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神秀盤膝坐下,運起虛空遁法決,開始認真煉化混沌珠元靈分享出來的混沌本源,時間一點點過去,鐘神秀發現煉化混沌本源,盡然比煉化生命之樹的生命精華還要艱難緩慢許多,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十天時光;這期間血河道人居然沒有再來,鐘神秀一心一意煉化混沌本源,混沌之力本就霸道,難以融合駕馭,時間一天天過去,就在第二十七天的時候,虛空遁符篆凝練成型飛入到元嬰之中,接著開始發生變故;虛空遁符篆上的混沌之力開始絲絲縷縷流向鐘神秀本體,鐘神秀頓覺奇筋八脈傳來撕裂灼燒的刺痛,身體組織也被混沌之力一點點吞噬消磨,青木治愈術治療恢復,盡然跟不上混沌之力的破壞速度;在鐘神秀本體到了即將崩潰毀滅的邊緣之際,生命之樹上垂下無數細如遊絲的綠色線條,進入到鐘神秀本體內,瞬間蔓延全身,那些奇筋八脈被混沌之力破壞消磨掉的地方,在遇到綠色線條之後開始慢慢恢復……不對,是重生……直到第二十九天的時候,身體組織才全部復蘇長成,靈臺神府內元嬰瞬間蹦碎化作虛無,又慢慢凝聚出另一個一幕一樣的鐘神秀,虛實之間隨意轉化,鐘神秀細細品味著每一個變化,這時候卻聽到生命之樹元靈虛弱的說道: “不破不立,這是你的機緣,也是我們的機緣,受住了,前麵並是通天大道,受不住,並是生死道消……” 鐘神秀得到生命之樹元靈的幫助,終於是堅持住了,煉化混沌本源而帶來的體質蛻變轉化過程,體內流躺的不再是陰陽二氣,而是混沌之力;鐘神秀運起法決試著去溝通靈臺神府,這次盡然輕輕鬆鬆的就有了反應,並運起混沌之力嘗試著去煉化,花去了一夜的時間終於煉化完成;腦海中瞬間傳來整個靈臺神府空間麵貌,靈臺神府邊緣避障居然直連虛空,造化池裡的陰陽二氣漸漸轉化成混沌之力,減少了三分之二的數量,靈臺神府空間不再像之前灰蒙蒙一片,已經變得一片清明,靈臺神府目之所及盡頭並是深酌的黑暗虛空;許久之後鐘神秀從驚詫中回過神來,混沌珠元靈和生命之樹元靈安靜的不說一句話,鐘神秀心底一酸,眼角變得濕潤,默默的退出了靈臺神府;鐘神秀剛退出靈臺神府,並是大手一揮幻影劍攝在手裡,一劍斬去盡然將虛空撕裂出一條長長的裂縫,又一劍斬去裂縫又不復存在恢復如初,囔囔自語道: “原來差的不止是一點點,而是缺了時空折疊穿梭和生滅之道,既如此,那麼這一劍並叫“天之痕”吧!” 鐘神秀這次閉關出來,悟得“天之痕”劍法之後,整個人氣勢都發生了變化,隱隱有一種不怒自威,給人沉淵如海的氣勢展現出來;兩頭虎妖通過剛才鐘神秀劍法演化獲得些許明悟,無形之中得到蛻變升華,氣勢看上去變得有些如山嶽般厚重,心底又對鐘神秀產生了幾分敬畏的情愫;元極童子也有了收獲,經過剛才那一劍得到些明悟,表現出來的氣勢不在像之前那般張揚尖銳,內斂了許多,本體和元靈都得到了不小的升華;就在鐘神秀細細回味的時候,不遠處的血河之水掀起一片巨浪,血河道人帶著怒意出現在血河入口處,對著鐘神秀說道: “小子,你斬我一具分身,我與你沒完……” “要戰並戰,哪來那麼多廢話!” 鐘神秀也乾脆,說著話攝來幻影劍運起萬劍決,九百九十九道細若遊絲的劍光突然出現在血河道人周圍,一削一絞,又多了一具無頭的血河道人分身屍體,鐘神秀一招奇殺血河道人第二具分身,隻聽血河深處一聲悶吼,下方的血河不停震顫,在血河深處的血河道人本體傳來一句話說道: “小子,你當真要與我不死不休麼?” “不是我要與你不死不休,而是你要與我不死不休……” 鐘神秀泰然回道,就在兩者對話之時,鐘神秀突然有所感覺,把兩頭虎妖攝入靈臺神府,運起虛空遁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就在鐘神秀剛才所在的地方,憑空斬來兩道無匹劍光,在地麵上斬出兩道深溝來,血河入口處同時現出兩道身影,和之前的血河道人一模一樣,隱匿在空間裡的鐘神秀心道:你丫的血河道人,到底是有幾具分身?總有一種殺之不絕的錯覺,搞得我都有些許背後生涼的感覺……於是笑著說道: “你這是怕了?開始搞偷襲了?” “兵不厭詐,之前你不就是這麼斬了我的分身麼?” 血河道人說道,兩者手下都不慢,說話間又鬥在了一起,血河道人手上劍法也是犀利,幾次差點斬在鐘神秀身上,若不是鐘神秀有虛空遁隱匿和挪移化險為夷,必將敗落下來,鐘神秀也是暗暗心驚,心下道:這血河道人卻是不凡,除了本體居然還有四道分身,都是元神層次,若非體質蛻變得到升華,再加上虛空遁和幻影劍加持,我還真就無法和他戰在一起,恐怕早就被他斬殺身死道消了;鐘神秀感慨之際,手下也不慢,祭出萬幻劍陣罩住血河道人兩具分身,讓兩具分身相互間失去了感應和配合的機會,轉而正色道: “看來你也是個用劍的行家,那我也並用劍來與你切磋切磋……” 鐘神秀說話的同時又施展萬劍決配合萬幻劍陣,時間一天天過去,鐘神秀分化出來的劍光一天天增多,一千九百九十九道……三千九百九十九道……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到第九天的時候,鐘神秀已經能萬道齊發,細若遊絲的劍光帶著真雷之力若隱若現,讓血河道人防不勝防,真雷之力,對血河道人這種陰暗之地產生的物種,本來就有著克製,戰了這麼久血河道人也是有所察覺,兩道分身雙雙怒吼道: “小子!你居然拿我來練劍……” “拿你練劍又當如何?” 鐘神秀嘴上說著話找準時機,就在血河道人分身分神之際,運起“天之痕”穿梭空間瞬間斬在血河道人一道分身上,不出所料那道分身玩完了;接著萬道劍光匯聚絞向另一道分身,鐘神秀知道這血河道人分身對生命之樹大有益處,隻斬頭顱不毀軀體,又是兩道分身被鐘神秀斬殺收去,血河深處的血河道人在自己洞府內憤怒的咆哮道: “可惡的小子,待我度過這次危機,我定然將你挫骨揚灰讓你生死道消,方解我心頭之怒……若非擔心地府那邊趁虛而入,又有三道分身在外,哪由得你一個小小人類修士,在我麵前這般張狂……” 血河道人怒不可歇,所有不利自己的事情湊到一塊,任他有九道分身也難護自己周全,一怒之下又派出三道分身來戰鐘神秀;這次血河道人對鐘神秀有所了解,知道鐘神秀有隱匿瞬間挪移的法術,劍術也是了得又能布施幻陣,特命三道分身各自為戰,拉開戰鬥距離,兩道分身去約鬥,一道分身隱在暗中尋找時機偷襲;血河道人這次出來的分身比較之前的要厲害許多,調整過戰術之後,鐘神秀戰鬥起來壓力倍增,心裡也是納悶,心道:這血河道人到底有幾道分身啊!?殺了一個又來一個,殺了兩個又來兩個…… 鐘神秀正思索間,突覺背後生涼挪移開去,剛才所在之地憑空出現一隻巨大拳頭,轟得空間震顫差點產生空間裂縫來,看得鐘神秀臉色一變沉聲說道: “還真是煞費苦心……” 血河道人後來的兩道分身,就已經讓鐘神秀吃力,現在又多出一道修為更加雄厚的分身,這道分一擊沒有得手並退去;三道分身分三角之勢將鐘神秀包圍起來,用元神境界和地仙境界才能掌握的空間之力,將鐘神秀鎖定在中間,戰鬥一時進入僵局,鐘神秀啞然失笑,搖頭說道: “看來我今天是在劫難逃,要交代在這裡了……” “小友莫慌,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就在鐘神秀自覺大勢已去,今天估計是戰不過血河道人這三道分身的時候,離幾人戰鬥不遠的地方空間微微顫動,如水麵漣漪波動;隨著聲音想起,一個身著黑袍,頭戴黑色鬥篷,麵帶黑色麵巾的修士走將出來;鐘神秀看不出性別,用神識探去也被隔絕,此人一出,血河道人三道分身卻眉頭緊鎖。臉色下沉,其中一道分身說道: “幽九天,你們地府當真要與我撕破臉皮不成?” “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 幽九天隨意回了一句,轉向鐘神秀接著說道: “在下幽九天,主管地府陰魂接引,血河道人在這邊的動靜我們早已察覺,隻是時機不夠成熟還未動手;這次還要感謝小友,斬去血河道人幾道分身,讓他分心無力,我們才有趁虛而入的機會;小友盡管放手施為,不用擔心血河道人再派分身前來,或是本體前來助戰,血河深處自有我們的人前去應對……” “地府真是好算計!” 鐘神秀苦笑一聲,無奈說道。 “小友嚴重了,話不多說,我們開始吧!” 幽九天一副成竹在胸的口吻說道,就在幾人說話的空擋,幽九天身後盡然又跟著數十個羽化境界的鬼界修士,一出來並都到了血河入口處布下陣仗嚴陣以待;與此同時幽九天頭頂上,也飄來了一柄幽光繚繞的長劍懸浮在空中,看到這裡血河道人一道分身說道: “你居然把還在溫養,不曾圓滿的九幽劍也取來了!?” 那道分身說完話,三道分身相視一眼,撤掉對鐘神秀的鎖定,分頭各自逃離而去;鐘神秀也是機警,見此變化,瞬間挪移堵住了一道分身,幽九天同樣也堵住了一道分身,兩人一人截住一道分身,卻是走脫了一道分身去,逃走的那道分身離開戰圈之後,遠遠傳來一句話說道: “幽九天,老夫與你們地府沒完!” 幽九天也不去理會那道逃走的分身,認真對付截住的這一道分身,任由那道分身逃走;與此同時,血河深處也發生了變故,血河道人這回是真的到了山窮水盡,分身乏術了的窘境了,在自家洞府裡麵對著一個身著繡有龍鳳圖案黑袍的人,憤怒的說道: “酆都大帝,當真要與我血河撕破臉皮麼?” “血河道人,話不能這麼講,你一直在謀劃輪回盤,當我們地府的人都不知道麼?” 酆都大帝說道。 “你……” 血河道人嘴裡蹦出一個你字,在無下文,被酆都大帝直接戳穿,事情敗露他自然無話可說,酆都大帝看著啞口無言的血河道人說道: “你天賦異稟道法詭異,之前我還沒把握,把你九道分身同時擒拿下,讓你走脫也是個麻煩,我最後再問你一句,入不入我麾下?” 血河道人盯著酆都大帝,嚴陣以待卻不說話,酆都大帝祭出生死印罩向血河道人,口中說道: “那並戰吧!戰到你心服口服為止……” “這東西你似乎有用,就送給你了。” 幽九天來到剛結束戰鬥的鐘神秀身旁,隨手把血河道人分身屍體丟到鐘神秀跟前,接著又說道: “小友是人間修士,為何會來到這裡?” “我是在十萬大山歷練,發現了一處地下遺跡,在探查遺跡的時候,在遺跡發現一些不尋常的端倪,循著痕跡來到了這裡。” 鐘神秀說道。 “小友是九州哪一家修士?我一年前曾到九州呆了一段時間,卻不曾見過昆侖通天玄靈幾家,有你這麼一位出色的弟子?” 幽九天說著話,手一揮身前多了一副茶幾索性坐下,示意鐘神秀也做下來,這時候戰鬥已經結束,去了血河道人的危機,鐘神秀也是把兩頭虎妖放了出來,這時候一道白影閃過,煉化碧玉蛟丹一直沉睡的小九出現在鐘神秀肩頭開口說道: “休要打聽我家哥哥身世,難不成你也是個女兒身,見我家哥哥英明神武想要以身相許不成……” 幽九天見到白狐小九趴在鐘神秀肩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看樣子十分親昵,嘴裡還稱呼這小子哥哥,仔細端詳了小九一會隨口說道: “還未長成年開啟修煉,跑出來嚇蹦躂什麼?這回吃虧了吧!?遠離家鄉不說還弄了個道行折損……” 小九聽幽九天這麼一說,從鐘神秀肩頭下來,直接化成一個少女模樣走到幽九天身旁,彎腰湊向幽九天用鼻子嗅了嗅,然後說道: “你認識我?還是認識我父親母親,怎麼對我們狐族這麼熟悉?” 鐘神秀見白狐小九一出來就說個不停,還跑到一個隻是臨時盟友,還不知是敵是友的陌生人身上嗅來嗅去,無奈的假裝嚴厲的說道: “小九,不可胡來……” 幽九天修道年份久遠,經歷人情世故數不勝數,哪裡看不出鐘神秀對這隻小狐貍百般疼愛,出門在外小公主的脾性沒改去多少,鐘神秀說的不過是場麵話,一點責怪小九的意思都沒有,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個精致的儲物袋,隨即微笑著說道: “無妨!……這裡麵有十萬靈石,就當做這次你阻了血河道人的報酬吧!小友還是盡早離開此地為妙,此地名為幽冥界,人間修士在這裡呆的太久可不是件好事……” 幽九天說完話收了茶幾,起身去了血河入口處,遠遠傳來他的聲音道: “封印陣架構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殿主。” 幽九天下屬回道。 鐘神秀站起身來,意味深長的遠遠望了一眼幽九天,回頭說道: “走吧!我們……回青龍宗!” ????????