拳。 這時,第一個攔路的漢子見其他人被打倒,剛想開溜,江流一個旋風腿,刮起一陣旋風,卷到那漢子身上,那漢子不由地“撲通”一聲跪下,熱乎乎的尿也從褲襠流了出來。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呀!”漢子出聲求饒。 “大爺,您怎麼跪地上了,快起來,剛才都是小的不對,您要是覺得我哥倆有得罪之處盡管說出來,我們送您上路。”江流陰森森地說道。 那漢子嚇得不住磕頭,請江流放過他們,這時,那領頭的漢子從地上爬起,磕頭道:“兩位好漢饒命,小的幾個知道那火鳳的巢穴在哪,隻要兩位好漢放過我兄弟二人,我們立即就帶您二人去抓火鳳。” “起來吧,那還不在前頭帶路。”江流說道。 “怎麼能讓兩位走路呢?我們這有抬椅,兩位坐到上麵來,我們抬你們去。”這時,有大漢從草叢裡拿出了兩張抬椅。 江流和牛敦各坐了一個,剛開始牛敦還有點擔心,但見江流那麼篤定,也就安心坐上了抬椅。 每張抬椅一前一後兩個人抬,還有一個站旁邊。兩刻鐘後,四人來到了山頂平臺。 “下去吧!”剛還一臉諂媚的大漢,突然把抬椅一甩,好在江流早有防備,輕輕一點抬椅,穩穩地落在地上,牛敦也跳了下來。 “大哥,有人踩盤子。”那大漢沖前麵的木屋喊道。 江流也不客氣,直接一巴掌,甩在那大漢臉上,那大漢立馬被打的嘴角飆血,在地上轉了兩圈方才停下。 “什麼人那麼大膽,敢犯我七殺山來?”這時,一個身穿白色服飾的年輕人飛身而來。 那人在江流和牛敦前十丈停下。江流細看時,發現對方長著一張俊俏的臉,手持玉扇,翩然而至。 “藥人!”但當江流聞到那人身上的氣味時,不禁喊了出來。藥人一般是一些醫館,從小就將孩子泡在特定的藥水中,讓孩子擁有特殊的能力,或者治療某種特殊疾病,甚至拿孩子去入藥,被稱之為藥人。 “你是什麼人?”聽到江流揭穿自己的身份,那白衣人一臉緊張地看著江流。 “你們把我倆挾持上山,還問我們是誰?,我倒要問你是誰?”江流開口說道。 “好,我不管你是誰,知道我在這的人,都不能活下去。”那白衣青年說罷,飛身向江流攻來。 牛敦擋在江流前麵,用拳頭打向對方,隻見一接觸到對方的玉扇,身體立馬如斷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 那白衣青年繼續攻向江流,江流見招拆招,兩人打了十幾個回個,雖然目前打個平手,但江流畢竟未曾歷劫,持續下去,必將落敗;如果用湧長老給的保命符,好像又大材小用,突然間他想到了一物,就立即跳出戰鬥圈,從身上掏出蔡芝麻給的藥罐,打開蓋子,罩向那白衣青年。 藥罐突然變大,“滋”的一聲,將白衣青年收進罐中,被江流收回,蓋上蓋子。 藥罐裡有不同空間,江流也不怕白衣青年在裡麵搞亂,將藥罐收取萬象鐲,然後看向六名大漢。 “你們是自行了斷還是讓我動手?”江流冷冷的看向眾人。 “大哥,求求您放了我們吧,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我們都是被逼的,都是大哥讓我們去剪徑的。” 那些大漢跪地求饒道。 “你們剛才說帶我們去找火鳳,火鳳呢?” “大哥……大爺……祖宗……:我們剛是誑您的,真不知道火鳳在哪。 “那麼說,你們沒有價值了?”江流冷冷地看向六名大漢。 “不是,我們山寨裡還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我們帶她來見您?”大漢說道。 江流見牛敦在遠處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伸手一攝,將牛敦拉到麵前,然後掏出一瓶跌打損傷的藥水,幫牛敦受傷部位抹上。 “前麵帶路”江流冷冷地說道。 那六個人如逢大赦,飛快地往前跑去,一會功夫,就到了一座山寨前麵。 山寨裡沒多少人煙,江流往前走著,看到一個半老老頭在搗藥。 “就是這家。”領頭大漢說道。 “老丈,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們的首領,已被我殺了,你可以下山了。” “什麼?下山?這邊挺好的,乾嘛要下山。” “你是誰?祁大哥怎麼啦?”突然,一個女生突然從房間裡沖了出來。 “甜姑娘,大哥被這小子用法寶收了,快讓他交出裝大哥的法寶。”帶頭的大漢喊道。 “姑娘,你們不是被他們掠來的麼?”江流問道。 “掠來又怎樣,我們心甘情願,快把祁大哥放了,不然我和我爹對你不客氣。”那姑娘說道。 “這……被害人怎麼還喜歡上了加害人,這姑娘廢了。”江流搖搖頭,嘆息道。 “小夥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把他們的帶頭大哥放了吧。”那老頭對江流說道。 江流取出藥罐,將裡麵的空間投射出來。 “放我出去,別把我關在這麼暗的地方,求你了。”那白衣青年在藥罐空間裡歇斯底裡地喊著。 “祁大哥,我來救你。”那姑娘抓起一把柴刀,大叫著沖向江流。 江流可不慣她,手一揮,隔空打掉她的柴刀,再一甩手,一條捆神索把那姑娘捆的嚴嚴實實。 江流看向那白衣青年,說道:“我為什麼要放你出來,你出來又來打我怎麼辦?” “求你了,別關我,我祁棄願意給你做牛做馬,隻要你放了我。”那白衣青年哀求道。 “行吧,隻要你願意給我為奴為仆,對我忠心不生二心,我不僅放你出來,還想辦法逆轉你的藥人狀態,讓你恢復成常人。”江流思索後說道。 “主人,你就是我主人,求你放了我吧。”那白衣青年繼續哀求道。 “不用叫我主人,叫我公子。”江流說道。 “好,公子,求您放我出來,我願意對天發誓。”那白衣青年說道。 “好了,出來後要聽話。”江流打開藥罐禁製,把那白衣青年放了出來。 “這裡是一瓶逆生丸,你每天服食一顆,等這瓶藥吃完,你的身體逆轉修復的概率會大一些。”江流將一隻白色瓷瓶,遞了過去。 白衣青年猶豫的接過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吞服了下去。 “你們六個呢?”江流看向那六名漢子。 “我們也願意唯公子馬首是瞻。”六名大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