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把豬心和豬肝烤好,拿給了江淌,隨後又將兩隻後腿切下,江淌和自己各吃一個;吃完後,江流把兩個前腿切下,拿給了多爺和幺狗子。 多爺道了聲謝,收下了香豬腿,幺狗子不敢拿,抬頭看了看多爺。 “公子賜食,還不謝過公子!”多爺說道。 幺狗子低聲向江流說聲謝謝,然後接過香豬腿,狼吞虎咽地啃了起來。 江流把剩下的豬肉切好,分給隊裡其他客人和獵人。有其他團隊的客人和獵人聞香走過來,江流也會分一份,不一會,整個烤香靈豬就被吃的乾乾凈凈,吃下來的豬骨頭,都被金到收集起來,去做誘餌。 烤魚江流沒有分給別人,和江淌一人半條,消滅乾凈。至於其他烤的蔬菜靈果,江流也和其他人分享。 吃飽後,江流拿出甘露,和江淌各喝了一盅,隨即收拾好東西,來到帳篷內打坐休息。 雖然身處綠洲,但因為有水源和食物,會吸引大量沙漠動物到這邊覓食,所以到了晚上,遊客大都會待在相對安全的帳篷區,而沙漠獵人,則在周邊設下了陷阱,準備捕捉獵物。 神界的四人想出錢體驗下沙漠獵物,鐵厚剛想答應,但被金到拒絕了。 等夜幕將領,不斷有沙漠動物沖著誘餌的香味,來到獵人的陷阱。一聽到獵物掉落或被捕的聲音,埋伏在邊上的獵人會迅速出動,將獵物擒獲並收入空間法器,畢竟動物的掙紮和哀嚎聲會驚走其他的獵物。 由於餌料豐富,一晚上,幾名獵人忙得不可開交,更是笑得合不容嘴,什麼沙漠靈狼,沙漠靈狐,沙漠靈蛇,沙漠靈蚣……,抓得手都發抖。 待到子夜時分,以為終於可以歇息的幾名獵人,突然聽到了一陣“沙沙”聲。 “啊,有蠍子!”突然宿舍區傳出一陣女孩的尖叫聲,幾名向導連忙點亮月光燈,隻見營地周邊,居然是一片黑壓壓的蠍子潮。 “沙漠靈蠍?那麼多,發財了!”鐵厚激動地大喊道。 而金到等人,立馬拿出幾隻特質的籠子,放在蠍子潮不遠的地麵上,然後又拿出一種刺鼻氣味的藥水,灑在帳篷區周邊。 那些沙漠靈蠍,不知中了什麼魔法,一個個往籠子裡鉆,個別的則迷失了方向;而帳篷區因撒了驅蠍藥水,沙漠靈蠍也沒蔓延上來。 江流飛身來到蠍子潮上空,隔空攝拿了幾個個頭偏大的沙漠靈蠍,封印後扔進儲物空間。 忙活了近一個時辰,那些沙漠靈蠍基本被獵人們抓得七七八八,剩下的見勢不妙,也立馬逃走了,不過投下的豬血、豬腸等餌料,則被沙漠靈蠍掃蕩一空。 “一個沙漠靈蠍,批發價就一中幣,今天近萬隻沙漠靈蠍,我們發財了。”鐵厚開心說道。 “不早了,大家早點休息吧。”金到查看了一圈防蟲壁壘,招呼大家休息。 “好,今天就到此為止,大家趕緊休息,明天還得趕路呢。”鐵厚應和道。 正在這時,一道黑色的人影飛過,不一會,帳篷區就傳來了一名女子的尖叫聲。 “啊……”隨即又一名女子尖叫道。 “有情況,快去看看。”幾名獵人立馬往帳篷區奔來。 與此同時,帳篷區內,所有人都已驚醒,一群男人,把女人圍在了中間,那黑影幾次想掠走女客人,都被其他人擋了回來。 黑影見無法得逞,嚎叫了一聲,然後快速地離開了現場。 江流見狀,讓江淌留下來警戒,自己跟著黑影出了帳篷區。 那黑影見有人追來,突然一個轉身,襲向江流,被江流輕鬆躲過。此時江流看清那黑影,是個長相俊俏的青年,但此人臉色潮紅,雙眼無神,像是中了某種迷藥或者幻術一般。 那青年見一擊不中,立馬轉身就走,江流急忙跟上。 以江流現在六七萬年的體格,追個小青年還是綽綽有餘,不一會,江流又輕鬆堵住那黑影青年,並趁其不備,噴了他一臉冰水。 那青年被冰水一激,臉上的潮紅褪去,眼睛也恢復了神色。當看到江流那瞬間,似乎意識到什麼,臉上露出悔恨、驚恐和不安的表情。 當江流用手抓住那青年時,那青年沒有任何反抗,隻是像做錯事的孩子,低下了頭。 江流覺得詫異,但聯想到剛才此人的表現,覺得應該還是有隱情,思索一會後,將青年放下。 那青年看到江流鬆開手後,先是狐疑地看了眼江流,之後見江流真打算放過自己,眼含感激地看了眼江流,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江流返回營地,看著圍上來的眾人,江流清了清嗓子道:“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那個壞人已經退走;壞消息是那個壞人是個帥哥。” “公子看清楚對方是誰了?”多爺問道。 “我看了眼,是個男的,不過我確認不是我們幾個團裡的客人。隻是此人麵色潮紅,雙眼無神,像是中毒或者夢遊的樣子,我怕有蹊蹺,隻把他打退,不敢遠距離追擊,怕有埋伏。”江流說道。 “根據公子的描述,此人很可能是誤食了九尾靈蓯的塊根。”多爺說道。 “九尾靈蓯?”江流和一群客人不解地問道。 “九尾靈蓯是靈蓯的一種,也是暗流沙漠的特產之一。這種靈蓯,是滋補良藥,在外價格不菲,但食用必須經過炮製,如果直接生食或者簡單煮熟後食用,會導致滋補過盛,體火過旺,嚴重時會產生迷幻和對異性需求的癥狀。而九尾靈蓯的塊根,和沙漠靈薯長得相似,稍有不慎,就會誤食。不過如果知道中了這種癥狀,拿一盆冷水澆臉就能解除,否則就會產生像剛才那人這般的後果。公子既然說對方是帥哥,也有可能是單獨進入暗流沙漠的新手獵人,大家警醒點就好。”多爺解釋分析道。 江流除了不相信對方是獵人外,其他的倒認可了多爺的說法。他拱手向多爺感謝解惑,然後回到休息的區域,坐下打坐。而江淌看著歸來的江流,隻是笑瞇瞇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第二天一早,江流等人又開始出發,可能是因為第一天晚上的折騰,大家有些疲倦,本來申時之前就能到達過夜的綠洲,到了申時三刻才到。 這個綠洲中,有個村子,多爺叫它沙洲村。 “這個沙洲村,是沙龍一族世代居住的村落,這個綠洲和昨晚我們落腳的綠洲不同,進了這個綠洲,所有的財富都是沙龍族的,所以我們不能像昨晚一樣,在這捕捉獵物。而且進村,還需要繳納進村費,基本是一人一龍珠幣,獵人則是將之前所得獵物,拿出一部分,隻有得到通行證和邀請的客人,才不用繳納。當然,我們的客人不用操心,你們的進村費,已經包含在給我的費用裡了。”多爺朗聲說道。 眾客人聽後,舒了一口氣,雖然進村費錢不多,但大家怕雁過拔毛,既然包含在總費用裡,表明到了這個地方還是有所保障。 眾人在多爺帶領下,進了村子的寨門,一個駐著拐杖的老婆婆,負責著寨門事務。 “陳婆婆,打擾了。今天我有十一位客人,這是十一龍珠幣,請您收好!”多爺對老婆婆說著,隨即取出了十一龍珠幣。 “多爺客氣了,多年不見,您還是風采依舊。您這是給我們帶來客人,怎麼能說打擾呢。今天十一人,進村費就取個整吧。”陳婆婆說完,收下了十顆龍珠幣,然後把十一張臨時進村證,給了多爺。 “大家收好這臨時進村證,有效期三天。等下兩個綠洲的村莊,可以通用。”多爺將那臨時進村證給了眾人。 而隊裡的五名獵人,則將昨天捕獲的獵物,拿了一部分,交給了陳婆婆,陳婆婆一一收下,但沒給他們臨時進村證,隻是揮揮手讓他們入內。 進村後,眾人被兩個村婦模樣的人,領到了一座吊腳樓前。 “這吊腳樓有五個房間,按照我們的編號,從上往下住,頂樓住江公子二人,三層兩個房間,就給神界四位客人,剩下二層兩個房間,後麵兩方住吧。我和幺狗兒,住一層,各位客人有何需要,就吩咐我們。”多爺說道。 眾人按照多爺分配,入住了房間。 不一會,又有兩個團隊到達,江流一問,才知道一個團隊是自己出發後,垂柳客館後麵組的十人團,另一個,是沙邊鎮另一個客館組的團隊。像昨晚一樣能夠過夜的小綠洲有三四個,所以向導會根據前麵團隊走的路線或者自己熟悉的路線走,避免一條線路太多人,超過了綠洲的承載能力。 江流看了下另外兩個團隊的客人以及一些陸陸續續來到的獵人,並未發現昨晚的青年。 到了晚膳時間,村裡送來了晚膳:一碗稀粥,一小碟醃菜。同時告知眾人,由於今天來的客人多,等用過晚膳,村裡準備給大夥舉辦一場迎賓晚會。 江流和江淌走了一天,也有點累乏,就著醃菜喝起了稀粥,感覺也不是很難吃,三下五除二,一下子就把晚膳吃乾凈了。 過了一會,有村婦來收拾餐具,並帶領眾人來到村內廣場,廣場上,已燃起了篝火,幾名穿著傳統沙龍族服飾的人,正站在篝火周邊。 江流等人來到了指定位置,等人齊後,村民的表演就開始了。 先是一名村婦表示對客人到來的歡迎,隨後又高歌一曲,接下來,就是村民跳迎賓舞,不過,看似歡快的迎賓舞中,有兩三個村民還是跳錯節奏。江流定睛一看,發現其中一個村民,就是昨晚看到的男青年。 跳完舞後,村民又表演了兩個節目,最後捧上一壇“沙清泉”,給每人分上一杯,就結束了。 江流隨著眾人回到了所住的吊腳樓,他發現昨晚的男青年,一直尾隨而來。 到了夜色漸深,江流知會了江淌後,從頂樓輕輕飛下吊腳樓,在一旁的草叢中,找到了昨天那個男青年。 “兄臺是有什麼話和我說麼?”江流問道。 “你能跟我來麼?”那男青年開口道,聲音有點青澀。 “好,請帶路。”江流答應道。 男青年熟悉地在村裡七拐八拐,將江流帶到一個安靜的沙洞內。 進洞後,男青年繼續觀察是否被人跟蹤和監視,待確認安全後,抱拳對江流說道:“昨晚多謝兄臺活命之恩。” 江流淺淺一笑,問道:“你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男青年點頭道:“好,我長話短說。我叫沙駿,是沙龍族族長沙千刀的兒子,村裡人叫我駿王子。今年剛好一千歲。前段時間,我剛經歷火劫,身體受到損傷。我聽從小夥伴的建議,生吃了一塊九尾靈蓯王的小塊根,結果藥力發作,欲火焚身,喪失理智,準備掠奪一名女孩子泄火,多虧兄臺及時將我喚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才沒釀出大禍。” “你昨天都來人堆裡搶女孩子了,還說沒釀成大禍?要不是你昨天的衣服帽子寬大遮住了大半個臉,你今天一但被人認出,說不定當眾被打死了。”江流毫不客氣地說道。 “所以這也是我感謝你的原因,你要不肯放過我,我早死了。”沙駿誠懇地說道。 “好了,我看你是火劫輕度損傷,內火過熱,你怎麼還吃九尾靈蓯這種增火的藥物?長此以往,你會火旺產生隱疾,對後續修煉和渡劫都不利。”江流說道。 “沒想到兄臺還懂醫術,是我平時不學無術,連火劫都差點過不了。九尾靈蓯是我們沙漠名藥,我是想自己把身體恢復好,省的我父母擔心,於是我聽從了村花小洣的建議,用那九尾靈蓯療傷。”沙駿回答道。 “你是不是喜歡這個村花小洣,而這個村花又有喜歡的人了?”江流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小洣和我同齡,本來按照長輩的意願,她要嫁我為妻。但小洣說我光長了一副好皮囊而已,喜歡我長得帥氣又強壯的堂哥。而我堂哥本來就因為我叔和我爸,爭奪族長之位而不對付,我怕我堂哥隻是利用小洣,而不是真心喜歡她。”沙駿回答道。 江流一陣無語,嘆了一口氣後,說道:“看來你們沙龍族久居此間,接觸的人不多吧。我不知道應該說你是單純好呢,還是說你人傻好?你那暗戀的村花,分明就是給你下套啊。” “可我也沒辦法啊,我們沙龍族資源緊缺,我要有其他藥物,我也不鋌而走險了。”沙駿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