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瞑創界·銀魂宇宙』 轟轟轟—— 碧天玉林外,正在上演激烈非常的戰鬥,罪邪與諸天聯軍混戰一團,戰起萬千殺機。 隨之而來的是連鎖大爆炸,崩壞了大地,毀盡了草木,石雨亂飛,煙塵激蕩。 血腥淒艷,染紅一片天幕。 倏然,凜冽寒芒貫穿戰場,劈向碧天玉林破裂的縫隙一角,欲打開更大的口子,讓罪業湧進。 殊料,結界師少年‘墨村良守’從濃霧竄出,劃指結印,數十麵界墻攔阻劍光去勢,橫插前方,如同,萬古不朽的豐碑,擋在了罪影劍者的麵前。 此招,反而激起了銀白長發的劍者戰意,他放開喉嚨就是一吼,劍式跟著變狂,攪起風雲力,更加殘暴,更加繚亂,直撞界壁本身,頓發,震耳欲聾的炸響。 一連擊破二十來壁障,去勢未衰,仍舊一往無前,強勢霸道。 而在別處戰場,顯露真身,由死復生的〖罪忍·地雷亞〗,憑一己神速,遊戰成年版誌村新八與神樂,淡然施展高深忍術,將他們玩弄股掌之間,盡顯強者姿態。 另有,三強罪影牽製騎士全軍,兇目男子一手舉槍,一手托起火球,毀滅之招震撼全場。 黑甲女武神,高舉龐大汙穢魔力凝聚的光劍,斬擊八方,破滅一地又一地。 紅眼巨漢,開啟狂戰模式,無騎士敢於他剛正麵。 僵持之下,假麵騎士全員,竟無一人能跳出戰局外,支援其他。 三方戰場,竟都陷入膠著狀態。 戰圈外,某名罪者被雙拳燃燒暗金火焰的拳擊手、玩弄小刀的王子和披著鬥篷的嬰兒,以及,背著幾把電傘的窮酸臉大叔保護其中。 神秘罪者雙手撐天,一連串晦澀的咒文,從他口中急出,隨即,一股詭異的邪力沖上九霄。 不久,暗雲盤旋,紫電霹靂,一點赤紅由雲心越點越大,最後,染成一片赤霞。 戰場眾人紛紛抬頭,麵露震撼,交手速度不由慢下,頓被此時,忽然加力的罪者壓製逼退。 隻見,雲海撕裂,一顆巨大無比的赤紅隕石,撼天動地,直墜而下,砸在碧天玉林的結界之上。 登時,無匹的沖擊,震覆乾坤,壓爆空間,掀翻地表,激氣狂流。 撞擊的中心,毀滅之能澎湃,白茫亮眼,什麼也看不見。 炸聲轟鳴,驚徹耳畔,隻聞一聲脆響,結界屏障,粉碎成灰。 緊接著,碧天玉林內,響起無數生靈的尖嘯,林木傾倒焚毀,幾道人影,在光焰中化作飛灰。 大地凹陷蒸發,白霧彌漫,隕石也在結界消失的剎那,被反震擊碎。 殘餘的波動撲襲四方,將方圓千裡夷為平地。眾人不及反應,被碎石掩埋。 許久之後,能量散去,火焰漸熄,濃霧依舊滾滾,碧天玉林原址,隻留一個焦黑的隕石大坑,散落著點點火薪。 …… “此林,乃諸天戰死的英魂所化,就這麼沒了,真是可惜啊!” 廢墟之地,邪氣匯流,黑暗中,一道霸邪的身影,自虛無走出。 雙眼冰冷而幽紅,充滿極強的殺性和瘋狂,一頭赤黃疊色的長發,張揚狂舞,顯示出不凡的魔姿。 這名罪者,便是入侵此界的‘罪影眾’之首——〖武罪虛魂〗。 在他周圍的腳下,土地,突然,隆起。十影罪者飛出沙土,回到武罪虛魂身旁。 同時,在前方,另一處土丘炸開,數十道人影躍出地麵,與罪影眾隔空對持。 曾經的森林,已變成一方焦土,不存生機,隻有一個巨大的坑洞,在那冒著濃煙翻騰。 還有,安靜的如同死寂般的天地,隻聞嗖嗖悲涼的風聲,在人心底哭泣。 都沒了,木屋與人,都沒了。 離坑洞不遠的焦土下,有三道狼狽的身影,從碎石斷木裡爬出。 他們的身上和臉上,沾滿了黑色的灰燼,衣衫襤褸的外觀,讓他們看起來和乞丐無異。 年輕一點的男子,扶著勉強可辨身著粉色和服,散開頭發的女子,站在銀發男人的身後。 三人怔怔的望著前方,瞪著滲滿淚水的空洞目光,搖搖晃晃地走向隕坑。 茫然的臉龐,隻有嘴角在下意識的哆嗦。一步一步,走的如此艱難沉重,好似,一個被天神抽走所有生命的傀儡,邁動著僵硬步伐,走近坑洞邊緣。 什麼也不想,大腦空空蕩蕩,心裡,隻有最後一點純粹的祈願,支撐著他們來到熱浪撲鼻,煙霧繚繞,煋火點點的隕坑邊界。 投下視線,隻看到深邃的坑底,除了濃濃白煙,唯於黑色的灰燼。 撲通一聲,阪田銀時跪倒在地,失魂的臉上,再無任何表情。連最起碼的悲傷,都沒了。就好像,他的心也跟著死去,肉身變成空殼一般。 灰敗染塵的銀發,了無生氣的垂掩住黯淡的麵孔,散光的視線,因為,看不到他物,而模糊起來。 空白的腦內,浮現一幕幕過往,一個個熟悉的人物,猶如,走馬燈翻過心間,銀時無聲念叨,一個又一個名字,從他嘴中漫出。 “新八、神樂、小猿、九兵衛、澄夜……” “為什麼……為什麼……” 銀時低著頭,無言痛斥,為什麼隻有他們被英魂保護,活了下來?! 為什麼新八神樂他們要死去!為什麼,上天要讓自己再一次卑鄙的茍活下來。 是的,同樣的場景,再一次失去重要的人,再一次無能為力。 正如當年,為了救老師,他與高杉晉助、桂小太郎三人舉兵掀起反抗的狼煙,最後,失敗被擒。 阪田銀時被天道眾逼著,在殺老師和救同伴之間,選擇,是殺老師救同伴,還是,殺同伴救老師?!這兩種都無比殘酷。 最終,阪田銀時理解到老師不希望他們選擇自己,手足相殘,抱著赴死的決心,讓銀時砍下了自己的腦袋,從而救了同伴。 那一刻,無能為力的銀時,曾想過跟隨老師一起死去,可命運,卻讓他經歷種種茍活下來。 這一次,難道,也是嗎?! 親眼看著同伴死去,自己什麼也拯救不了,隻能,卑微的茍活著。 “為什麼?為什麼啊——”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他們要死?為什麼又讓我這樣活下來,為什麼讓我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去,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到!為什麼,為什麼————” 銀時雙手抓起兩側的頭發,陷入極其痛苦,悲狂的瘋態,他不停地嘶啞低吼著為什麼,像是要向這天、這地、這命運咆哮質問。 為什麼?為什麼? 在阪田銀時身後站著的兩人,望著銀時那垮下的脊梁,心中,頓時,一片澀然。 沖田總悟麻木的臉,揪起一抹痛楚,他手中的刀,輕輕顫動,似極力壓製著什麼。 誌村妙抬起破碎的寬大袖口掩麵,無聲的淚水模糊了視線,淹滿了眼眶,滑落在悲傷的外表下。 一直以來,溫柔而又堅強的心,此刻,也早被傷的千穿百孔,破碎不堪。 “小新、神樂、九兵衛……” 念著弟弟和大家的名字,誌村妙的胸口,更疼了。 失去,是人最大的不幸;死亡,是人最不願麵對的事情。但無論失去的是什麼,死去的又是誰,都令人感到難過悲傷。 就在這時,一隻手抓住了誌村妙纖細的胳膊,誌村妙停止了哭泣,她愣住了,放下衣袖,看向那隻手。 那隻手,源自背對著阿妙的銀時,那手是如此冰冷、不安,發著抖。 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天地之大,卻無他留存,茫然不知所措,害怕與孤獨。 誌村妙濕潤的眼眶,在這一刻,柔弱溫和,她的心中升起莫名的勇氣,讓她握住了那隻發抖不安的手。 柔軟的掌心,傳遞出的一絲溫暖,令幾乎情緒失控的銀時,頭腦瞬間清明。 他下意識伸出的手,意識到此時,手心的溫度和柔軟,僵了一下,然後,輕輕握緊。 如同,握住了定魂之柱,讓他茫然無依的心,有了依靠。 他,還不是一無所有,他還有可以保護的人。 這一次,一定要保護好。 …… 廢墟之外,忽然,傳來一聲惡魔低語。 “一切光明和希望,當與變數一同消失。阪田銀時,你,隻能死,不能活。” 嗖的一聲,一道霸邪身影,瞬息而至。 右腳先臨,踏碎了地基,無數石塊炸飛開來。慘烈逼人的殺氣,鋪天蓋壓,瞬間,震懾了銀時三人。 來者抬起粗壯的手臂,握起巨大的拳頭,挾帶邪氣旋流,對著銀時的麵門,直接揍了上去。 就在銀時的腦袋,將要被那巨拳打爆一刻,一麵灰色的極光幕,突兀出現,插進四人中間。 身附品紅機甲戰衣的帝騎‘門矢士’,迅步邁出,開啟戰鬼模式,提臂交叉硬抗罪首這霸道的一拳。 嘭! 登時,帝騎‘門矢士’承受巨壓,單膝迫跪,深陷地坑。綠色復眼頭盔下,眼白充紅,嘴角溢血。慵懶的臉上,顯出一絲痛苦的扭曲。 邊野大地裂開千痕,氣流爆散,紛紛炸開。音鳴響耳造幻音,暈眩之感急上頭,幾人頓感不適。 門矢士忍痛怒嘯,反控他背後的極光幕,立即翻轉,吞沒罪首,丟入未知時空。 銀時三人不及換息,一霎的戰鬥,又生變數。隻見,前方空間,倏然破碎,先前消失的武罪虛魂,憑借詭力,轟開界壁,再一次重回人間。 傷勢頗重的門矢士,強壓骨骼斷裂的疼痛,起身將銀時三人護在背後。 忽然,遠方再見一道漆黑劍芒斬來,撕碎大地,穿破空間,威勢浩蕩,罪業滔滔。 就在劍芒削命剎那,兩方沖出兩道金紅劍柱,傾倒橫阻漆黑劍光,剎那間,雙雙抵消,爆炸稀化。 嗖!嗖! 數道破空異響,將廢墟外的戰火牽引而至。諸天聯軍與原罪一係,戰到激烈癲狂,忘我至極。 罪者也在此時,紛紛露麵。 黑甲女武神首現真身,乃被罪業汙染的騎士王Saber,不列顛傳說中的亞瑟王〖阿爾托莉雅〗。 淡金長發的冷漠女子,一劍對上“假麵騎士劍(帝王形態)‘劍崎一真’”、“假麵騎士Kiva/牙(魔皇形態)‘紅渡’”。 銀發長毛的狂嚎劍者〖史庫瓦羅〗,對上“異界成年的‘誌村新八’與‘禦姐神樂’”。 〖罪忍·地雷亞〗對上“結界師‘墨村良守’、‘雪村時音’”,和“假麵騎士W‘左翔太郎/菲利普’、假麵騎士Build‘桐生戰兔’”。 兇目男子〖XanXas〗對上“假麵騎士Wizard/法爺‘操真晴人’、假麵騎士鎧武‘葛葉紘汰’、假麵騎士AgitΩ/亞極陀‘津上翔一’、假麵騎士龍騎‘城戶真司’”。 紅眼巨漢〖Berserker/赫拉克勒斯〗對上“假麵騎士Ghost/鬼仔‘天空寺尊’、假麵騎士Ex-Aid/埃克塞德‘寶勝永夢’、假麵騎士Drive/警司機‘泊進之介’”。 〖隕石召喚師〗對上“假麵騎士空我(究極形態)‘五代雄介’”。 〖開膛王子·貝爾菲戈爾〗、〖泰拳高手·路斯利亞〗、〖彩虹之子/幻術師·瑪蒙〗、〖忠心的列維爾坦〗VS“假麵騎士Kabuto/甲鬥‘天道總司’”。 不久,追來的『魔海妖潮』,被“假麵騎士Zi-o/時王‘常磐莊吾’、假麵騎士響鬼‘日高仁誌’、假麵騎士Faiz/555‘乾巧’、假麵騎士電王‘野上良太郎’、假麵騎士OOO/歐茲‘火野映司’、假麵騎士Fourze/四仔‘如月弦太郎’等幾人聯手擋住。 瞬息萬變的戰場,令銀時、阿妙三人目不暇接,腦速一時沒有跟上。但有一點,他們明白了,武罪虛魂便是造成這場慘劇的元兇。 “就是你……就是你……這混蛋……” 銀時的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咆哮起來,臉色漲紅,進而發青。拳頭握的骨頭,哢哢作響,雙眼猶如染血般赤紅,咬破的唇角,留下一抹觸目驚心的血痕。 腦海裡,再次浮現一幕幕逝去的人和物,痛在心口,痛在靈魂深處,讓他的復仇之火再也無法遏製。 門矢士來不及阻止,銀時已縱身揮刀殺去。 “褻瀆我姐姐的魔鬼,你的首級,由我斬下!” 沖田總悟緊隨其後,神色陰沉,說話間,他的刀比銀時更快劈向武罪虛魂的咽喉。 罪首冷眼,輕蔑一笑。 “拿出你們的能耐,讓本罪驚艷。” …… 與此同時,昏暗天地,再起異變。 世間驚聞宏大震響,空間突然支離破碎,混沌風暴肆虐整個宇宙。 時間長河乍現人間,紊亂了過去未來。因果鎖鏈哢嚓崩斷,象征此界眾生的聯結,徹底消失。 一切都錯亂了,毀滅之劫降臨。天雷劈開穹宇,星辰墜落為光,生靈化灰而逝。 秩序不存,生死界限模糊;冥土龜裂,陰氣沖入陽間;非生非死之物掃蕩塵世。 邪、穢、鬼、妖、魔、惡、恨,種種不祥負能,遍布在宇宙的每個角落。 此時,碧天玉林廢墟上,神秘大霧彌漫,隱約間,眾人看到另一個世界投影、另一片戰火高漲、異火紛呈的戰場。 隨著灰霧,越來越濃鬱靠近,已經可以清晰看見對麵世界戰鬥者的模樣。 門矢士等人首先詫然,他們認出了對麵是何處世界與人,而在對麵,他們也望見了這邊的世界,臉上是相同的訝異。 同時,兩方世界的人,也察覺到他們所在的兩個世界,正在被迫融合。不僅如此,兩界罪力和罪業,也擠向一處奇點,讓汙穢的力量加速進程。 轟! 又是一聲開天辟地般的聲響,對麵的世界,因時間的異樣,分離出兩個位麵。 一個在過去,一個在現在。有著和正在戰鬥的人們同樣異火和相貌,但年齡稚幼的個體,出現在過去世界的投影上。 他們也在望著這邊的兩個世界,但更多的是注意對他們來說,屬於未來時間線上的那個世界。 臉上充滿了擔心,自己卻對那激烈的戰鬥無能為力,插不上手。 同一時間,夜空下的碧天玉林戰場上,再次出現更多破碎的鏡麵影像。 有人驚呼,他們看到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觸手,擠滿了星空,一艘破爛的逃生艙,被拘在中心,艙內躺著一位滿身汙血的工裝女子。 她被伸進來的觸手纏住,慢慢拖出艙外,大片血珠在太空飄灑,鮮艷奪目,更添一份詭異。 萬千觸手張開,露出底下掩藏的吸盤大口,口裡布滿細小尖銳的牙齒,女子的屍體被緩緩拖進,哢嚓一下,整個吞沒,殘渣不剩。 良久,隻有一張皺巴巴的照片飄出。照片上,印著一位傻氣的男人和一位霸氣的女子。 男人叫阪本辰馬,女人叫陸奧。 …… 另一幅畫麵,受到時空扭曲影響的高杉晉助,駕馭著一艘單人飛船,從遙遠太空的蟲洞裂縫,逃進了太陽係內。 一照麵,便遇到了成千上百萬的邪妖魔穢,頓時,失陷其中,危在旦夕。 身旁已無一人的高杉晉助,安靜的坐在駕駛室,握著一把布滿裂紋的長刀,看著大屏幕。 灰暗的臉上,一雙自嘲的眼,冷漠的注視著飛船外,那萬魔來襲的浩大景象。 他忽然笑了,不知是高興,還是悲傷。 “我的旅程,還未真正開始,便已迎來結束!” “嗬~,原來,我始終未能擺脫作為一個工具,一個棋子的命運。” “棋子……棄子……” “嗬嗬……可笑啊~”。 “銀時,我……失敗了……。但你,一定要活下去。” 話終說完,他閉上了眼睛,下一秒後,飛船爆炸,躁狂的火焰,遮蓋了高杉晉助最後的孤高背影。 一團熾熱的光,在黑壓壓一片的邪魔中炸開,染紅了一域方圓。 …… 遙遠的宇宙彼岸,廢棄的機械星球上,漂浮著無數奇形怪狀的屍骸。 在某處崩碎的戰場上,又添兩位新魂。 那是阿伏兔與神威,他們被極致的力量擊中,粉身碎骨,心臟爆裂,一招斃命。 在離他們不遠的鋼鐵大樓內,當世武力最強的男人,星海坊主·神晃與昔日夜兔族之王·鳳仙,正在上演決死絕命的戰鬥。 此戰,一直保持在白熱化的狀態,兩人早已傷橫累累,沐血成紅。而奇怪的是,夜王鳳仙越戰越勇,未有絲毫疲態,反觀神晃,已漸漸不支,失手頻頻。 但即便如此,也沒讓神晃心生膽怯,麵對繼續保持巔峰戰力的夜王鳳仙,想到親子神威之死,他徹底爆發了。 陷入瘋魔姿態的神晃,撇開理智,殺意無限,全力施為,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 他的瘋狂、怒火和恨意,讓戰局重新拉回持平。 極端之戰,嗜血之役。兩界戰場,諸天與罪,邪與人。 唯戰,唯死,唯生。 最後的高潮,來臨了。 —————— 『時瞑創界·73宇宙』 地下空間嗡鳴,一簇火光,一道身影,率先撞向七罪首腦。 嘭! 登時,兩股火焰交染成海,炸毀控製室,各自沖入布滿水晶棺的廣闊空間。 強大的力量沖撞,造成方圓機械被推平,隻餘廢鐵。 死氣之火點亮了整個地下空洞,驅散了黑暗。 上空,暗藍邪氛的淵海之火,與純凈溫暖,包容一切的大空橙火分庭抗爭。好似,讓這個世界被劃為了兩個極端。 大空之火的屬性,是調和萬物,並石化。而對麵的淵海之火,是浩瀚,是奇跡,是創造萬物生命的搖籃。 它們彼此對立,抗衡。以至於,那些從淵海中,爬出的異形詭物,剛一露頭,就被大空之火石化,打回死寂。 相持的兩片火海,站在淵海中心的七罪首腦,抬起一手,按下了來自大空火焰裡,擊來的拳頭。猶如,戲耍人生的操弄者,把玩著對方的心理,樂在其中。 大空火海,現出沢田綱吉那沉穩的身姿,滿眼刻著堅定,似祈禱般,揮舞著蘊含信念的拳頭,勢將敵首牽製在此,給同伴創造勝利的契機。 了他之意的〖七罪首腦·炎罪無心〗,搖頭輕笑:“多此一舉,罪者從未想過對你的同伴出手,因為你,才是罪者的目標。他們,自有罪者的部下解決。” “你隻要好好待在這裡,親眼目睹你在乎的人,一個一個死去,體會那份絕望便好。” 炎罪無心輕佻地揭開黑霧遮掩,露出自己無實體的人形火焰之軀,出現在沢田綱吉的麵前。 一雙散發著熾熱詭邪的綠眼,遠遠看著澤田綱吉,輕輕吐氣。頓時,浩瀚如淵的幽藍火焰,忽然,高漲爆發,四方圍聚,壓蓋而下,吞滅了大空之火,將沢田綱吉困束在內,不得逃脫。 “我相信我的同伴。”沢田綱吉不曾動搖,始終意誌如鐵,“而你,由我來打敗!” 他雙拳再次綻放純凈的橙色火焰,點綴光明,轟向炎罪無心。 ………… 別處戰場 狂熱的科學怪人·‘肯尼希’,一身〖渦之火焰〗自腳下噴出,形成引力怪圈,將笹川了平拉向自己,無法逃走。猶如,被困的獵物,隻能接受死亡的親吻。 他雙手打起響指,肩頭兩側,忽然,幻化而出,兩頭龐大的黑色巨獸。不明原型,隻張著血盆大口,向著笹川了平兇狠咬下,欲一口將之吞沒。 了平不甘坐以待斃,怒嘯出手,拳綻黃金之光,好似,一輪刺目的太陽,一瞬爆發,抵住漩渦吸力和獸頭夾襲。身影一晃,分出多重殘影,鋪天蓋襲,一秒十拳,攻向肯尼希。 肯尼希沉臉冷笑,雙手劃開,渦之火焰隨掌心漣漪。二人中間,頓時,泛起波瀾,紊亂了視界;繁復的波紋,讓了平恐怖的拳力,化消為無。 即便,肯尼希看似輕鬆的舉動,也感覺到了自渦之火紋內,傳來的微弱反震,已足以,令他的手骨產生刺疼和不適;可想而知,如果,這些拳力完好的打在自己身上,那不死也要重傷。 肯尼希想著,不由心下一驚,趕忙收起輕視,命漆黑雙獸回防殺了平。 ………… 東方戰場,戰鬥更加華麗。 沉默高瘦的伊諾成提,十指敲動環身的天之琴鍵,即時生成各種熱武兵器,一起針對對麵的獄寺隼人。 獄寺毫不畏懼,迎頭而上。一邊展現驚人的機動力,和判斷閃避,一邊手持燃燒赤炎的骷髏火炮,填充搭配以嵐之火焰為主的其他復數死氣之火。 全麵運用專屬於他的C.A.I係統。 一時間,在兩人的戰場上,出現了大量的彈炮、激光鐳射和色彩繽紛的火焰子彈對轟。 地麵有伏雷,天上有槍炮,四麵八方都是強大的熱武蹤跡。 又因,伊諾成提自身,被〖浮之火焰〗防護罩保護,獄寺隼人頓臨無盡危機之中。 突然,他背脊寒毛一豎,一道殺光從身後襲來。又逢純藍劍意相救,斷去殺光來路。 遠方劍者霎時後退,戛然止步,脖頸感到一縷寒芒來到,他當機立斷,旋身三轉,從刺殺者山本武眼前消失。 山本心中猛然一跳,驚覺不好,左方眼界忽現一道犀利劍光。他把臉一沉,雨炎噴發,憑空造水,浸地為海,刀勢翻卷,逆流掀瀑,逼退初代劍帝。 水落為雨,澆灌濕地,淅淅瀝瀝,兩人沐雨相對,首見真麵。 孤冷的杜爾,左手持劍,看著山本武半響,才開口說道:“不愧是被二代劍帝‘史庫瓦羅’看中的男人,不差。” 山本武緊握著劍,微笑著,爽朗回應:“多謝前輩誇獎!倒是您,比傳說中的更厲害不少啊!是那什麼源罪的力量嗎?” 杜爾輕輕轉動手中長劍,幽幽說道:“想知道嗎?那就用你的劍來問我吧!” 山本武擺出攻勢,收起了微笑,嚴肅道:“請多指教!” ………… 西方戰場,呈現詭異一幕。 白蘭張開炎之羽翼,苦苦抵禦來自虛無的斬擊。 陰沉的施招者,用那迷惑人心的幻覺,搭配不凡的四刀流奧義,短暫突破屏障,讓白蘭接連負傷。 不多的血,一點點染紅了白衣,讓瘋狂進攻的幻騎士,更加興奮,出手更多不是為命,而是為虐。 “白蘭大人,白蘭大人,為什麼當初要拋棄我?!為什麼??為什麼???” “我將您視為神明!將一切奉獻給了您!為此,不惜背叛了昔日的家人和同伴,為什麼啊!為什麼這樣還要拋棄我!!” “哎~” 白蘭安靜地躲在羽翼裡,一臉無奈,絲毫沒有深陷危境的覺悟。反而捧著笑瞇瞇的臉蛋,思考著幻騎士的問題。 “嗯~,幻醬,那個呀!拋棄你的原因,是你已經沒用了。說實話,你的忠誠,的確讓仆高興,但是,太沉重了,你那狹隘的忠誠,令人窒息。” “和你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就越讓人感覺疲憊。仆已經厭倦了這樣的你,所以,便拋棄了。” “什麼?” “就這樣??” “哈哈哈哈哈哈~”幻騎士停下攻擊,飄在半空,捂臉大笑,笑的蒼涼,笑的悲傷,笑得不明所以,笑的憤怒。 “疲憊?沉重?狹隘?哈哈哈哈……” “白蘭大人,原來,你就是這樣看待我的嗎?” “哈哈哈哈哈……” “你背叛了我的信任,背叛了我的忠誠。白蘭,我要你付出代價!把你的命留下,你的命隻屬於我;你的死亡,由我來賜予!” “我要讓你後悔,拋棄我!!” 白蘭聞言,抬起頭,歡快的拍起手,給他加油。 幻騎士鐵青著臉,尖銳的眼底,浮現惡毒的光,和深不可測的黑暗。 “沒有了強大的戒指,強大的匣兵器;還被封印了能力,以及,沉傷未愈的身體。現在的你,和凡人有什麼區別。” “白蘭,你再也不是我的神了!” 幻騎士說完,手上的雙劍,分別燃起了霧之火焰與〖鏡之火焰〗,邪霾滾動,光線曲折,逐漸隱去了他的身姿。 隻餘,一片不語的殺機,迫壓人心。 ………… 另一邊,來自終極十二時空,鐵時空鐵克禁衛軍,四大城衛之一,南城衛團長-‘墨爾迪勒·言’。 對上了匣兵器之父-“傑佩特·羅倫翠尼”。 墨言先施異能術加持自身,雙手操控四葉飛旋刃,攻向傑佩特。 傑佩特伸出一根手指,敲點前方;立時,生成上百個黑匣,遍布四方。放出自主行動的鎖鏈,飛困墨言,封鎖空間,絕她生路。 墨言巧步靈轉,身影虛幻,如魚戲水,輕鬆遊走在交錯的鎖鏈困陣中,毫無阻礙。 傑佩特見狀,淡漠出二指,點在前方。地麵頓時,展開密布紋路,生出數百地刺、劍山、浮雷等險招防守。 墨言眼一凝,催動異能,分影眾身躥向四野,本尊隱於假體中,伺機動作,從各處打出一道又一道強絕的光波,悄然接近敵心。 傑佩特三點指,生成四座鐳射炮臺,聚力一轟,四地變作大黑焦土。 陷阱與幻影分體,同時消失。 就在此時,傑佩特眼前空間,突起波瀾,心生警兆,不待四座炮臺對準,墨言已用空間挪移術,閃現到傑佩特跟前。 雙手暗蓄之招,一氣喝發,四葉飛旋刃,切割空氣,卷起風刃龍卷,襲向傑佩特。 傑佩特平淡的眼裡,在這一刻,終於,有了一絲驚動,旋即,又復平靜。 四指按壓,六合菱鏡憑空顯化,罩身禦敵。將風刃龍卷抵在兩米之外,不得近身。 此舉,讓墨言訝然,她有一瞬動搖,傑佩特抓住時機,五指一抬,上千鬼蛇,自他背後湧出,有若孔雀開屏,張開毒口,撲食墨言。 墨言醒覺,慌忙打開異能罩,但,還是擋不住那龐大的數量,被破防重創,身上又添幾多傷口。 逼命一刻,墨言下意識運轉空間挪移術,險而又險,逃出生天。 —————— 在一邊,川平被追來的復仇者們困住,受到罪息影響,力量本源被壓製,死炎之力遭到詭力侵蝕,現下戰力,已不足兩成。 加上復仇者們的第八屬性-夜之炎的難纏,川平此刻,已經淒慘到不行的地步。 即使如此,川平也在戰鬥的間隙間,偷偷打量其他戰場的狀況。 心中不停分析所得的情報: “淵海七炎,有別於大空七屬性、大地七屬性、第八屬性夜之炎外,全然陌生的死氣體係。” “名為罪者的敵人,至今,還未發揮出它們真正的特性,便已經用不同於死炎的本身技能,狠狠壓製住了沢田等人。” “不妙啊!” “罪者自身的技能,不比淵海七炎的力量差,再這樣下去,吃虧的始終是我們。” “伊諾成提,科學界的藝術家,武器型匣兵器的發揚者和創造者。通過彈動環身的黑白琴鍵,可以,瞬間造出各種熱武槍炮,簡直,就是人形的武器庫。” “所用的淵海七炎,有〖浮〗的特性,能夠隔絕幾乎一切的物理攻擊,是絕對的防禦之盾。至於,是否有其他用途,目前,我還看不出來。” …… “肯尼希,狂熱的瘋子,獸型匣兵器的發揚創造者。控製那不明原型的漆黑雙獸,進行攻擊。實力尚可,但他真正的手段,是那猶如波紋般,化散力道,又能將人禁錮,拉向死亡深淵的〖渦之火焰〗。” …… “傑佩特,至高的天才,匣兵器之父。能瞬間創造萬物匣兵,且所有的匣兵器攻擊,對他無效。他能輕鬆奪走有關匣兵器的控製權,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可以說,除了,墨言這個異界人,和死炎頂點的我以外。凡是此界,用匣兵器戰鬥的人,都會被他克製。” “鑒於他的能力,哪怕是復仇者,也很難贏他。” “而彭格列現在,完全不依靠匣兵器,實力也無大礙的,隻有沢田綱吉一人。” “無論是最強守護者·‘雲雀恭彌’,還是實力莫測的‘六道骸’,在失去匣兵器輔助的情況下,都不可能打敗傑佩特。” “至於,其他守護者,他們的招數太貼合匣兵器了,一旦匣兵器被製約,他們將必死無疑。” “傑佩特太強了,他應該是七名罪者中,除了首腦外,明麵上最強的對手。” “而這,還是他未用出淵海七炎的情況!那他的火焰,會有什麼特性呢?” …… “劍帝杜爾,曾經的初代劍帝!本就不是易於之輩。左手劍技,更是出神入化!放眼劍界,除了二代劍帝·史庫瓦羅,鮮有人能比肩。” …… “幻騎士,一個可悲的復仇鬼,鏡之火焰是什麼?並不難猜,與霧屬性一樣,皆為幻術領域。即便,實力翻倍再出,但他的招數,早被眾人摸透,不足為慮。” …… “神秘兜帽男,未知實力,未見麵貌,看不透。他給人的存在感很低,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比傑佩特更加危險。” “不是火焰屬性的問題,而是,這危險,來自於他本身。” “雖然,我並不知道,他的淵海七炎是哪種!” …… “七炎罪腦,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非是人類,隻是一團有靈的人形火焰。本身就是火焰化身,淵海七屬性,想來,便是它創造的。” “它的淵海之火,竟然,能創造生命,不可思議,甚至說,是無法置信的奇跡也不為過。” 川平一邊吃力的應付著復仇者們的各種手段攻擊,一邊壓製自身受到的罪息影響,心裡另想他事。 “這場戰鬥,很難打!” “我方重傷初愈,所用的武器也非原品,引導體內死氣之火的戒指,等級也不夠高。很難說,會撐到什麼時候!” “嘆啊!” 此刻,在激烈的戰圈外,神秘的兜帽罪者,安靜地待在一旁,沒有加入戰局。 他冷淡的注視著各個戰場,毫無作為,宛若,石化一般。 而地下邊界,突然,出現的霧海上,那映照著另一個宇宙戰場的幻影,則不再當下眾人的關注之內。他們首要解決的問題,是怎樣活命,以及,擊殺敵人。 何況,因為時空錯亂的影響,過去時代尚且稚嫩的他們,也在望著這邊的世界。 為了不讓過去的自己擔心,他們也要拚命存活才是。 可,過去時代的他們,並不知道未來他們的想法。過去的自己,心裡隻有焦急雨擔心。還有,什麼都做不到的強烈無力感。 隻能,眼巴巴的望著未來的他們,在那片戰場浴血拚搏,而自己,除了祈禱,別無選擇。 似乎,唯有見證那兩個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戰場,是走向滅亡?還是,走向勝利?才是青澀時代彭格列眾人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