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蓯蓉靈雷——詩詞擂臺(1 / 1)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這慕容易倒是有幾分文采。”   “隻是這前兩句若是更換一下,也許更加勵誌一些才是。”   品讀回味著剛剛那慕容易的詩作,自詡同樣喜歡詩詞歌賦寫寫畫畫的馬力宏不禁感嘆。   “不知前輩可有替換?”   聽到馬力宏如此一說,一旁原本那綻放光芒的美眸之中滿是欣賞之色的歐陽欣欣不禁饒有興趣的笑問著。   雖然前輩境界參天,但那文學造詣嘛。。。   頗有一些一言難盡。   那堂屋之中的七犬拉人圖都是可以稱作八駿圖之人,怕是吃不到葡萄在說葡萄酸,   少女桃花眼中滿是戲謔之色,纖細白皙手掌掩麵輕笑。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嘶。。。”   聽到一旁這青年一邊手捧香茗,一邊慢慢吐出那兩句詩詞,少女不禁暗自吸入一口涼氣。   前輩竟然還有如此詩詞造詣。   僅僅是改變了前兩句,這詩詞意境竟然完全不同。   未到花甲在有花堪折的年紀,要趁年輕努力上進,不要在意那凡物。   少女一張吞珠唇微微張開,再次望向這南山前輩,心底之中卻是充滿了崇拜。   “欣欣啊,這慕容易就是那合歡宗男宗主嗎?”   馬力宏放下手中香茗,注視著那高頭白馬上的青年。   “欣欣也沒見過,不過,在這合歡宗的勢力地盤,能夠自稱慕容易的,恐怕隻有這合歡宗主了。”   雖然曾經作為水月宮聖女,但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宗門之內修煉,偶爾出宗,也是為了尋找資源。   何況,以前的水月宮並沒有強大到可以與合歡宗頻繁交往的地步。   “各位朋友,各位佳人,今天我慕容易在前方花滿樓擺下詩詞擂臺,若是能夠拔得頭籌之人,無論男女都是獎勵我合歡宗一個允諾。”   白馬之上的俊秀白皙青年說罷,揮手拍了怕那白馬,便徑直向著前方而去。   “有點意思,想不到合歡宗宗主還是一個有著如此雅興之人。欣欣,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既然是來合歡宗尋找靈雷,那麼先提前了解一下這宗主,也方便日後行事。   想到此處,青年與少女雙雙起身,便向著小鎮中心所在那花滿樓而去。   日薄西山,不時幾隻倦鳥飛向那樹上的巢穴。   花滿樓前的擂臺之上,花燈滿樓,霓虹璀璨。   一旁兩排那桂花樹,不時傳來陣陣幽香。   擂臺前,人山人海人頭攢動。   “嘖嘖,要說這慕容宗主真是大方,僅僅一個頭籌,便可以得到一個合歡宗的允諾。”   “老趙,你有沒有興趣參與啊。”   “我自己肚子裡那點墨水,恐怕隻能點個點,多的都沒有。”   “咱們都是五大三粗刀口舔血的俗人,恐怕隻有那些個風月姑娘才是主角。”   “說的也是,我老李雖然不能得到頭籌,但是得到頭籌的姑娘,明天我包了。”   “老李你俗不俗?”   “哎,咱老李雖然沒文化,但不耽誤咱老李喜歡文化啊,我辛苦一天獵捕妖獸,晚上學習學習那文化,沒毛病啊,哈哈”   “哈哈哈。。。”   擂臺之下,幾名長相魁梧,粗壯的漢子,望著擂臺前那各個嫵媚妖嬈,身姿妙曼的女子,不禁打趣的開著玩笑。   聽到幾名壯漢的對話,同樣在人群之中的馬力宏瞬間有些忍俊不禁。   原以為這慕容宗主是一個雅興之人,   但沒想到這雅興卻還隻是對女人。   也對,在這南首山脈的修士,大多都是沒有關係沒有資源沒有傳承之人,每日裡廝殺於山脈獵捕妖獸資源之中。   哪有什麼閑情逸致去吟詩作對。   這詩詞擂臺說是不限男女,實際上怕也隻有那每天有大把時間的風月姑娘才會有些詩詞底蘊。   “各位,今天沒有命題,無限發揮。”   望著臺下那摩肩接踵的場麵,那白皙俊美的男子,手拿折扇站在擂臺之上,意氣風發,隨即接著說道:   “我先來打個樣。”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靜,   擂臺之下,能聽到的隻有每個人的呼吸之聲。   每個人都是閉目沉醉在這美妙的詩詞之中。   衣帶漸寬終不悔,   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是怎樣一個癡情的男子,才會有如此綿綿情意,   他又經歷了什麼,才會寫出如此迸發強烈感情之作。   緩緩睜開雙眼,再見那擂臺之上一襲白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風度翩翩的青年,   每個女人那眼眶之中都是濕潤了起來,仿佛自己便是那被思念的女子。   如此癡情男子,縱使一夜春芳度,將那顆風霜的心暖上一刻也便無憾。   短暫的沉默,隨即臺上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嘖嘖,要說這文人,真是殺人不用刀,玩人不用錢啊。短短幾個字,看看那些個娘們,一個個趨之若鶩。”   馬力宏身旁的漢子,望著臺上臺下震撼的場景,不禁有些突發感慨:   “咱老李不會那些舞文弄墨,什麼衣帶漸寬終不悔,這修真界沒了誰都一樣在。”   “就是,該吃吃,該喝喝,遇事莫往心裡擱,活著乾,死了算。”   “要不說你們天生就是這南首山獵捕妖獸的命呢,這叫風雅。”   幾名漢子,你一言我一語,但每個人望向那臺上白衣男子,漆黑的眼眸之中都是流露著艷羨之色。   “小女來對。”   喧鬧鼓掌之後,臺下一名淡藍色薄紗衣裙的女子,蓮步輕移緩緩的向著臺上而去。   “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   酒意詩情誰與共?淚融殘粉花鈿重。   乍試夾衫金縷縫,山枕斜欹,枕損釵頭鳳。   獨抱濃愁無好夢,夜闌猶剪燈花弄。”   女子說罷,一雙纖纖素手上團扇掩麵一笑,癡情的望著一旁那風度翩翩俊雅的白皙男子。   白皙俊雅男子心頭一動,望著麵前身姿卓絕,妖嬈嫵媚的女子,一雙劍眉下,那漆黑的眸子中充滿了欣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